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肯尼亚-一个人和一个家族的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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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肯尼亚-一个人和一个家族的奋斗

走出肯尼亚-一个人和一个家族的奋斗

作者:奥巴马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020116195

定价:48.0

出版时间:2016-06-01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走出肯尼亚-一个人和一个家族的奋斗 本书特色

序幕:北京的冬天,2009 有时,在记忆的荫翳里,或者说在时光的那些模糊地带,某个家族成员的脸就移花接木,错搭在我的脖子上了。太容易弄混了,你很难搞清这杂凑的家伙头在哪儿,脚在哪儿。 母亲和我都长着大鼻子。我哥哥奥巴马总统则有两只扇风耳。父亲长着一双大手。家族中所有成员都有种朝极端处卖劲的倾向,某些器官大到足以惹人注目的程度,只是还不至变得丑陋而已。 妻子和我刚刚抵达北京的瑞吉酒店,巴拉克也正好赶来迎接。我们经过安检,来到楼上某处一个小小的接待室立定。屋内装饰着佩斯利涡旋纹壁纸,家具属绿与猩红两色的法兰西拟古式样。在白色的壁炉上方,悬挂了一幅现代气味十足的丙烯酸绘画,很像没聚焦的照片。长绒沙发和硬背椅随意摆放着,整个房间给人一种混杂的感觉,既像办公室,又像是一户人家的起居室。房间里各处的台灯灰暗不明,领事馆人员进进出出,一个个像无声的魅影,益发给这个防守严密的会面地点增添了某种难以言状的神秘感。 听到背后有个声响,我转过身去,只见门口站着个人,影子被走廊上明亮的灯光投射进来,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长着一对永远向外张着的大老鼠耳朵的家伙的轮廓。他走到屋内光亮处,我才看清了他那张沉毅的严肃的脸。比起上次见到他时——那是在他就职周期间——脸上的皱纹明显加深了。我突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我见到了哥哥,身为美国总统的巴拉克·奥巴马。 在就职典礼周,他曾向我许诺:“我会在中国跟你们夫妇见面的。” 直至在北京与巴拉克会面,我才真正把他视为美国总统;而在此前,我一直将他视作我的兄长——他确实比我高些,也大一些,但仍旧只是兄长,别无其他。他进门后见到我,本能地伸出手。刹那间,我感到情感上受到了伤害,我拥抱了他,他也默默无言地拥抱了我。我嗅到了一丝香烟味,知道尽管他本人和米歇尔都做了*大努力,可如今又破戒了。就在我们相互拥抱的当儿,他原本可以问我一些什么,我原本也十分乐意回答他的问话;在从前的几十年间,这*终成了我俩共同享有的亲密时刻。1988年夏天那次我们在肯尼亚会面,在对待我们共同的成长经历和我们共同的父亲老巴拉克·奥巴马的问题上,他那具有律师式的理性及颇具人类学的探究的目光里有着某种冷酷与诘责的意味。 “我真想知道巴拉克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出版《从内罗毕到深圳》一书时,一位朋友这么说了一句。 如今,连姐姐奥玛也跟我生分了,就因为我在书里公开谈论那位习性不良的父亲,而她一直将父亲当作偶像来崇拜。在见到小巴拉克时,她对家中的暴力事件几乎只字未提。 我想,我所能期待的*佳状况,就是他对我和姐姐奥玛之间发生的争吵充耳不闻;至于*坏的情况嘛,他或许就此再不搭理我了。 