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悲剧与现代科学的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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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悲剧与现代科学的起源

古代悲剧与现代科学的起源

作者:(美)戴维斯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561760833

定价:29.8

出版时间:2008-10-01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会饮》吗?我们一下子懵了。这难道不是一部关于爱欲的对话?这部对话呈现为叙事结构,讲述者阿波罗多罗斯(Apollodorus)是一个自我感觉良好而且易怒的人,他向苏格拉底示发的方式就是讨厌其他所有人。阿波罗多罗斯谴责他提到的那些人不过哲学生活,显示出自己具备传教般的热忱。对于阿波罗多罗斯而言,哲学与其说是欲罢不能的消遣,不如说是得救道路、道德绩业。阿波罗多罗斯因为意识到自己的不足才挤到哲学身边,并非为哲学本身的力量所吸引。他对智慧的爱远远不及对不完满的恨。阿波罗多罗斯的性情首先让我们看到了《会饮》的基本主题之一:血气(thumos),或者说愤怒、意气。
血气既与爱欲相反,又与爱欲相关。我们可以从《会饮》这篇对话的转述方式看出这一点。阿波罗多罗斯本人并未参加那次会饮;他所说的全部从苏格拉底的另一位有情人阿里斯托德莫斯那里听来。在《会饮》中,阿里斯托德莫斯看起来就像爱神一样(173b)。阿里斯托德莫斯的行为也确实显得他是一个真正的有情人。我们聆听的这部对话是阿里斯托德莫斯的转述,还是阿波罗多罗斯的转述?是关于爱欲的对话还是关于血气的对话?显然二者兼有。血气与爱欲难解难分。《会饮》是一部以言辞赞颂爱若斯的对话,但赞颂爱欲的言辞并不一定就是充满爱欲的言辞。试图证明爱欲能“解决”人类问题,并不等于要“陷入”爱欲。苏格拉底暗示爱欲与血气之间存在张力,他把对话的背景,即阿伽通设宴(174b—c),与荷马《伊利亚特》②第二卷中所描绘的另一场宴席进行了对比,即阿伽门农为筹划战争而设的宴席。会饮表面上关乎爱欲,其实也关乎筹划战争。
《会饮》的头几个词对爱欲与血气的联系来说十分关键。易怒的阿波罗多罗斯说dok6 moi,其字面意思是“依我看”。这句话相当目中无人、只有自己,等于说“我能够使自己成为自己的客体”,而这意味能够自觉。自治成为我们的目标,仅仅是因为我们既喜欢自己现在的样子,又想超越自己。dok6 moi在本篇对话中只出现了三次:开篇这次介绍爱若斯(er6s);第二次是厄里克希马库斯(Eryximachus)讲辞的开头(186a),他提出的问题是爱欲与技艺(techny)的关系;第三次则出自宙斯(Zeus)之口,那是阿里斯托芬(Aristophanes)在讲辞中描述用悲剧性“解决办法”来对付人类肆心(hubris)问题时提到的(190c)。阿里斯托芬与厄里克希马库斯在一种喜剧情景中(185c—e)有了联系。轮到阿里斯托芬说话,他却不巧打起嗝。厄里克希马库斯医生先帮阿里斯托芬治了治打嗝,便开始替这位喜剧诗人发言。因此这俩人的讲辞互换了顺序。柏拉图拐弯抹角地暗示道,从某方面来讲,医生和喜剧诗人可以互换位置。他俩的讲辞与易怒的阿波罗多罗斯的讲辞存在共通之处,都想用一种冒天下之大不韪的方式来纠正某种不尽人意的状况。三个人都颇有血气。而血气贯穿悲剧和科学。血气这一主题在阿里斯托芬的讲辞中十分明显。阿里斯托芬为爱若斯的起源提供了一个神话(189c—193d)。他说,人原本是球形的,有三种性别,男人,女人,又男又女的人。我们有两张脸,四只手,四条腿,两个生殖器。我们那时还不能像现在一样直立行走,也不能像现在一样繁衍后代,只能像轮子一样滚着走。阿里斯托芬没有明说,似乎是男人先把精子弄在地上,然后女人把蛋下在那里。但是有一点十分清楚,那时还没有性事。这些圆球人想和诸神打一仗,因为他们除了“非分之想”)之外还有一些不明小自的想法。而“非分之想”这个表述在《会饮》前面的部分出现过(182C),与推翻暴君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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