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身花
双身花作者:赵凝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503941351 定价:23.8 出版时间:2010-07-01 出版社:文化艺术出版社 |
双身花 本书特色
赵凝:我是中国*好的女作家,一部关于欲望和忏悔的心理悬疑小说,打捞灵与肉的底色,直面性与情的a面b面,每个句子都如花盛放,灿烂逼人。
她是一朵双身花,风雨中顺应命运,爱来时倾心以作,悄悄成长,内心里深藏渴望,爱走了坚韧独立,惊艳绽放十年飘零,五番情绪,她的爱情终归黯然落幕。
双身花 内容简介
二十九岁时突遇家庭变故,舞蹈演员夏木只身来到大城市寻梦。魅惑红尘中她艰难求生,几经转折,意外获得巨额财产,创立了“夏木之舞”现代舞团。表面光鲜靓丽的她,却有难以触碰的痛楚——她一直在寻找多年前失踪的小女儿幻幻。
对女儿的爱.对男人的爱,不断触发她对生命的顿悟,创作灵感源源不断.把舞蹈艺术推向一个又一个高峰。但女儿却始终没有找到,恋人告诉她:你没有孩子。放弃吧,别再找了。”都市夜凉如水,她幻觉不断,在恋人怀里发生人格分裂,时而是夏团长,时而又是天真女童。
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爱情危机?艺术导师成功富豪、美男舞者,哪一个是她爱的归宿?夏木一心想要解开生活和时间的谜团,而睡在身边的男人,难道跟十年前的少女失踪有关……
双身花 目录
**章 幼女失踪第二章 爱惟离岸
第三章 舞者之城
第四章 远方消息
第五章 寻人启事
第六章 大马戏团
第七章 花朵之身
第八章 告别凌空
第九章 迷魂骗术
第十章 遇见知音
第十一章 海水无眠
第十二章 新线索记
第十三章 风动云动
第十四章 恋人未觉
第十五章 暗喻乐园
第十六章 神秘女孩
第十七章 夏木之舞
双身花 节选
《双身花》讲述了二十九岁时突遇家庭变故,舞蹈演员夏木只身来到大城市寻梦。魅惑红尘中她艰难求生,几经转折,意外获得巨额财产,创立了“夏木之舞”现代舞团。表面光鲜靓丽的她,却有难以触碰的痛楚——她一直在寻找多年前失踪的小女儿幻幻。对女儿的爱,对男人的爱,不断触发她对生命的顿悟,创作灵感源源不断,把舞蹈艺术推向一个又一个高峰。但女儿却始终没有找到,恋人告诉她:“你没有孩子。放弃吧,别再找了。”都市夜凉如水,她幻觉不断,在恋人怀里发生人格分裂,时而是夏团长,时而又是天真女童。这背后隐藏着怎样的爱情危机?艺术导师、成功富豪、美男舞者,哪一个是她爱的归宿?夏木一心想要解开生活和时间的谜团,而睡在身边的男人,难道跟十年前的少女失踪有关……
双身花 相关资料
第一章 / 幼女失踪她只有二十九岁,之前的天空是那样的蓝,所有人都对她微笑,丈夫疼爱她,团里她最得宠,可以说从来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受到这突然的打击,就像在晴空下被雷击中,夏木愣在那里,像是突然间失聪、失明、失去全部感知。1. 故事的开始孩子丢了。那个9岁穿薄裙的女孩名叫幻幻。她走在荔城的空气里,空气像裙子一样稀薄,夏木有时会在梦里看见她,唤她的名字“幻幻!”“幻幻!”她们生活在荔城。荔城并不是以荔枝出名,而是盛产一种美丽妖娆的白蘑菇。据说这种白蘑菇带有幼女的体温,摸上去手感很舒服。夏木是在女儿李幻走失后,才开始注意到这种蘑菇的,因为走失的起因是幻幻跟小伙伴一起到一个蘑菇房去玩,从此,一去不返。事后几家人找遍了城内所有蘑菇房,没有找到那三个孩子。