哥哥究竟会怎么想? “你近来怎么样,马克?”他问。我更仔细地审视着他的脸。他的粗糙的皮肤略带些黄色,尽管那皮肤下包裹着的一团火焰几乎马上就要喷涌而出。他的两眼显露出些许混杂的神情,既厌倦又屈从,正像一个人深知这副担子的重量——这需要他时刻保持警觉与责任感,既没法回避,又从没个歇息。 “马马虎虎,伙计。”我真不知说什么好,就随口应了一句。他穿着一套不错的西装,是那种漂亮的略带点银光色调的海军蓝。我仔仔细细把他通身上下打量个遍:每一个针脚都那么清晰可辨,每一道褶裥都熨熨帖帖。他的左颊上有一道青肿,是不巧被电动剃须刀剐了一下留下的。他上装的翻领上端端正正别了一枚有国旗标志的领针,位置恰好与那条色调鲜明的蓝白点领带打结处平齐。 他的那句话又在耳边响起:“我会在中国跟你们夫妇见面的,只是不能在深圳。他们不会让我跟你们一同进餐的。” 哥哥信守了诺言。可他的心思在别处,或者说恰如某人此时已忙得焦头烂额。他贪婪地吞下一杯茶,然后是第二杯、第三杯;每吞下一杯,意兴也就减一分。我或许是他的**百杯茶,而在这一年之中肚子早已灌得溜圆,远远超过了他的想望。 整个会面期间,巴拉克只微笑了两次。 **次微笑是在看到我母亲的照片的时候。我的小说即将面世,我制作了一些假书,即那种只有护封、里面装订着白页的图书样本。 “选出一些你家人的照片,贴在白页上,给巴拉克瞧瞧。”飞往北京之前,妻子建议我说。 我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主意。我俩急切地挑选出父亲、已故的弟弟戴维、母亲和我的照片——大约都是巴拉克以前没见过的——然后一张张贴在假书的白页上。我又在每张照片旁写下一些简短的说明和忆旧的话。 “你母亲还好吗?”他问。 “她很好。” “代我向她问好。” 浅浅地一笑,轻轻翻一下嘴唇,睫毛也只几乎察觉不出地稍稍动了一下,好像有些害羞,再也没法说出更多这类客套话了。这微笑的确是发自真心的,与他平日在公众场合或选战期间的那种矫揉造作的表演迥然不同;这微笑是他冲破冷峻、阴郁的个性的真情表露。他的微笑充分表明,我们各自的母亲及外祖母,都在双方的生活里产生了强大的、不容忽视的影响力。 第二次微笑是在我们翻看父亲的一张照片的时候,父亲正在桌前攻书。 这张照片摄于老巴拉克·奥巴马在夏威夷大学读书期间,神情严肃,正全身心地投入学业之中。照片上部还能看到有个弯弯的颜料的印痕,大约是从前热恋时的一吻留下的。这张照片揭示了父亲性格中的另一侧面,即我在长大成人之后由衷为之赞叹的一面。正是这样一种勤奋与专注,才使得他在学业上如此出类拔萃。 哥哥在看这张照片时又笑了一次——但这一次半笑不笑,其中掺杂着拒绝就这一话题与我作进一步交谈的意味。我忘记了在私下里,在公众演讲的场合之外,哥哥骨子里或许仍是个黑皮肤的希斯克里夫,他所面对的是终日在荒原上咆哮着的单调、阴沉的风暴,既冷酷又孤独。他什么都没说,但我知道,他此刻是不会宽恕我的。 竞选期间,我们曾见过几次面,一次在得克萨斯州首府奥斯汀,我精心挑选了一幅自己书写的条幅赠给他:   咫尺天涯   如今,在北京的这间屋内,哥哥与我近在咫尺,然而两颗心又相距得如此遥远。我原还希望聊一聊老奥巴马;或许,在交谈中对我们这两个同父异母的儿子为何竟走上如此不同的生活道路会有相当的理解。 然而,我怎么竟然痴心妄想单靠几张老照片,即便再搭上我写的那本小说,便可使哥哥向我敞开心扉呢?他在过去的几十年中抱定的种种信念,一个成人内心所怀有的对其生父牢不可破的崇仰之情,怎么可能因某个没见几面的兄弟的看法而有所改变呢? 我太幼稚了。 前面提到的那位朋友的确给我提了个很好的问题。可这一问题*终也没有答案。 巴拉克对我那部小说究竟怎么个看法,他到底是如何评价的,他从没亲口跟我提起过,或者至少他从没主动提起过这事。我可没那份勇气去强迫他说出自己的看法,尽管我几乎已揣摩到他的真实想法——而在那一时刻,哥哥的神态简直吓死人。