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忧虑:一个非常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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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忧虑:一个非常盗的故事

神的忧虑:一个非常盗的故事

作者:马福林

开 本:16开

书号ISBN:9787802226951

定价:29.0

出版时间:2008-09-01

出版社:中国华侨出版社


  1812年,拿破仑攻下莫斯科后,忽一日,他手下一队士兵憋得发腻,便决定拿钟楼上的大钟来取乐。
  大钟不在钟楼的顶层,而在第四层与圣约翰教堂连接的部位。
  伊凡大帝钟楼由两部分组成:钟楼与教堂。
  伊凡大帝钟楼上的钟,也能占些全俄罗斯之*:*大和*多。钟楼上共吊着33座大钟,其中*大的一口名为圣母升天大钟,重4000普特。一普特等于16.38公斤,乘以4000,想想吧,那该有多么重!俄国人一向以大为美,但很多人仍不明白造这么大个家伙有什么用,大得都有些傻了。这也难怪战场上也照样浪漫的法国人,要拿它寻开心:给它几炮,看能咋样。结果可想而知,大钟在一片或许悠扬悦耳的响声中化为一地碎片。
  没关系,大钟毁了可以再造,城门失火,殃及池鱼,让人担心的是钟楼这座古老建筑。还好,拿破仑10公斤一个的炮弹落在它的身体上“嘣”一下就如弹个脑瓜崩。
  伊凡大帝钟楼说白了就是个古城堡,它的防御体系固若金汤。萨布林大主教没有理由不安心睡觉。当然,睡着或睡不着那是另外一回事儿。
  二
  今夜,雨特别大,而且还伴随着一道道吓人的闪电。这与九月天气显得格外的不相称,也显得有一些怪异……
  萨布林·维塞洛夫黑衣大主教一生中有一大半的时间在中国的哈尔滨度过,另一半时间被困在前苏联的劳改营里。到1993年9月的第二个星期五,他已是70岁的老人了。并且他的面貌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老,二十多年劳改营严酷的生活环境摧垮了他曾经有过的强壮体魄。两条腿弯曲了,严重的关节疼痛每每在风雨之夜折磨得他无法入睡。胃也不好,总是莫名其妙地疼。在劳改营中经受二十多年折磨没有一个人的胃会是健康的。
  萨布林大主教是在后半夜时分,被他的胃和关节共同联手,把他折磨醒了,去了趟卫生间,以后就再也无法入睡。窗外淅淅沥沥的秋雨声,如果没有病痛的折磨,那听起来应该像是一首诗,是诉说他坎坷而奇异的人生的一首诗,主基调沉重又荒谬。不过当一切苦难都已过去之后,回首往事居然还有那么多的东西叫人留恋和珍惜。
  大主教早已看破生死。他甚至想过早一些结束自己的生命去见上帝。一生从没做过亏心事,尤其没有出卖过灵魂,他相信死后会进天堂。天堂里有多少快乐和幸福他没有过多考虑,只求上帝能重新给他个好身体。
  3点15分,大主教刚要进入梦乡时,忽然间他觉得有一样什么东西顺着钟楼光滑的外墙在爬。也可能是错觉,他拿不大准,恍恍惚惚的。把灯打开后,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再也听不出什么了。他打开了窗子。雨声骤然地大起来。黑幽幽的院子里,能看见亮晶晶的水洼。沿墙的几盏照明灯,都被树影遮住了。远处还有朦朦胧胧的街灯,昏昏欲睡的样子。不见一个人影,也不见一辆车。
  大主教关上窗子,又重新躺下了。
  大主教似睡非睡地又躺了两个多小时,6点钟时,他起来了。早起差不多是所有上了岁数的人的习惯。洗了一把脸,他走出了房间,要出去透透气。清晨到院子里散步,也是他的习惯,顺便也把院子里的落叶扫一扫。秋天了嘛,沿着院子的围栏,长着一圈的钻天杨。后院还有一棵挨一棵的桦树。
  雨停了,这很好。但是要扫树叶是不可能了,一层层金黄色的叶子都被水泡上了。他沿着石头铺就的小径转了两圈,忽然觉得好像是缺了一点什么东西,却又想不起来是少了什么。人老了常犯这毛病。
  修士瓦洛佳走出来了。瓦洛佳除了负责教堂里的事务,还担负院子里卫生的打扫和看护好苗米和苗姆两条狗……
  倏地一下子,大主教想起他忘记什么了:每天清晨他一走出教堂的大门,苗米和苗姆必定摇着尾巴列队迎接他。它们先是立在台阶下面,把头仰起,好像在对他说,首长好。还等不及他还一句好,两个家伙已迫不及待地跃到他身边来,对他表示亲昵,用热乎乎的舌头舔他青筋凸暴的手。以后就一左一右跟着他散步。天天如此,从无例外。
  萨布林四处张望,不见苗米和苗姆的踪影,便开始预感到有些什么不对头了,有一些紧张起来。这时正好瓦洛佳走到他跟前来,便问,苗米和苗姆在哪里?你昨天晚上没有把它们放出来吗?
  瓦洛佳是狗的“监护人”,瓦洛佳说,昨晚他把狗放出来了,不会错的。萨布林又问,那怎么不见它们?瓦洛佳答,我也奇怪呢。
  瓦洛佳说着就直奔后院去了。狗窝在后院。萨布林也跟了过去。
  当他们跑到后院的时候,两条狗正躲在窝里,畏畏缩缩、一副犯了错误的样子。狗有这种天性,犯了错误它们自己知道,头低下去,情绪也不高,怕惩罚的样子。萨布林和瓦洛佳相互瞅瞅,都觉得这太蹊跷了,两条狗能犯什么错误呢?
  瓦洛佳喊它们出来,喊了好几声,两条狗才耷拉着脑袋,很不情愿地走出了窝。在苗米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闪闪发光,镶着绿宝石和镂金的圣诞节彩蛋。
  大主教和瓦洛佳面面相觑,两个人几乎连呼吸都停止了。
  瓦洛佳从狗脖子上把那彩蛋摘下来,与大主教仔细辨认之后,两个人都感到背上咝咝地冒凉气。原来那个彩蛋曾是伊凡大帝的心爱之物,价值连城是不用说了;问题的关键在于,它本来在钟楼*顶端的密室里藏着,怎么现在跑到了苗米的脖子上呢?
  感觉是共同的——那是一个让他们觉得不可能发生和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钟楼被盗了!
  三
  红星区刑侦支队小队长安德烈刚走进办公室,雨衣上的水珠还没甩干净呢,头儿就把他喊去了,对他说,伊凡大帝钟楼昨天夜里出事儿了,丢了什么东西,你去看看吧。
  丢了什么呢?安德烈问。不过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断定自己要挨骂了。
  头儿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头儿长得高高大大。在头儿的脏话还没有从嘴里甩出来之前,安德烈就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可当他逃到了楼梯上的时候,头儿的大嗓门甩出的语言炸弹,还是直追了过来:丢了什么东西?亏你说得出口。要是我什么都知道,还要你们干个屁!
  头儿的脾气越来越坏,安德烈能够理解,1993年的俄罗斯,各种各样的案子如“雨后春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所以,无论是谁,想没脾气都难。
  安德烈的父亲和母亲都是纯种的俄罗斯人,而他,安德烈他“老人家”一眼看上去却像个中国人。黑头发黑眼睛是不用说了,鼻子也该大不大。于是同事们都喜欢叫他安德烈。正因为这一点很多同事经常开安德烈的玩笑:你母亲肯定有过外遇,而且外遇的对象肯定是个中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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