以前,夏木对本地种植蘑菇的事一无所知,她是当地剧团的一名演员。她先生姓李,在报馆工作,普通编辑,拿着一份普普通通的薪水,夏木没有演出的日子,家里的开销也能勉强维持。在小女儿没有丢失之前,日子过得也算和美。夏木相貌出众,见过她的人,无不为她的美貌倾倒。地方戏里有一种扮“花妖”的演出,夏木正是合适人选。她13岁就被挑到剧团扮“花妖”,小小年纪就开始吃“公家饭”,爸妈内心即使喜悦,又内疚。喜的是那时候日子紧,家里孩子又多,解决了一个孩子的饭票问题,父母可以少开销一点。内疚的是夏木从小吃苦,没得到多少疼爱。夏木的父母就商量,将来把这些疼爱都留给夏木未来的孩子。谁也没有料到,夏木的女儿会在9岁那年失踪。一块儿不见的,还有她的两个玩伴:虎头虎脑的张一杰以及腼腆内向的小男孩闵小文。2. 戏中人妇产科对夏木来说是一个神奇的地方,三家人就是在那儿认识的。它改变了夏木的生命轨迹。第一次走进妇产科她就听到一个婴儿响亮的啼哭声,那时幻幻还是夏木腹中一个拇指大的胚胎。在夏木的想象中,腹中的小姑娘就像花蕊中的一粒花生米,被粉红的柔软花瓣轻轻包裹着,花生米幸福地长大。夏木把她可爱的想象告诉她的丈夫李惟心,惟心用细长的手摸着她的头发,喃喃道:“这个意象好美啊!”惟心是多愁善感的江南才子,在当地报馆做编辑,人称“李编辑”。琴棋书画美人,他一样也不缺,在真心真意感谢生活对他的好的同时,他竟然有些不相信自己的命运。眼看着美得像花儿一样的妻子穿着嫩芽绿薄纱上衣在屋里走来走去,幻影一般,他越发感觉不踏实。“夏木,你真的嫁给我了?”“是。”“爱我吗?”“爱。”夏木走过来,像他俩谈恋爱时那样,若无其事地坐在他膝上。两人静默无语,一起看廊前淅淅沥沥下个不停的雨。丈夫透过妻子衣袖上嫩绿的薄纱看世界,外面的雨帘有些变形,像断了线的珠子。他的手在妻身上游移,摸到妻的小腿,她很瘦,几乎没什么肉。她坐在他膝上,是那样轻,轻得让他不能确认,这个女人的确嫁给了他,和他同睡一张床、同吃一锅饭,是他一辈子的女人,还为他生儿育女。有时,他独自坐在廊前弹古琴,依稀看见自己的前生或是来世,都是孤身一人,生命的三次轮回,只有这一瞬间有人相伴。他格外珍惜自己年轻美丽的妻子。夏木也珍惜自己儒雅能干的丈夫。在没生孩子之前,两人几乎没什么朋友,关起门来享受二人世界里的快乐。夏木有时跳舞给丈夫看。她跳的是一种从唐朝传下来的古典舞,据说这种舞在全国各地都已失传,惟心觉得自己坐在家里就可以看到,真是幸福。在女儿李幻失踪之前,这三口之家的生活的确是幸福的,准确地说,在1998年4月9日这个日子之前,他们的生活是平静而幸福的。不光是夏木一家人,还有另外两家人——张家和闵家,他们的日子过得也不错。这三家人是生孩子那天认识的,三位太太住在同一个病房里,丈夫们都来送饭,大家彼此就熟络起来。这三家的孩子:李幻、张一杰和闵小文,三个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他们的出生时间是:1988年8月8日。3. 父亲的预感孩子走失那天晚上,一切如常。李幻从学校一蹦一跳地放学回来,把书包一放,刚说了声“妈,我回来了”,就听到窗外有人喊她,“李幻!李幻!”夏木推开窗一看,是跟自家幻幻同一天出生的张一杰。一杰是个虎头虎脑的孩子,功课在班里年年考第一,老师家长全都喜欢他。一杰低着头,在玩一只闪着蓝色莹光的“悠悠球”。“悠悠球”上有一根线,孩子拉着它上下抽动,那球弹回的方向有种不确定性,但大方向又在控制之中,不会像乒乓球那样跳到很远的地方,所以很多孩子喜欢玩这种球。李幻也有一只粉色的“悠悠球”。“一杰,快吃饭了,你要带幻幻去哪里玩?”“到蘑菇房那边去玩,放学时我跟幻幻说好的。”“还有谁一起去?”“小文。”