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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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城

贼城

作者:大卫•班尼奥夫 (作者), 有印良品 (译者)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020082087

定价:28.0

出版时间:2010-10-01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贼城 本书特色

荒谬离奇的寻蛋历险,十七岁少年的成长心路,灾难与不可抑制的幽默交织,性与终归难免的死亡联系。

贼城 内容简介

十七岁的列夫是个沉静内向的犹太少年。列宁格勒被德军围城期间,他没有随母亲与妹妹撤离,而选择留下来保卫他的彼得城。除夕夜,在跟伙伴们—起在街头玩闹时,列夫看到—个冻死的德国伞兵从天而降。因扒了伞兵身上的东西,他被苏联红军抓进十字监狱,结识了牛皮烘烘的金发帅哥科利亚,科利亚的罪名是逃兵,但他自己矢口否认。
第二天,他俩并没有如列夫暗自担心的那样被怆决。而是被上校指派了—项荒唐的任务:五天之内在被切断—切供给的城里弄到十二只鸡蛋。
列夫不情不愿地与浪荡子科利亚踏上了曲折离奇的“寻蛋之旅”,游走在列宁格勒混乱无序的街区和德军战线后方满目疮痍的乡野。科利亚一直试图跟少言寡语的列夫攀淡。他声称自己在女人、象棋和文学三项上都堪称专家,可以教教列夫。在目睹种种令人心酸的悲剧与梦魇般的暴行之后,性情迥异的两个男孩身陷险境,而无法预料的是,科利亚出人意表的大胆与疯狂究竟会令他们绝处逢生,还是会惹来杀生之祸。

贼城 节选

我祖父是个拼刀子的人,他十八岁之前就干掉过两个德国人。我不记得到底是谁告诉我这件事的,好像一直就知道——就像我打小知道扬基队主场作战时要穿有条纹的球衣,而客场就披上灰色无条纹的战袍一样。可我不是生而知之的,但又是谁告诉我的呢?显然不是我爸,他向来不会和我分享什么秘密;当然也不是我妈,她一直忌讳且回避着去谈论不开心的、血腥的、畸形变态的那一套;不是我祖母,她熟知她祖国的那些传说——虽然大多数传说都相当可怕,像什么小孩子给狼吃掉了呀,或者被巫婆搞得身首异处呀——这些传说中根本就没有战争;当然当然,这件事更不是我祖父本人告诉我的。在我早年的记忆中,他总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他很安静,有一双安静的眼睛,身材修长,在过马路的时候会牵着我的手。在我疯跑着大呼小叫地追赶鸽子或把糖蚊的胳膊、腿儿撕掉的时候,祖父通常都坐在公园长椅上读着俄文报纸。
我小时候住的地方离我祖父母只有两个街区,几乎每天都能见着他们。在贝里奇的铁道公寓那里,他们开设了一间小小的保险公司,主要服务于那些从俄国来的移民。我祖母总是在电话里推销保险,她让人着迷,她让人害怕……不管她用的是什么招儿,反正人们总会买她的保险,没谁能扛得住。祖父则做些案头工作,和纸张文件打着交道。我小时候总爱坐在他膝盖上,紧盯着他残缺的食指,那里那么圆润和光滑_从第二个指节处齐刷刷的断掉了——感觉上生来就是这么个样子。每到夏季,扬基队一开赛,收音机里就有转播。(在他过七十岁生日那会儿,我爸爸给他买了台彩电。)祖父这辈子也没有失掉他的口音,他从来不在选举中投票,也不听美国音乐,但他是一个忠诚的扬基粉丝。
九十年代后期,某保险集团想收购我祖父母的公司。在别人看来,人家出的价钱相当不错了,可我祖母还是去要了这个价儿的双倍。可想而知,那个集团公司跟我祖母进行了好一番讨价还价——我很想给彼公司一记忠告:跟我祖母搞这个,无非是浪费时间而已——到头来那家公司还不就是给了祖母她想要的价钱。在这之后,祖父母便秉承传统:卖掉公寓,搬到佛罗里达去了。
他们在墨西哥湾又买下了一所很小的房子。这幢房子是某建筑师在一九四九年建造的,如果这个人在那一年没被淹死的话,说不准能变成建筑大师吧。
在屋顶上我们还有台小小的收音机,除夕夜里我们就听到莫斯科斯巴斯克钟鸣响着国际歌。维拉不知道在哪儿找到了半个洋葱,分成四份并且涂上了葵花油,我们把洋葱吃掉后又用配给面包蘸光了那一点一滴的油水。面包咬在嘴里一点儿都不像面包,压根就不像食物。德国人炸毁了巴达耶夫食品库以后,列宁格勒所有的面包房便变得十分有创意了,任何不会把人毒死的东西全都会给添加进食物的配方里。整座城市都在挨着饿,没人有什么能够果腹的东西,可即使如此,每个人却都在诅咒这种面包:它那锯木屑一般的味道、在冬天的寒冷中能变得要多硬有多硬,有的人就是在嚼它的时候把牙给硌掉了。直至今天,就算我会遗忘挚爱亲朋的脸,也依然能够记得它的那种味道。
这半个洋葱和一百二十克面包就已经算是很体面、很不错的一顿饭了。我们躺在那里,裹着毯子,眼睛看着在空中飘舞的防空袭汽船带子。如果电台里没有新闻和音乐可播了,收音机就会发出节拍器的声响,好像永无止息的“嘀喀嘀喀”的声音,让我们知道这座城市还没有被攻占,法西斯也还在城门外。嘀喀嘀喀声又像是彼得城跳动的心脏,德国人从来都不曾让它停息。
是维拉发现那个从天而降的人的。她一边大叫一边指指点点着,我们这帮人全都站起来想看得清楚一些。那个伞兵不断向着这个城市降落,一束探照灯光打在他的伞衣上,就像一朵白色郁金香的花苞。
“德国兵!”奥列格•安托科利亚斯基说。他讲得没错,我们都可以看见德国空降兵灰色的制服。他从哪儿来的?我们中谁也没有听到空战或者防空高炮的声音,在近-小时内也不曾听见过轰炸机掠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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