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极风情画-塔里的女人(品相8成新)

首页 > 图书 > 文学小说/2020-05-1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北极风情画-塔里的女人(品相8成新)

北极风情画-塔里的女人(品相8成新)

作者:无名氏

开 本:32

书号ISBN:9787020080083

定价:21.0

出版时间:2010-05-01

出版社:人民文学出版社

北极风情画-塔里的女人 本书特色

《北极风情画塔里的女人》为中国现代中篇小说藏本。

北极风情画-塔里的女人 节选

《北极风情画塔里的女人》主要收录无名氏的《北极风情画》和《塔里的女人》两篇小说。在《北极风情画》中,将一个可能“始乱终弃”的故事演绎为奇幻美艳的情爱幻想,显示了作家的浪漫才情与艺术天赋,但其中蕴藏了某些陈腐的文化观念。小说中的女主人公是异国女神与本土“女狐”的融合,其性格也未超出“母亲+妓女”的古老原型。《塔里的女人》是《北极风情画》的“姊妹篇”。这也是一个残酷的爱情悲剧。男主人公罗圣提是南京的一位著名提琴家和优秀的化验专家。在一个盛大的晚会上,他邂逅了故事的女主人公黎薇。她是一个美丽高傲的女子。由于罗圣提穿着简朴,黎薇误以为他是罗的一个助手,从而发生了戏剧性的一幕……

