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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鸳鸯错

鸳鸯错

作者:香蝶 著

开 本:16开

书号ISBN:9787505416840

定价:23.8

出版时间:2008-02-01

出版社:朝华出版社


  钟离一愣,“家底不够吗?”
  “若不精打细算,钟家这一代只怕会坐吃山空。”钟灏站起来,“过两天柳家的亲事定下后,我再四处走走,一来采办些喜事用品,二来或可催收些租粮。”
  钟离送他到门口,见二弟神色有些疲倦,心中不忍,叫道:“二弟!”
  钟灏回头,“何事?”
  “你这几年来整年在外奔波,又要兼顾家里,想是很累,何不歇歇?”
  “你早日娶回填房,家中有了主母,我就不必这么辛苦。”
  钟离顿了顿,沉声道:“我是说,不必这样四处跑了——那副担子,一个人挑太重。”
  钟灏的眼光闪了闪,并不看大哥,“各人挑各人的担,大哥你亦有担子要挑,何必多言?”言罢径自出门去。
  “哎——哎——轻点儿!”钟魁支着脑袋哀声叫唤。
  钟瑾可着劲儿地笑,一边笑一边把四哥头上裹着的布条拆下来,仔细看他后脑勺上的伤口。
  “没想到大姐下手这么毒辣。”钟瑾拨开钟魁的头发,看到伤口上已经仔细地均匀撒了一层白药,并不需要再加什么料,“两下横的,一下纵的。”她说。
  “什么?”钟魁低着脑袋,没听明白。
  “大姐下手的方向啊。”钟瑾解释道。
  “你的医术已经高明到这个地步,连这都看得出来?”钟魁十分钦佩。
  “不是啊,因为有三道掉头发的痕迹呢!”钟瑾语气里有七分调侃。
  钟魁哀号一声:“妹子,有没有生发的药?”
  “放心吧,秃不了。”钟瑾拿过新的布带给钟魁换上。
  “不上药吗?”钟魁问。
  “不是都上好了吗?”钟瑾反问,“还是挺好的伤药,我正想问你打哪儿弄来的?”
  “老二箱子里的东西,还能有不好的?”钟魁没趣地回答,想一想,还是不放心,“你确定药没上得偷工减料?”
  “我确定。”钟瑾回答,手头的活儿稍停,似在思考,“二哥如果要整你,应该不屑用这种不入流的法子吧?何况他向来不动手。”
  “不动手?老二杀人于无形,你当一定要砍得人鲜血淋漓才叫动手?”钟魁长叹口气,“他那本事根本就不是一般的水准,就算一砖砸在人头顶上,也见不到一滴血。”
  钟瑾奇道:“那根本就没伤到人嘛!”
  “可等人一低头,肯定会发现腰带已经被震断!”
  钟瑾脸上通红,“四哥!这话不雅!”
  钟魁摸摸头上裹好的布带,问:“薛毅是个江湖人,肯定对你说过不少江湖话,难道句句都是雅的?”
  “薛少侠一向有礼,从未有冒犯之语。”钟瑾肯定地回答。
  钟魁瞧着收拾药箱的二妹,见她身形优雅,举止从容,应答只在随意之间,似乎并未往心里去。
  “喂——”他故作神秘地眯起眼睛,“我可是刚刚见过薛毅哦,他回京了呢!”
  “咦?不是追他师父去了吗?”钟瑾随口应道,并没有特别的反应。
  “前几天刚回来,这回你姐夫的事,多亏他帮忙。”钟魁没有看到想看到的东西,有点失望,“他想见你,和你谈一谈,你意下如何?”
  钟瑾收拾药箱的手停了下来,有些犹豫,“还有什么可谈的呢?照理说大家的恩怨已经了结了啊?娘已经跟他师父说得很清楚,她那么坚持的态度还会有什么回转的余地?我替娘过意不去,上次托薛毅送给他师父一个养身的药香囊,他师父也收了啊?那不是表示已经接受这个结果了吗?”
  钟魁并不起身,两手一抓扶手,把椅子向前提了提,靠近钟瑾一些,“那个……二妹啊,我觉得吧,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笑得很暧昧。
  钟瑾似乎明白了点什么,看着四哥的笑脸,看着他脑袋上和那笑脸衬在一起显得有点可笑的白布条,没吱声。
  “大妹嫁出去后就轮到你,与其找个不知根知底的,还不如找个认识的熟人放心。如果可以的话,就顺水推舟吧。”钟魁的笑脸坏坏的,“干脆你想法子把他套进来,做个上门女婿如何?”
  钟瑾盯着钟魁,好久叫了一声:“四哥!”
  “啥事儿?”
  “你走火入魔了。”
  风和日丽,井水清凉,正是洗衣的好时候,喜庆哼着小曲坐在井边的小凳上洗衣服。
  二爷到大爷处禀报这几天的收获去了,看看时候也不早,估计回来后暂时也不会有啥急事使唤自己,得了这个难得的空闲,当然要好好打理一下自个儿的事。每次出门都是一身灰,衣服洗起来特费劲,家中虽然有管洗衣的粗使妇人,可也有大户人家奴仆*常见的毛病——看人打发,主子们的衣服是没话说,可要洗的不是主子们的衣服,多少有点应付了事。上次回来把件好褂子交给家里管洗衣的粗使妇人,也不知道她使了多大劲来搓,倒是干净了,可拿回来的时候领口和袖口都起了毛边,看着怪心疼。这次出去滚了一身泥回来,若是再交给那妇人去收拾,说不准送回来的时候搓得连毛边都不剩一条。
  “这可是充门面的好衣服哦,”喜庆嘀咕一声,非常愉快地撸撸滑下来的衣袖,继续洗刷刷,小曲儿也继续哼着,是家乡的俚调,“小儿那个郎啊坐门槛,坐啊那个门槛想心肝……”
  喜旺从院门处探进头来,好奇地问:“喜庆,你思春哪?”
  喜庆嘿嘿笑,啐道:“他奶奶的!你小子真没长进,白升了个侍卫,连话都说不清楚!女人想男人那才叫思春。”
  喜旺挨了骂,并不恼,索性拐进院子来逗他:“是,我笨,你不是思春,是发情。”
  喜庆的笑声很阴险,“别以为我听不出你拐着弯子骂我什么,你小子给我记着,赶明儿被天打雷劈别说是我背后咒你。”
  “行了行了,算我嘴上没德,可你也不是好鸟。”喜旺往井台上一坐,悠闲地看喜庆搓衣服,“干吗自己洗?”
  “你当我是你呢?喜旺侍卫——我来洗——!”喜庆捏着嗓子拖长了音调,学着女人的声音怪里怪气地叫,“府上的大丫头、小媳妇抢着给你洗衣服,跟苍蝇见着臭鸡蛋似的。”
  喜旺一脚踢在喜庆臀上,把他从小凳上踢翻。
  喜庆哈哈笑,爬起来拍拍衣服,又坐回去,“你也老大不小了,总是占人家便宜也不脸红?”他擦擦摔在地上时沾了泥的手,对喜旺认真地说,“你家主子都要娶第三个正房了,你怎么也该跟紧点,把**个娶进来吧?!”
  “我那不是一直在找吗?”喜旺伸个懒腰,有气没力地回答。
  “别挑花了眼,我可告诉你,别看你现在提了个侍卫,可论起出身你不比咱地位高多少,那些个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你就别做梦了,找个规矩的丫头家婢才是正经。”喜庆把擦干净的手在水里涮涮,抓起衣服继续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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