我看见自己的背影长满青苔

首页 > 美文 > 感人日记/2019-02-0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像苍蝇也深知它不能对任何一坨大便放感情。你怎么还不明白。

身不由己大概也是个我消受不起的藉口。剪了头发以后看着像个男人了。七天颠倒黑白又不知所趋的忙碌。自己已经是被充分嚼干的甘蔗渣。在背道而驰之后终究免不了拖着横飞的唾沫一同被嫌弃。日子可以掖住你昏昏欲睡的旧伤。然后那么一天再看到它们的时候发现当初伤筋动骨的痛也是你下意识的自欺所捏窜的。但是你还是在自怜自艾的罅隙里放一出出垂死挣扎的戏码。累不累。其实在文章的开头掷几句无关紧要的话是让人非常鄙视的。但是故事若不能用很久以前这样烂俗的开头也只能这样无耻了吧。

 

 

在继上次和南在南方私定情侣名之后。西北偏北她恋爱了。而重色轻友似乎已经强大为类似于非条件反射的某种本能。所以作为友的我多少有些不平衡。我现在仍然觉得像她这样的美好人儿是不该和一个喜欢萨顶顶且熏足瘴气乌烟的同学有如是交集的。可能是看多了古装剧里相亲要门当户对的狗血剧情。才使我这样让人笑坏脚指头的念想不改根深蒂固。但若他俩的契合度真像电视广告里捣鼓的化妆品和皮肤的默契一般。百分之百吸收。一天二十四小时持久。那么旁人或无心或有意的念白也只当搁在肠子里委屈。又或者不屑作从鼻头冲出的哼声。可是难捱就不捱啊。显而易见的。我在为自己背后碎语的嘴脸找开脱。

 

 

 

班主任是个既不恶毒也不粗壮更没有入更年期的未婚女人。这和质量守恒是一个道理。你的好运和霉气也各捍守半边天。而近些天正是喝白开水也塞牙缝的霉日。这个颜色慈悲要求苛刻的女人已经在两个星期之中不下三次和我语重心长了。要知道。心墙是经不起煽情这枚炮弹的。因为你不是蛇的同类。会哭会笑的恒温动物。每次的谈话内容无疑是朱同学光鲜惹眼的伟绩。好似店家小二乐道于反复介绍他的同一道招牌菜。我情愿她铁着脸很欠温柔地和我说理。至少可以让我没心没肺地且过下去。晚自修下课和阿萱回寝。我看见她鼻尖分明酸楚。路上她终于对我哽咽。【班主任一找我我就哭了。我想熬。但是没用。】这使我顿生知名不具的归属感。我们唯一的不同是我的情绪还没有到不由自主的地步。更可悲的是他们都一如既往地以曾今的光华定义你。假象是个瘆人的家伙。它从来都是将你往更蹩脚的一边推攘。你如何会想象到将来我平庸的样子。再也失了牛劲的热血。只能在人情世故之后不能自已。

 

 

黄绿色纸页的萌芽比白色纸页的要更文艺得脚踏实地些。葵花走失在一九八零说。我常常看见别的事物游走和团聚。我是不是要感到满足。

 

我是不是要感到满足。我看见它们的游走和团聚。星期一的中午。学校附近的城隍庙迎将了一队戏班子。可想而知。每个本是梦鼾的中午开始荡些咿咿呀呀的唱词。这之于周遭那些打算补眠的人真是件糟糕的事。但是在司空见惯了一本正经的早读声,我反而觉得这些扰人清静的曲调也是好听而不让人反感的。我甚至听不明白他们唱的是欢喜还是悲情。毕竟新鲜感是我们生存以上生活以下的皈依。在颠沸闹腾了五天光景。戏班子走了。他们还要奔赴下一个有人情味的地方谋生计。第二天没有了那些唱词和曲调的中午安静得不像话。但也许又过了一天的中午。你便不记得昨天这时是为了什么难过了。人能承载的情感也是守恒的吧。不然怎么在你记得什么的时候也忘了些什么呢。

 

 

彼时的我是农人簸箕里的种子。任由自身在颠抖中滤除老皱的皮囊。在不知所措的时候已经冒险在下一道未知而滞板的程序。动辄以恶心自伤的情绪夸饰事物本身。动辄编撰情节粗糙戛然而止的故事企图他人认同。动辄像一条被充撑着胀满气的青蛙。一旦表面被搓破了就泄气得不成形状。而经年的我终于意识到那样其实是难堪的。却依然死性不改。你笑了吧。

 

我不知哪来的底气肯定七月份在空间里以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的歌词取乐的事似乎发生不久。下午回家时便看见老妈留给的记得回学校带秋冬衣的字条。一楼电梯的铁门旁一年到头都有块小黑板搁置着。上面除了与时更新的催交物业费的通知。更多的时候。它显出了老掉牙。天冷了是不是人情也会淡漠起来。

 

 

我的冬天。就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