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剥夺了我们的话语权

首页 > 美文 > 感人日记/2019-02-03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朋友讲了这样一个故事:一个师范毕业生去一所乡村小学实习,和学校的领导、老师处得很不错。转眼间,一个月的实习期结束了。欢送会上,彼此依依惜别,气氛融洽。最后,校长一再要求他给学校工作提意见。此君虽然深谙“见好就收、适可而止”的处世之道,但还是被校长的真诚所打动,鼓起勇气说:“其实嘛,咱们学校其它方面都无可挑剔,只是男教工厕所的茅坑有点小。”话音刚落,刚才还笑容可掬的校长脸色突变:“哼,小,既然说小,怎么30天也没见你尿满?”。     东林书院有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道出了古代读书人“天下人管天下事”的处世理念和“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政治抱负。诸如魏征、房玄龄、杜如晦、杨继盛等刚正不阿、直言善谏之臣。他们抱着一颗赤子之心,用正义的声音匡扶社稷、体恤百姓,赢得了赞誉,从而名垂青史、万古流芳。     人有一张嘴,除了吃饭就是说话。然而,曾几何时,我们的嘴逐渐削弱了它说话的社会属性。尤其是在一些比较微妙的场合,面对一些比较敏感的话题,我们习惯于随大流、打哈哈,甚至闭目塞听、哑口无言。就连我自己,在某些不得已的地方,也常常无可奈何的扮演着若干人的角色。即便在自己的QQ空间里也小心的把握着分寸,取“精华”、去“糟粕”,不敢越雷池半步。     毛泽东说过“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言者无罪,闻者足戒”。 可究竟是谁让我们守口如瓶、惜字如金,变成了沉默的大多数?寻根溯源,我想无非两种可能,听话者和说话者自己。     就拿伯牙绝弦的故事来说,钟子期死了,伯牙即使能奏出再高妙的曲子来,又有几个人能听懂他的弦外之音?又有几个人愿意去理会他的丝竹鼓噪? 就像那个看似磊落坦诚的小学校长,在他一再央求你开口的时候,实际上已经发出了让你住嘴的信号,至少已经堵上了听真话的耳朵。可不巧的是,那个涉世未深的实习生刺耳的声音却生生往他耳朵里钻,难怪他要原形毕露、暴跳如雷。说明白了,他之所以一再执拗,只是因为好话还没听够,可那个倒霉蛋却因为悟性太差而拍到了驴蹄子上。     常常是这样一种情况,有那么一些人,他们一边假惺惺地洗净了耳朵,甚至不遗余力地搭建起一个平台,让我们开诚布公、畅所欲言。一边又竖起耳朵,机警地捕捉着我们的声音信号,并深入分析着其中的成分。顺耳时,洋洋自得、心花怒放,间或的假谦虚几句。逆耳时,哼哼哈哈,敷衍塞责,甚至立马变脸、现场直播,弄得你难以下台。这种人之所以如此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主要是因为他们很强势,不是你的老板就是你的相对权力人,诸如小区物业、孩子老师、片区执法人员等等。他们总是处于这场心理战役的制高点,不是绑架着你的金钱、职位,就是胁迫着你的居所和孩子。所以,在这样的反复较量中,我们终会败下阵来,要么投其所好、哗众取宠,要么装聋卖哑、委曲求全。另一种情况就是人家根本无视你的存在,无论你心里在打怎样的小九九,他从不理会,丝毫没给你说话的权利,这时候,你的意志被无情的强奸,取证却十分困难,你只好忍气吞声,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因为这世道,好多事都是有看法没办法,这就更加怪不得谁,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无能得就像个透明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就在大家都恪守着“沉默是金”的信条闭口不语的时候,总有那么一些不甘寂寞的人会猛不丁跳出来,指手画脚、说三道四。从茅于轼到郎咸平,从姜宗福到方舟子,他们不怕白眼、不怕流言,敢于讲真话、说实情,以智慧和勇气捍卫真理,扶正压邪。当然,斗士始终都是斗士,小人物终究还是小人物。 对于小老百姓来说,最实在的还是安安稳稳过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轻言微,祸从口出,谁都不愿意成为那只被枪口对准的出头鸟,也不想图一时痛快落个秋后算账的可悲下场。     大人物自有大人物的道理,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难处。并非平常人就没有自己的观点,只是说话这玩意儿,它还讲究个艺术,就是在什么山上唱什么歌,或许那儿根本就没有山,或者干脆就是个假山,指不定还有防噪设备在哪儿监听,有弹弓在旁边埋伏,就你敢可着性子乱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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