他眼下飞黄腾达,实在今非昔比了,于是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可以自由滚动的钢球,而任何挡在面前的人和事都将被碾得粉碎。   偶因一回顾, 便为人上人。   当时,他的矜持明白无误地告诉我,他不愿意喜欢我,更别说像兄弟一样爱我了。 几年前写到父亲时,有个段落尤其让我感到困难,泪水一下涌出了眼眶。妻子吃惊地望着我,她弄不懂一个大男人怎么竟会如此动情。 “宝贝儿,由于这本书,家里人会恨我的。”我解释说。 她抱住我,向我保证说不会的;她明白我这么做是对的。 就在同一天稍晚时候,在北京,记者问起我们俩的会面,哥哥回答说:“我对他不太了解。只是在两年前,我才头一回跟他见面。” 他在对话中竟用第三人称来称呼我,听起来的确感觉怪怪的。或许我本该考虑到记者的问题有些唐突,但在当时,我的内心所感受到的痛楚实在让我无暇顾及什么推理或谅解了。不管怎么说,在这之前我们早就见过不知多少次面。 他已经不是我哥哥了,他成了美利坚合众国总统。这是个正在作秀的巴拉克;面对媒体的聚光灯,政客们每天都在作秀。也许我本该想到,有关我俩之间亲情的话题弄不好会节外生枝,而出现事先准备好的、温和的对答难以招架的局面。可哥哥到底亲口说出那些拒不承认兄弟情谊的话,实在让我如鲠在喉。 那天见面接下来的情景,我简直云里雾里,不大说得清了。就在我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巴拉克已起身,前去与中国首脑会面了;我和妻子也起程飞回深圳。 回家后有了充裕的时间,我把事情前前后后思索了一遍,然后提笔给巴拉克写了一封信:   亲爱的哥哥: 北京的会面太棒了!我希望你能抽暇读一读这封信,我知道你日理万机,每天都要面对重大的挑战…… 许多年前,你曾尝试与我讨论生活的意义,尤其打算在父亲的问题上交换意见。当时,我没能向你敞开心扉。一年以前,姐姐奥玛曾 对我说:“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有各自的时辰。”这些日子,我一直在考虑这么两件事:一件是你我之间中断的对话;另一件便是那些被认为是“不合时宜”的事情,在某些情况下却变得合时宜了。你的竞选对我来说是不合时宜的,然而却敦促我开始思考多年前我们曾一同讨论过的那些问题。我开始追忆我们在阿列戈的家——你对此处所知甚少,而我则在这个家里生活了许多年。你一直在追寻父亲的幽灵,而我则一直在逃离它。许多年来,我如此煞费苦心地要忘掉自己的过去,可到头来这一努力却可悲地失败了。由于我没能真正认识我自己,因而,我在此后的岁月里犯了许多可怕的错误…… 我在许多年里都未采用奥巴马这个父姓,它是我早年悲惨生活的记忆的一部分,你改变了我的这一做法。你使我为这一父姓感到骄傲,并激励我追溯往昔岁月…… 巴拉克,我要跟咱们这个家庭的所有成员重新取得联系,而你是这一联系中的关键的一环。当然,没有你的协助我照样可以达到目的,不过要付出更大的努力才成…… 我有多少话要跟你说呀,巴拉克,然而我们的时间却极其有限。随着我对个人经历及从前生活场景的追忆的深入,我真诚希望我们能将多年前开始的对话继续下去…… 爱你的 马克·奥科思   他没回信。我从没问过他是否读了那封信。不过,尽管此次在北京的会面苦乐参半,我仍将终生铭记在心,我记得哥哥的拥抱,记得他的**个微笑;时下北京正交严冬,这份同属于一个家族的感受令我备觉温暖。 不过,就我们双方来说,我们的起始处是在非洲。我们各自的人生道路,以及我们日后的种种差异,正是在那里初露端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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