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爱在我的诗里万古长青-莎士比亚悲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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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爱在我的诗里万古长青-莎士比亚悲剧集

我的爱在我的诗里万古长青-莎士比亚悲剧集

作者:莎士比亚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545912685

定价:48.0

出版时间:2017-03-01

出版社:鹭江出版社


不光莎士比亚,生活在那一时代的戏剧诗人或编剧们,大都如此“创作”,因为在那个时代,人们对作品的原创性兴致不高,兴趣不大。换言之,为千百万人独创的文学,那时并不存在。在那个还没有文学修养的时代,无论光从什么地方射出,伟大的诗人都把它吸收进来。他的任务就是把每颗智慧的珍珠,把每一朵感情的鲜花带给人们;因此,他把记忆和创造看得同等重要。他漠不关心原料从何而来,因为无论它来自翻译作品,还是古老传说;来自遥远的旅行,还是灵感,观众们都毫不挑剔,热烈欢迎。早期的英国诗人们,从被誉为“英国文学之父”的乔叟那里受惠良多,而乔叟也从别人那里吸收、借用了大量东西。
莎士比亚是幸运的!
以《哈姆莱特》为例,它既是莎士比亚戏剧生涯“两个世纪”的分水岭,也是里程碑,以他开始写这部不朽之作的1600年来划线,如果他在这一年去世,后人只能随着16世纪的结束看到他上一个世纪的剧作,而所有这些尚不足以证明他是个彻底的天才。他在揭开了17世纪新纪元之后的短短几年里,接连为时人,更为世人,奉献出后来者难以逾越的堪称戏剧巅峰之作的四大悲剧——《哈姆莱特》《奥瑟罗》《李尔王》《麦克白》。
即便我们不能说《哈姆莱特》是莎士比亚剧作中*伟大、*震撼人心的一部,但可以明确地说,哈姆莱特是莎士比亚创造的*伟大、*永恒的一个戏剧人物。从诞生的那一天起,他就像莎士比亚一样,不仅属于一个时代,而属于千秋万代。只要人类存在,他的灵魂便永远不朽。莎士比亚在他身上挖掘出了人性深处*丰富、*复杂的隐秘世界,在我看来,莎士比亚是要把他塑造成一个永恒的生命孤独者。显然,这样的塑造又是与他天才的艺术构思和想象密不可分。
“有一千个读者(观众)就会有一千个哈姆莱特”,照这句话,我们都可以把自己看成是一千分之一个“哈姆莱特”。这非常好理解,因为我们每一个人都可以从他身上看到躲藏在灵魂深处的自己。如法国史学家丹纳所说:“莎士比亚写作的时候,不仅感受到我们所感受到的一切,而且还感受到许多我们所没有感受到的东西。他具有不可思议的观察力,可以在刹那间看到一个人完整的性格、体态、心灵、过去与现在,生活中的所有细节与深度以及剧情所需要的准确的姿态与表情。”
爱默生认为,莎士比亚有着令人匪夷所思的、出类拔萃的才智:“一个好的读者可以钻进柏拉图的头脑,并在他脑子里思考问题,但谁也无法进入莎士比亚的头脑。我们至今仍置身门外。就表达力和创造力而言,莎士比亚是独一无二的。他丰富的想象力无人能及,他具有作家所能达到的*敏锐犀利、*精细入微的洞察力。”
在此,仅举一个小例子:“To be, or not to be: that is the question.”这几乎是莎士比亚为哈姆莱特量身定做的*为人知的一句台词,而且,在中国,*为深入人心的是朱生豪的译文:“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但在英文里,显然没有“值得考虑”的意思。梁实秋将此句译为:“死后是存在,还是不存在——这是问题。”并注释说,因哈姆莱特此时意欲自杀,而他相信人在死后或仍有生活,故有此顾虑不决的独白。梁实秋的“这是问题”简单而精准。孙大雨的译文:“是存在还是消亡,问题的所在。”对原文的理解和表达,同样精准。照英文字面意思,还可以译出多种表达,比如,“活下去还是不活,这是问题”或者“生,还是死,这是个问题”“活着,还是死掉,这是个问题”。
