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忧虑:一个非常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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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的忧虑:一个非常盗的故事

神的忧虑:一个非常盗的故事

作者:马福林

开 本:16开

书号ISBN:9787802226951

定价:29.0

出版时间:2008-09-01

出版社:中国华侨出版社


  然而,百密一疏,安德烈大约忘了大主教是什么身份的人。教堂全部25个人的指纹都取下了,剩*后一个人时,遇到了麻烦,萨布林大主教死活不配合,还气得要死。他苍白的常年不见阳光的面孔由于激动都变得扭曲了。还拍桌子,颤巍巍鹰爪子一样的手指头指着安德烈嚷嚷,他的人格被污辱了。还说警察愚蠢,说我一个70岁的人了怎么可能自己偷自己?!你们这些警察,长着脑袋是干什么用的,光吃饭吗?
  在整个分局里,安德烈可算几个脾气*好的警察之一了。很少有人见他发火。然而即便如此,大主教也让他动气了。随他去的两个帮手更是早已怒容满面。警察们是谁?什么叫警察?在安德烈的眼里,如果说还留有一点儿尊重的话,那仅仅因为萨布林是位70岁的老人。
  但即便如此,有修养的安德烈仍是较好地展示了他的自控能力,没有马上采取行动,把大主教像按倒一只干巴老公鸡那样按倒,再把他的干巴鸡爪子拽出来,在印色盒上按那么一下子——没有,安德烈没有这么做。事后看安德烈这么做真是做对了。他给他的头儿打了个电话做请示,说大主教不配合怎么办?还顺便问了一句主教这一级相当于什么级别的干部,科级还是处级?
  头儿——那个早晨刚刚骂过安德烈的人,听罢安德烈的请示,回了一句话,吓得安德烈一哆嗦:
  我告诉你安德烈,萨布林那老头别说你我,连卢日科夫都得让他三分。卢日科夫这个人你听说过吗?!
  卢日科夫,大名鼎鼎的莫斯科市长,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安德烈怎么会没听说过?
  可是,安德烈分辩,他不让取指纹怎么办?
  动动你的猪脑子!电话那一头吼。
  撂下电话,安德烈觉得心里头舒服了不少。他就是这样一个怪人,每次挨骂心里都舒服。他有他的一套理论,上司骂你(尤其骂粗话)那是没拿你当外人。怕的是上司当面不骂你背后骂你,那你小子的末日就快到了。
  上司一骂他脑袋当即就清醒了,一方面觉得自己该骂,一方面马上对他的一个手下耳语一番,让他开车快回局里一趟。
  他又跟瓦洛佳闲扯,闲扯是耗时间。问人家瓦洛佳,你们这些修道士都不结婚,那么性生活怎么解决呢?
  瓦洛佳的脸拉下来,显然对这样的话题不感兴趣。
  “那好,我们换个话题,”安德烈说,“你们被盗的这幅画估计能值多少钱,大约?”
  “少说一百万美元。”
  安德烈着实吓了一跳。所谓费奥凡·格列克的宗教画价值连城,他原以为也不过是一个夸张的比喻,却没成想会值这么多钱。由此看盗贼不再偷别的东西,也不是没有道理。百万美元,够一个人活几辈子了。
  手下回来了,跑得气喘咻咻。
  安德烈重见大主教萨布林。重见的理由是道歉。笑,点头哈腰,还握了一下手。
  请注意,握了一下手。
  他的手心多了一块隐形小胶布,这个具有高科技含量的小玩艺儿可以清晰无比地把对方的指纹“克隆”下来。轻轻一个动作就够。
  如此,伊凡大帝钟楼26名神职人员的指纹,尽在我们可爱的聪明的黑头发却又是纯种俄罗斯人的安德烈的掌握之中了。
  五
  安德烈高兴得早了一点儿——案发现场,没有留下作案人的任何一点儿蛛丝马迹,就更别说指纹了。这也让他震惊和沮丧,因为这样一来采下来的26个人的指纹就等于说没有任何意义了。这使得我们可爱的安德烈的自信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于是他又一次提出,要看一看钟楼珍藏的那些宝物。这回不是为了满足好奇心,而是为了寻指纹。没有窃贼的指纹,就没法与他已掌握的26个指纹做比对。
  但他的要求再一次遭到拒绝。修道士瓦洛佳给出了很合理的解释——宝物分别藏在专门打造的柜子里,那些没有丢失的宝物都各自单独地放着,完好无损的锁头连被碰过的痕迹都没有。请问您看这些宝物有什么用呢?
  其实看看总比不看好。但有了头儿的那些话,安德烈不敢态度强硬。寻思了一会儿,他问:“这么说费奥凡·格列克的传世名画确实是单独放着的了?”
  瓦洛佳都有些不耐烦了。关于这个问题他已不知向安德烈说过多少遍了。不过他也不想得罪安德烈,再说人家毕竟是来帮你破案的嘛。
  于是他只能又重复了一遍:“费奥凡·格列克的画,准备过几天拿到扎格尔斯克展出,这幅从来没有面世过……”
  “请等一下。”安德烈制止了瓦洛佳,他感觉自己似乎抓取到了一点儿什么,“你说这幅画从来没有面世过,对吗?”
  “是的。”
  “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见过这幅画的人除了你们教堂里的,再没有外人?”
  “也可以这么说,但海关人员应该是见过的。这幅画是海关罚没的。画从中国走私过来。”
  “我们的画,我们国家的宗教名画,怎么会跑到了中国去呢?”
  瓦洛佳端了一下肩膀,说:“那可一言难尽了。要想了解这方面的情况,您只有亲自找我们大主教去谈了。”
  安德烈不想去找大主教。一方面他不愿意看老头那张地狱样的脸,更为重要的是,他现在没有闲心像小朋友那样,拿个小板凳去坐着听一个老人讲一个絮絮叨叨的故事。他的任务不是要了解宗教名画从哪儿来,而是要搞清这幅画现在去了哪儿。
  瓦洛佳看出了安德烈的难处。他忽然间想起了苗米和苗姆以及那枚曾挂在它们脖子上的圣诞节彩蛋,便把这个细节说给了安德烈听。
  有这等事?安德烈听了果然吃惊。问瓦洛佳,这枚彩蛋如果拿去拍卖,能值多少钱,大约……
  瓦洛佳说:“不会少于10万美元。”
  安德烈又吓一跳,他一辈子也赚不了10万美元呀,于是情不自禁地问瓦洛佳:“你分析分析看,盗贼为什么不把彩蛋也拿走呢?”
  瓦洛佳一端肩膀,“谁知道呢!”
  “彩蛋是同那幅画放一起的吗?”安德烈问。
  “当然,是要准备一块儿展出的。”
  安德烈拍拍瓦洛佳肩膀:“走,带我去看看那两条狗。”
  苗米和苗姆已恢复了常态。见到了安德烈一阵低狺,有扑上来要拼个你死我活的样子。这个细节更坚定了安德烈的信念,作案的一定是内部人,狗认识他。
  他问瓦洛佳:“彩蛋在哪里?我需要看一看。”
  瓦洛佳这一回没有拒绝。安德烈也就大有收获,他在彩蛋上取下了一个指纹。由此可以判断窃贼百密一疏,把彩蛋往狗脖子上挂时,摘下了手套。
  安德烈高高兴兴地带着他的两个下属回局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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