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库偷走的时光
读库偷走的时光作者:马国兴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545910049 定价:45.0 出版时间:2015-11-01 出版社:鹭江出版社 |
几年后,提及此文编辑内幕,老六说:“一年一照,是人生的仪式。一站一坐,年度交替,是主人公的生活方式。在民间发现这套照片,并做出详尽考证工作的收藏家仝冰雪是我的大学同学。当他向我展示这套照片时,已有上海一家出版社计划出版,我建议,可由《读库》先行刊发,算是对这一‘冷僻’题材的热身。在编辑过程中,我拟的题目《一站一坐一生》也成为后来单行本的书名。我并不敢对这一书名自鸣得意,也可能会另有同行起出更好的名字,但这恰恰是编辑工作的魅力:没有标准答案,一棵植物在成长过程中,交给不同的园丁,便有不同的灌溉和料理方式,*终形成截然不同的生长轨迹和果实。这个行业之所以令人热爱,就在于它既清晰又模糊,既温暖又残酷。”
《读库1201》刊发的《故事》,是老六根据吴念真先生2011年8月在广州、上海、南京、北京四地讲座内容整理而成。2012年11月11日,在《读库》七周年读者现场会上,针对主持人柴静的疑问,“吴念真先生写了不少很好的东西,为什么选择了这个?这篇就是一个很口语化的讲述,而不是他平常的文字,那些文字看上去更规整”,他说:“吴念真是天生讲故事的人,他一说出来就自然是一个非常完整又好听的故事。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对比过《读库1201》里那篇《故事》和他书里文章的差别,前者相当于是他讲座现场的笔录,是我根据他四场演讲的笔录,整合成的一篇文章。就像李安老师喜欢做难题一样,编辑那篇文章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把四篇笔录整理成一篇文章,我喜欢干这种高难度的事情。”
自然,相对于整合文章,此文的命名就显得容易多了。在《台湾念真情》简体中文版出版后,老六又将吴念真先生2012年8月14日在北京讲座内容整理而成《念真情》,刊发于《读库1303》。
在编辑魔鬼训练营课堂上,老六回忆,之前就职于某报时,某年策划一天报道一位劳模,到*后一看,三百多篇文章里,就有十篇以“梅花香自苦寒来”为题。一篇文章的标题不是孤立的,因此,他如今在拟题时,会通盘考虑《读库》此辑及往辑文章标题,注意呼应与规避。
在推介《读库0604》时,老六说:“杨葵先生的《老楼的老人》一文,写的是一群中国文人的生活片段。这篇文章的编辑,让我留下了极大的遗憾。一直等到《读库0604》出版,我才意识到,应该加上副标题,《老楼的老人——虎坊路甲15号》,这样才好。加上《读库0601》中的《名剧的儿女们——东棉花胡同39号》,以及已经约人在写的‘朝内大街166号’、‘帽儿胡同45号’等等,写的全是侧影、侧面、侧记,等积攒得多了,岂不也是另一种文化地图?”
的确如此。仅就标题而言,老六的设想是一种呼应。不过,其后也仅《读库0702》刊发了杨葵的《农展馆南里10号》,截至目前,其他“门牌号”诸文尚未得见。呼应之外,尚需规避。在编辑魔鬼训练营课堂上,他以《读库1102》里的《阅卷》为例,由于此辑四字标题过多,加上之前刊发过《图画1958》等文章,所以就放弃了原来拟用的《阅卷1977》。
对同样的文章,在不同形式的出版物里呈现时,老六对其标题也会做相应调整。这是另一种形式的规避。2015年4月,读库出品的《绘画当为奇迹》面世。此书收入李树波的八篇文章,皆曾刊于《读库》,不过标题全部更新,按照传主出生年份排序:《空旷原野》即“0803”的《佛朗切斯卡:心之形状》,《不可知》即“0904”的《大地上的恬美与危机》,《血肉丰盈》即“0705”的《卡拉瓦乔的欲望》,《非日常》即“0801”的《割裂的真实》,《病世界》即“1202”的《生死记:蒙克》,《深度影像》即“0706”的《科柯施卡的世界碎片》,《意识深处》即“0901”的《罗斯科:绘画当为奇迹》,《梦醒时》即“1001”的《人要从梦中醒来看自己的梦》。
对读者来说,《读库》文章的标题似乎浑然天成,然而对一些作者来说,并非如此。而对老六的抽绎能力与水平,*有发言权的,还是这些作者。
2011年4月26日,熊菂在天涯博客“望月者的空房间”发表博文,其中说:
上个月,老六在邮件里说:“俺终于把‘书事回忆’编好啦,准备刊发在新一期上。这篇文字我非常喜欢,但感觉你写的时候情绪过于饱满,我从字里行间,做了些删减工作,可以吗?”
我的回复是:“老六,是以前寄给您的那些吗?您说得没错,几年前写的,现在看来,连我都很不满意,‘青春言情小说’的味道太浓,这大概也是写东西无法避免且忌讳的:沉溺过深。不过那些记忆都是不可磨灭的,相信经过您的删减,能改善许多。”
老六不愧是非常有经验的资深编辑,一眼看出这个系列存在的毛病,感谢他没有放弃,相反还费心修改,留在记忆深处的个体经历才有机会变成铅字,成为大众体验的一部分。
今天一早起来,沈熹微告诉我,《读库1102》她已收到,我那篇把她给看哭了。她还拍了照片,我这才得知老六把文章的标题改为《在书中,我老了》,而我原来的标题被用作题记: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
说实话,老六两次改我的标题,都让我心服口服。一次“去庸俗化”,一次“去言情化”。
熊菂所说的“去言情化”,指的就是老六将《雾重烟轻,不见来时伴》改为《在书中,我老了》,而“去庸俗化”,说的是此前刊发于《读库0803》的《“哥斯达黎加时代”》。2010年9月1日,她在博文里说:
犹记得《录像机时代的幸福生活》一文下面,西娅留言说,我这种彻底的写作风格特别适合《读库》。某天心血来潮,把这篇文章寄给了老六,之后便出门旅行,好一段时间没上网。旅行回来打开邮箱,老六的几封邮件静静躺着,以“官人我要”的招牌式语录开场,逐渐“升级”为加急电报:书将付印,文章的作者却不见了踪影,老六不得不对着茫茫比特海大声疾呼。说起来,他完全不用征得我的再次同意,因为是我主动把文章寄去,一句“官人我要”就算达成了协议,老六的谨慎及对作者的尊重由此可见一斑。
不光如此,联系上后,老六又来邮件跟我商榷把《录像机时代的幸福生活》改为《“哥斯达黎加时代”》,这名字出自文中我引用的一句电影台词:“哥斯达黎加,听上去那么遥远。”我微微有些吃惊:一般而言,编辑们害怕不知所云的标题吓退潜在读者,都倾向于通俗易懂甚至媚俗的名字,按理说,我原先的名字正符合这一原则;老六反其道而行之,一方面说明其艺高人胆大,另一方面说明他对《读库》潜在读者的领悟力有信心,这后一点尤其让我倾心——先是作为作者被尊重了一把,后又作为读者被尊重了一把,这才有点明白《读库》为何能保持品质,为何能网罗如此多文坛外的“无名高手”纷纷出山,在出版物泛滥的当下以一种奇峻而笃定的姿态一枝独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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