北极风情画-塔里的女人 相关资料

一千九百四十二年夏季,我患剧烈的脑疲症,遵医生劝告,从河南前线回后方西安静养。由于市廛喧嚣,友朋酬应过繁,思想始终不能安静,脑疲竞一天天更厉害起来。有时,只要稍为多看一点书,就会在椅子上晕过去,可怕极了!最后,我发了个大愿心:去华山休养一段时期再说。这年秋天,我到了华山,寄居五千仞上落雁峰白帝庙。两个月过去了,脑病竞渐告痊愈。这时本该下山,我却留恋不舍,拿不定决心、离开我的许多好朋友们:这些奇丽可爱的山峰。我说,这些山峰是我的好友,一点也不夸张。谁只要游过华山,就别想忘记那些迷人的山姿峦影。它们好像一些活蹦乱跳的美丽野兽,永远潜藏你的心灵深处,你无论如何也赶不跑。在华山两月,我没有一友,却又有成千成万朋友:它们就是山、树、草、石、鸟、太阳。这个时期,我不再是“社会人”,而是“自然人”,像五十万年前老祖先“北京人”似的。我把生活调理得尽可能诗化。每天清晨,我和太阳比赛谁起得早,这个锦标,不用说,常属于我。迎着薄寒,我一口气跑到朝阳台观日出,看那又大又红又圆的太阳宁静的升起来,像一座灿烂的神。对着太阳,我张臂狂啸三声,或背诵两首华特曼礼赞太阳的诗,接着,就奔赴泉水边洗脸。早餐常在松树下用,我吃馒头时,树上松鼠也唧唧嚷嚷着啮松子,百鸟则在歌唱。有时,我投一把馒头屑在地上,许多麻雀飞下来啄食,它们的声音与姿态,对我只显一个意义,就是:生命!生命!生命!早餐后,我斜倚树身假寐,谛听泉水的音乐,这里面,有钢琴、提琴,有抒情曲、夜曲,酒一样的把我弄得醉醉的、甜甜的,好静又好舒服啊!近午时分,我脱光衣服,躺在仰天池洁白大石上作日光浴,一朵朵白云似从我身上滑过去。午饭后,我满山乱跑,由落雁峰驰到玉女峰,自玉女峰又冲到五云峰或朝阳峰。我不叫脑子里有一芽思想。我让四周的山、树、云、阳光、泉水来麻醉我、刺激我。有时,偶从路边看见一只美丽甲虫,我就坐下来,和它耍个半天。有时,找得一些斑斓的鹅卵石,我就一枚枚的投入泉水,听它在水面激起的优美回音。有时,为了帮助蚂蚁搬粮食,也忙个一下午。有时,攀危石采一些野花,编织花环,直至日落西山,才怡然而返。晚饭后,我坐在大殿一个阴暗角落上,听道士念诵晚经。钟鼓声、木鱼声、磬声,以及浓烈的香烟,使我呼吸到宗教的幽静,直至神思恍惚,身心似人梦境,才像梦游人似的,返回丹房休息。就像这样,无思无虑,我的脑病才迅速痊愈。两个月终了,我的日记上只留下两句话:“许多脑子有毛病的人,为什么不来请教华山这位伟大医生呢?”我既对华山依依不舍,发生狂恋,便决定住到年底再走。理由有三。第一,我要把脑病斩草除根,彻底治好,以免将来复发,只有在华山这样的安静环境才行。第二,我的感情太浮,许多事情常沉不住气,我决心要把自己的性格培养得冷静点、深沉点,这只有在华山这样孤独冷清的环境才行。曾有人说过:“经在口头,佛在心头,十年面壁,顽石点头。”这是指达摩祖师的苦行而言。我虽不能像达摩十年面壁,至少也该择一个清静环境来体炼体炼。第三,生命太短,机会难逢,谁知道将来什么时候才能再登华山?我何不借养病的机会,在我的生命史上,与华山结一段较长久的姻缘,以供他日回昧、咀嚼、思忆?我当即把这一决定告诉庙中主持,一个姓袁的老道。他生得鹤发长眼,满脸朴厚之气。他倒还好,没有说什么,只是警告我:冬季山上冷得很,常常有些小野兽冻死,得特别当心才行。我对他说:“身子冷一点没有什么,只要心热一点就行了。”他听了这段,笑了。这老道年已八十,是五十年前入华山修道的。他来的时候,正当甲午中日战争发生,左宝贵在朝鲜平壤死战牺牲。现在,第二次中日战争已进行五年了,他的足迹仍未出山。近数载,他已经四五年未看报纸。我上山第一天,他曾问过我:“先生,上山来的先生们,常和我谈什么'炕热'不'炕热'的大道理,'炕'当然是'热'的啦!这有什么道理可谈呢?他们的话,真比张天师咒语难懂。也许我耳朵聋了,听不清爽吧!”我听了他的话,才知道这“炕热”二字是“抗日”的讹音,我没有回答,只笑笑。我不想和他谈抗日大道理。这太费时间。像他这样的出家人,早把国家抛到九霄云外,我又何必拿红尘烦恼招惹他?而且,他出家太久,和我们红尘人也难沟通,我又何必虚耗时间?话说回来,这老道的脑子虽说和我一样,有点毛病,身体倒异常健朗。他一顿饭能吃半斤馒头,从山脚登山顶,五十里陡峭山路,不消六七个钟头,就走到了。庙里庙外的事,他也料理得井井有条。仲冬,有些道士下山避寒了,全仗他主持庙务。秋渐尽了,冬季来临,天气一天比一天冷,袁老道终于和别的老道们陆续下山,在山脚下的玉泉院过冬了。只留下一个年轻道士和一个烧饭的长工,看守庙宇。庙内分外显得冷清起来。我倒不感寂寞,不时看看佛经,消磨时间。这样,很快就是阳历年底。按我原来计划,打算在一九四三年元旦那天下山,算是昨死今生,完全逃离疾病与死亡的威胁,从今以后,可以脱胎换骨,重新做人了。除夕前一天,我感觉分别华山之时渐近,说不出的有点难过。这一天,虽然冷得要命,我仍去各座山峰上盘桓许久,好像小孩子要离开母亲似的。返回庙里,很迟才进丹房休息。睡了不久,一阵古怪得可怕的巨吼声,忽然把我摇醒了。我披衣起坐,侧耳细听,原来是山风大作,狂啸如虎。只听得窗外一阵阵怪叫不断冲过来,猛恶极了,直似千军万马作梯队冲锋。声音越来越大,势若翻江倒海,怒潮奔腾,似乎要把全华山吞下去。窗板被刮得“轰轰隆隆”响。整个屋子晃动得厉害。我坐在丹床上,仿佛坐在骇浪滔天的小船里,随时有翻船可能。昕着风声,我不禁害怕起来。据老道说,华山冬季,有一种狂烈的奇风,能把大树连根拔起来,人在风里走着,就会被吹得跌倒,因此,庙顶全是铁瓦,有些柱子也是铁的,庙基则是极坚固的巨大岩石。当年建筑这些庙宇时,真是费尽心血。夏秋之际,好容易把屋架子与梁柱架好,冬天瓦木匠下山避冬,次年上山时,那些屋架子早被吹得无影无踪,杳如黄鹤了。窗子越震越响,屋子越摇越凶。随着窗外大风,想起老道的话,我越想越怕。“看今夜这样狂风,我住的这座楼房很可能被吹倒。如果它一倒坍,连人带桌椅床铺全会滚到岩壁下面,从五千仞高峰顶直摔下去……”据老道说,一个人若从峰顶摔下去,至少要到华山一百里外,才能寻到尸首。

 1/2    1 2 下一页 尾页

小说 情感 言情

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