“那好吧,你们仨玩一会儿就回来,阿姨给你们做饭吃,待会儿你们仨一块儿来吃,今天吃蒸鸡蛋羹。”一杰说:“不行,我妈不让我在别人家吃饭。”“啊呀,同学家不要紧的,待会儿我跟你妈去说。”孩子们大呼小叫,一溜烟儿地跑掉了。夏木看到女儿幻幻粉红色的悠悠球落在小书桌上没带走,就拿球追了出去,可孩子早已消失不见了。孩子们走后,夏木就动手揉面蒸馒头。面已经发好了,在瓦盆里等着她。她抓起那团软硬刚好的面团,一手抓了把雪白的面粉洒在案板上,再把面团放上用力揉。过了一会儿,给孩子们吃的小圆馒头终于上笼屉蒸了。火很旺,蒸气四处弥漫,把夏木完全笼罩其中,以至于丈夫推门进来的时候,居然没有看到她。“我回来了。”夏木看到丈夫的脸色不太好,就问:“怎么啦?出什么事啦?”丈夫放下手中的公文包,用手捂住胸口,在那儿揉了几下说道:“不知道怎么搞的,胸口疼。”夏木说:“你脸色不是很好,是不是这两天太累了?”“幻幻呢?”“出去玩了。”“跟谁一起去的?”“一杰还有小文啊,怎么啦?”惟心阴沉着脸说:“你不该放孩子出去玩。”“怎么啦?吃饭还有一会儿呢,让孩子出去跑跑对身体有好处,在教室里关一天了。”“以后黑了就别让孩子出去乱跑了,她一个小姑娘家,就该好好在家里呆着,你让她出去疯跑什么呀?”夏木不理。她手里拿着筷子和碗,“哒哒”调着碗中的蛋液。说好要给孩子们蒸鸡蛋羹的,她特意打了五个鸡蛋,满当当一大碗。她可以想象到孩子们欢呼着分吃蛋羹时的高兴劲儿。张一杰一定齉着鼻子说:“真好吃!”闵小文就跟他抢。两个男孩子总是这样打打闹闹,女孩子就要文静些,她总是坐在他俩中间,劝劝左边,再劝劝右边。李幻,白瓷娃娃似的小女孩儿,总那么招人怜爱。惟心忽然像发了疯,在屋里转起圈来。自从当了爸爸,惟心就像变了个人,疯狂地爱孩子。孩子就是他的心肝,他的宝贝,他的现在,他的未来,他的笑,他的疼痛,他的书卷,他的诗篇。他的焦躁不安事后证明是有道理的。可在当时令他身边的人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孩子出去玩一会儿,当爹的会急成这样?为什么一向安静的男人,会在这一刻突然发了疯?这时候,远处天际传来轰隆隆的闷雷声。夏木夫妇俩更加慌乱不安,不知如何是好,强烈的预感充斥他俩的头脑。夏木也跟孩子她爸一样坐不住了,她站起来搓着双手,听见头发的静电声噼啪作响。厄运果然降临他家,敲门声响了。“孩子丢了!”带来这个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张一杰和闵小文的父母。四个大人脸上带着泥点,急赤白脸地敲门。夏木赶紧把门打开,只听来者七嘴八舌地说:“快去看看吧,孩子丢了!孩子丢了!”听到这个消息,夏木的脑子轰的一声,仿佛有十辆卡车在那里杂乱无章地开。她只有二十九岁,之前的天空是那样的蓝,所有人都对她微笑,丈夫疼爱她,团里她最得宠,可以说从来没经历过什么风雨。受到这突然的打击,就像在晴空下被雷击中,夏木愣在那里,像是突然间失聪、失明、失去全部感知。倒是李惟心比较冷静。毕竟是男人家,不像女人那么容易冲动。他好像早有预感似的,面色显得很安静。他扶了一下妻子的肩,在她耳边小声说:“夏木,先别急!”然后,三家的大人一句话也不说,齐齐地冲了出去。天边裂开一道缝,电光一闪,黄豆大的雨点劈头盖脸从高处砸下来,砸在脸上生疼。他们在雨中奔跑着,脸孔扭曲,腿脚发软,踉跄着,还是要往前跑。风来了。雨来了。细瘦的夏木冲在最前面。“幻幻!幻幻!”夏木沙哑的声音在风雨中变得怪异扭曲,刚从口里出来就被大风大雨给吞没了。4. 孩子丢了孩子丢了,所有人都疯了。大人们从晚上八点多钟一直找到深夜一点,李幻、张一杰、闵小文,这三个孩子就像从人间蒸发了,连一张纸片都没有留下,就从他们生活了九年的荔城消失了。