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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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范儿

有范儿

作者:王小柔著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208081499

定价:22.0

出版时间:2009-05-01

出版社:上海人民出版社


男家属们用身体掩护着自己的女人,虽然没有见义勇为自己上去堵枪眼的,但都喊大夫了。他们的露着下半身的女人们,各自抱着被子,有的还拎着尿袋集体挤在墙角的三张床上,远离俩打把势的。妇产科大夫全是女的,没见过这阵势,拉也拉不开,脑子快的打了110。这时候,我们尚有一丝知觉的阿绿带着乡亲们的牵挂回来了,她很兴奋,告他男人开刀的时候一点没害怕。当乡亲们连搬带拽把她搭上病床,怎么那么寸,正有一茶杯带着风声打阿绿脸上飞过,啪一下掉地上碎了,阿绿惊魂未定,伸脖子正看见脑门冒血的男陪床,咣当一下,人晕过去了!她男人这通摇啊,都快把肩膀晃悠脱臼了,心想手术刀都挺过来了怎么还怕这个?大夫来了一量血压,好么,低血压都快没了。马上,光着身子的阿绿又被乡亲们运上车拉出去抢救。而此时,警察来了,把那俩人带走了。
转天,大家还惊魂未定,打架的两口子挎着就进来了。女的脱鞋上床,午后,男的给女的削苹果,女的边吃,边伸出脚丫子抚摩她男人的脸,并笑着说:“哎呀,我怎么那么爱你呢。”阿绿说,她那会儿都想死去。
手术后,排完气才能吃东西,但阿绿的肠子特老实,怎么揉都不带动的,所以尚且不能进餐。她不吃,别人不能不吃。每到饭口,阿绿鼻子格外灵敏,对她男人说:“你也买只烧鸡吧,我不吃,舔几下就行。”他男人很仗义:“我吃完回来,你别惦记了,等几天你就能吃了。”
一天后,对面床来了新室友,那女的非常年轻,也刚剖腹产完孩子,推进来的时候阿绿看了一眼,女混混赛的,浑身描龙画凤,光着跟穿了旗袍似的。当阿绿终于能进食的时候,她对面床也醒了。半夜,阿绿嚼绿豆糕,还没吧唧嘴呢,对面就听见了。支棱起半个身子,穿旗袍的指着阿绿倍儿厉害:“哎,你吃的嘛?”阿绿吓一跳,差点没噎着。对面又说:“给我来点!”阿绿吓吓唧唧地说:“你刚做完手术不能吃,你老公也不会让你吃的。”穿旗袍的恶狠狠地瞪着眼,拿手指头点着阿绿:“我告你,你要不给我吃,我能动换以后**个就打你!”阿绿一紧张,把*后一块绿豆糕也塞嘴里了,她没敢睡觉,天亮老公一来她就闹着要出院,受不了刺激了。脱了病号服的阿绿尽管肚子上刀口还疼,但走得耀武扬威,路过穿旗袍那女的身边,冲她摆着手说:“我出院啦,你想打我也找不着人,就不给你吃!”
我一直怀疑阿绿麻醉药打多了记忆混乱,可她对天发誓这些都是她在那个大医院病房经历的。这都收的什么病人啊!

是调戏是开车
我现在挺憷头开车的,光罚款一年就得小一千,你都不知道那些电子眼和小肉眼儿藏在哪儿,明摆着马路边上也没竖不许停车的标志,等你战战兢兢地把车停在别的车旁边,前脚下车,后脚就有人往你雨刷上别条儿;挺空旷的一条奔郊区的路吧,一块特小的牌子上写着“30”,还跟脖子落枕一样往后面扭,看不见就算你栽;不显眼的路口经常有人埋伏在车里,举着个相机啥的等着,咔嚓一下就一百块钱。等你哪天上网一查违章记录能吓你一跳,回忆去吧,下次就长记性了。这感觉如同被调戏。
我不开车有一段时间了,可赵文雯忽然大早晨出现在我面前,说去北京有急事必须走,朋友那么多年了,就算把车扣了,也得把她送过去啊。天津还好说,一下高速我就开始嘀咕,只要我一踩刹车,赵女就开始急眼,在那咂嘴,吱吱地,弄得我这紧张。终于她说话了:“你怎么不安个卫星导航系统?”我心话,我这车又不发射导弹,平时也就接送童男童女用,导什么航啊,但我没说话,出声就属于抬杠了,人家亲戚病着,时间就是生命。豁出去了,双闪!我的破捷达眨巴着黄眼睛一路战战兢兢上桥下桥,赵文雯问路的长途电话打了不知道多少,在夜幕来临之前终于把她送到了地方,那么冷的天,弄我一后背汗。
到是到了,回怎么回呢?去的时候我就告她,注意看马路边的参照物,她呢,打电话发信息,好不容易把眼睛从手机屏幕里拔出来,还分析上人家迎面大楼的风水了,还跟我拧,说什么:“不用都记住,关键记住几个就行。”回去就蒙了,那些“关键的”都离老远,赵文雯跟熊瞎子似的,就记住了*后一个参照物,越开越没根,而且白天能看见的建筑物,到晚上没亮起来,看哪儿哪儿陌生。
我说把车停下来问问吧,她说,慢点开,我打电话问问。拨号的时候,我们就过了下主路的出口,她这电话打个没完,我也不敢随便停车,在二环路上跟着别的车转圈。突然,她发话了,“停车,赶紧调头!”赵文雯以为是他们小区门口呢,全是往前的路。我把眨巴着眼睛的车停在紧急停车道上。赵文雯去问路了。
她首选的是公共汽车站。先让过一溜一溜不减速的自行车,然后发力猛跑。车站一点不人性,是半封闭的,她在站牌后面,面对的都是后背。赵女伸着拳头砸塑料挡板,好不容易有人回头,她还没开口呢,汽车来了,人跟变魔术似的,全没了。赵文雯往我这边看看,又选中了汽车,见她再次发力,冲到车道上,也不拦车,让你过够了,等堵车的时候有出租停下的时候她敲敲人家玻璃,笑容可掬地问路,一会儿,见她用自己的小皮鞋踢了车轮子一脚就跑回来了。我开车门还没下来,赵文雯怒气冲冲说:“我问他怎么调头过马路,孙子告我打车!”
第二阶段她取暖,我去问路。我首选一位站路边的老太太,估计本地人,老人应该热心。大娘愣愣地看着我:“哦,你要过马路啊。不走桥上就走桥下。”嘿,我头发都竖起来了,这不成脑筋急转弯了吗,前面就一个桥,哪有出口啊。我又奔另一对老人,人家真热情,让我把车先开出来,进胡同就能出去。那胡同进口就画着汽车禁行的符号,我说能进吗?大爷一口咬定“能进!”我说这不让汽车进啊,他说:“没事,没警察,你进去,我给你在后面看着。”天啊,就算有警察罚也会在出口罚,看后面有什么用,我又没偷谁家东西。
在我睁着死羊眼跟大爷矫情胡同问题时,赵文雯又拦了个清洁工。我奔过去,那师傅真有耐心,讲了五回怎么过桥走了,我们越听越迷糊,师傅情急之下在我车盖子上画了个王八,然后说:“你们看现在的桥了吗,三个爪,你们要找的是五个爪的桥,俗成王八桥,你们从那个桥绕回来……”他正说着,一个人扒拉我,“你们去哪啊,我看你们在这半天了。”我说了目的地,这位客官说:“我也要去那,省得打车了,你们顺路把我放下就行,我带你们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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