有意思的是,在1603年印行的**个四开本的《哈姆莱特》中,此句原文是: “To be, or not to be, I there's the point.”按这个原文,译成中文,意思是:“对我来说,活着还是死去,这点是*要命的。”或“我的症结就在于,不知是该活着,还是去死。”或“*要命的是,我不知是该继续苟活于世,还是干脆自行了断。”无论哪种表达,均符合哈姆莱特此时在自杀与复仇之间犹疑不决的矛盾心绪。而“值得考虑”四个字,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哈姆莱特在严肃认真、细致入微地思考着关于人类“生存”还是“毁灭”的这个哲学问题或命题,而不是自己的生与死。
从“**四开本”的印行情况来看,“I there's the point”作为*早演出时的台词,更大的可能还是出自莎士比亚之手,但出自演员之口并非没有可能,而“that is the question”显然是修改之后作为定本留存下来的。不过,无论“the point”(关键)还是“the question”(问题),意思都是“关键问题”。因此,在这个地方,我愿把它译成:“是活着,还是死去,我的问题就出在这儿。”这自然是个人的一点理解。但我想,若把深藏于莎士比亚不同版本里诸如此类的微妙多多地挖掘出来,会十分有意思,至少非常有趣。
《奥瑟罗》是“四大悲剧”中的一个例外,例外在于它出现了两个男主人公。
英国著名戏剧史家约翰•尼科尔在其皇皇六卷本的《英国戏剧史(1660-1900)》中说:“在一些悲剧,尤其伊丽莎白时代的悲剧中,男主人公不仅有一个,还会有两个,而悲剧情绪就来自这两位主人公的个性冲突。《奥瑟罗》的男主人公到底是谁?可以说,奥瑟罗本人在*后一幕之前,没做过任何事。我们在这部剧中看到了两个主人公:伊阿古以一种人性中的可怕弱点,玩弄着一个冷酷无情的欺骗把戏;奥瑟罗则以另一种不同于伊阿古的人性弱点,逐步走向自我毁灭。它不像《哈姆莱特》和《李尔王》那样的戏,只有单一的男主人公。”
不必讳言,以刻画人物性格来说,伊阿古是《奥瑟罗》剧中形象*丰满的一个,在舞台上似乎更是如此,他一张口说话,一举手投足,便浑身充满了戏。奥瑟罗、苔丝狄蒙娜、凯西奥,更别说罗德利歌,都是他手里操控的玩偶。他牵动着他们,同时也牵动着剧情演绎的每一条神经。因此,从这个角度而言,他几乎抢了所有人的戏。《奥瑟罗》因伊阿古而悲得出彩、好看。甚至可以说,悲剧《奥瑟罗》的艺术成功,不在于它塑造了一个叫奥瑟罗的“愚蠢的”被害之人,而多半在于它塑造了一个叫伊阿古的“精彩的”害人者。假如两个人的戏份儿加在一起是10分,伊阿古至少占6分。比较来看,奥瑟罗更像一个速写白描的粗线条人物,虽有棱角,却处处显得硬邦邦的,而伊阿古简直就是一个三维立体的魔鬼化身,那么逼肖,那么鲜活,那么富有大奸到极点的灵性,那么富有大恶到透顶的魂魄。
没错,伊阿古就是一个彻头彻尾、邪恶阴毒、罪不容诛、该下地狱、永劫不复的卑鄙恶棍、流氓无赖、奸佞小人,把一切形容坏人的毒词恶语一股脑全倒灌在他身上,诸如卑劣、无耻、龌龊、阴险、好色、贪婪、歹毒、奸恶、残忍、冷酷、无情、嗜血、小肚鸡肠、猜忌成性、口蜜腹剑、利令智昏、诡计多端、背信弃义、心狠手辣、丧尽天良、无恶不作之类,一点也不为过。在莎士比亚笔下,伊阿古堪称坏人堆里的人尖儿,即便放到世界文学专门陈列坏人的画廊里,纵使不能抢得头牌,位列三甲绝无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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