家长们先是到孩子喜欢去的几个地方找,大柳树底下的鸡窝、长坡底下的密室、小学校后面的车棚,孩子们喜欢去的地方全找遍了,毫无收获。遇见的几个熟人也都说没看见三个孩子。他们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众人急得抓心挠肺,血都顶到脑瓜项上去了。夏木在嘈杂的人声中突然安静下来,她回想起傍晚做饭的时候,一杰站在院子里喊幻幻,他俩好像说要跟小文三个一起去蘑菇房玩……“蘑—菇—房”,想到这三个字立刻有重锤敲击脑袋的声音,棍一样笔直站立的夏木忽然发出了不像样的怪声:“快!蘑菇房!快去蘑菇房!”于是大家分头到蘑菇房去找。不提“蘑菇”两字倒好,一提“蘑菇”大家才发现,这荔城蘑菇房就像雨后春笋一般,遍地都是,一条街上就有四五家,不知孩子们去了哪家蘑菇房。他们转回头来问夏木,她支支吾吾。夏木也不能确定他们去了哪家蘑菇房,只是隐约听孩子们说了句“去蘑菇房玩”,他们只好挨家挨户地找。这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街灯明晃晃地照在被大雨淋过的路面上,积水反射着亮光。夏木走在上面,感觉到从未有过的陌生。几个钟头过去了,孩子们没有一点音讯,他们到处打听,有没有人见到过三个孩子。“什么?三个孩子?多大的孩子?”“半大的孩子,9岁多的孩子。”“噢,那可没看见。”卖凉面的摇头。卖羊肉的摇头。卖花花糖果的也摇头。他们都怎么啦?成了木头啦?那么大的活蹦乱跳的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可爱的、大眼睛的、巧舌如簧、能说会道的大个孩子啊,你们怎么可能没看见?夏木心急如焚。她恨不得去摇一摇每一个路人,摇醒他们的麻木,摇醒他们的漠不关心。真像聋子瞎子。那五个大人也是一样,发了疯一样,声音嘶哑,举动异常。疯了疯了,全都疯了!终于,有人提供了一个信息:傍晚有人好像看到二柱子跟三个孩子逗着玩来着。这个二柱子,是这条街上有名的闲人。脑子有问题,但还不至于到傻的程度,就是不会算术,摆着水果摊,只会卖给人家整数,比如:苹果一块钱两个,人家要买一个,他就不肯,因为算不过来数。二柱子是这条街地标式的人物,他招猫逗狗,拿臭鸡蛋摔人,有时挺招人烦,但也有他的好处。因为他常年累月在街面上戳着,大事小情逃不过他的眼睛,冷不丁向他打听个事儿,竟还能说出个一二。张一杰他爸经常买二柱子的水果,跟他混得较熟,也是有病乱投医,逮着一个人就急赤白脸地问:“看见仨孩子没?这么高——”他用手比划着,大约与胸口同高。二柱子的眼珠子骨碌碌转了几转,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仨孩子?啊,见了见了!”“在哪儿看见的?”“就在这条街上啊?我二柱子还能上哪儿去!”“你几点钟看见他们的?”二柱子用手挠着头,往上翻着白眼儿:“噢,这可就说不好了,我又没戴表。我这人你们知道,从来不看时间,天黑了就收摊,看什么时间!”夏木问:“那你看见他们往哪个方向走了吗?”二柱子一边收摊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走喽!被一个穿黑衣服的女的带走喽!”听了这话,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惊得说不出话来。盛传人贩子在这一带活动甚为猖獗,最为出名的有个外号叫“黑寡妇”的人贩子,一连拐走了十一个孩子,警方正在通缉她。“被一个穿黑衣服的女的带走了”,三个孩子肯定是被“黑寡妇”诱拐了。呜——夏木的哭声就像大风刮过树梢,凄厉尖锐,令人心碎。她的哭泣声扰乱了众人的思绪,另外两个女人也觉得眼眶湿润,鼻子发酸。男人们努力保持镇定,想着下一步该如何找孩子。夏木的丈夫惟心走过来拍拍妻子的肩说:“好了好了,先别哭……说是蘑菇房,咱们再到别的蘑菇房去找找看。”大家这才恍然大悟,仿佛找到了方向,嘴里念叨着“蘑菇房”、“蘑菇房”一路找下去。5. 蘑菇房老苑的蘑菇房是当地最大的一间蘑菇房,玻璃房中种有荔城最为名贵的一种白蘑菇,叫做“如意”。老苑这些年精心养护这些蘑菇,除“如意”之外,还有“青虎”、“小妞”、“细牙”和“帽帽”,品种很多,都是爱好书法的老苑亲自起的名字。见一伙人风风火火冲过来,老苑慢吞吞从他的蘑菇房里探出头来,睡眼惺忪地问:“出啥事啦?”“我家孩子来过没有?啊?老苑老苑!你好像还没睡醒似的。”“是啊,孩子们来过没有?”“他们说要来蘑菇房玩……”他们七嘴八舌地问话,弄得矮矮胖胖的老苑有些发懵,他一边揉揉眼,一边喏喏连声。为了使自己清醒,他猛地晃了几下脑袋,脸上两边的垂肉猛烈地晃动着,看起来很像当地一种叫“娜拉”的宠物狗。一杰他爸跟老苑挺熟,上前推了他一把,着急地大声说道:“哎!老苑你醒醒啊!我们找孩子呢,刚才我们家小杰领着几个孩子来过这儿没?”“孩子?一杰?”老苑一脸茫然地望着大家伙儿。“你还没醒啊?”老苑用手抹了一把脸说:“刚才我在蘑菇房里睡了一觉,听到外面有吵闹声,这才出来看看。怎么啦?你们家孩子丢啦?”“不是一个孩子,是三个!三个孩子全都不见了!”“不会吧?三个孩子全都不见了?他们说过来我这儿玩?”一杰爸说:“那倒没有。二柱子看见一个黑衣女人把三个孩子带走了。”老苑搓着大手说道:“啊呀!那一定是‘黑寡妇’干的!”说到“黑寡妇”,所有人的后脑勺仿佛被电了一下,思路全都转向去抓人贩子。没有人想到应该进老苑的蘑菇房看一眼,就站在门口,七嘴八舌都在说“黑寡妇”人贩子。在荔城,有关“黑寡妇”的传说到处都是,民间流传着各种可怕的版本。有的说“黑寡妇”把孩子抓住后装进麻袋,塞进货船底层,运往遥远的南方;也有人说“黑寡妇”不是普通的人贩子,她是一个团伙头目,把半大的孩子抓去养上几年,男的变成强盗,女的变成娼妓。这些说法让有孩子的人家人心惶惶,日夜担心孩子的安全。这样,“老苑蘑菇房”这一页就轻易翻过去了。没有人再怀疑老苑曾经见那过三个孩子。没有人再追问。此时此刻,迎窗那一排美丽的白蘑菇静静开放着,吸吮着月光,柔柔地散发着少女的芬芳。“那些蘑菇就是他的命。”荔城人这样说。老苑一生只爱两件事:一件是书法,另一件就是蘑菇。他种的每种蘑菇都挂有标签,上面用工整漂亮的小楷写着:“灵茹”、“巧姑”、“大虎”、“天目”。看上去好像一个个孩子的名字。老苑很有文采,字写得好,名字也取得好。老苑还是个热心肠,自从那晚三家人聚到他蘑菇房找孩子,他就以找孩子为己任,东跑西颠,常常一天跑十几里路出去找孩子,只要听到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立刻丢下手中的活计,骑上他那辆运货的三轮子,飞奔而去。他助人为乐的行为使三家人很感动,孩子跟他非亲非故,这纯粹是出于对孩子们的同情。但是,无论他们如何努力,三个孩子仍不见踪影。他们像从这颗蓝色星球上消失了,变成空气,变成尘土,变成树梢上的风,变成花朵上的凝露。虽然父母一刻也没有忘记他们,但在这个世界上,三个孩子的身影逐渐变小、变淡,变得模糊不清……
小说 情感 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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