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天下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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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天下的男人

行走天下的男人

作者:书同 著

开 本:16开

书号ISBN:7212032387

定价:28.0

出版时间:2008-01-01

出版社:安徽人民出版社


我这才有点懵了。竟然死了!才多大呀!才几年不见啊!人真没意思!
晚上几个老同学相约见面,地点在西坝河之某小酒馆。
西坝河?我直纳闷。北京什么时候有这河?逼得我又买了地图一份。摊开一看,果然有一条西坝河,弯弯曲曲的,像条蚯蚓,躲在密如蛛网的道路和楼宇间。按着地址,打车过去,七拐八弯,不一会儿就到了。还在车内就看见了柳树,可不,就是西坝河。那家酒店正在河边上。
这酒店是阅人无数的样子,黑不溜秋,一副老态,对我这个陌生人,也不特别热情,把我一个人干撂在那儿。要不是事先约定,我已一走了之。
我坐在桌边等。**个同学来了,这位仁兄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一见面就跟从来没有分开过似的,话题紧接着毕业留言。然后又来了两位,两位女同学,丝毫看不出大都市给她们的滋养,倒好像折磨了很久,叫人不能不起怜香惜玉之心。接着又来了一位,这位的面孔跟学生时代倒没甚差异,看了*亲切。之后来了一位,还没见人就听到声音:“啊呀,这路!”是自己开车来的,据说四点半就动身,路上花了一个半小时。这位现在已混到了司局级,明显有点官样儿了。
*后到的,怎么说呢,*叫我心疼。我先没看见人,只看见一个丝瓜条子,就是那张一条条抽下来皱纹的脸。“哎呀,真他妈没治!”我说:“别太累了,身体要紧。”“说得轻松,谁不想休息,可没办法啊!”一位女士忙解释:“人家现在好歹也混了个司局级啦!”
然后就是关于那个同学的死。说来说去,一句话归了总: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不由你不信。然后互相忠告:善待自己。
走出酒店,淹没到这个大城的各个角落去。只有我无家可归的样子。
  大隐隐于市
出租车在四环路上跑,感觉北京实在大得没有边际。城市膨胀到如此程度,离当初几位空想社会主义者的“乌托邦”,实在相差太远,无怪乎中国人要骂他们是空想。面对这样的北京,我竟然一点兴致也没有,不知道要干点什么。也不知道这样的北京对于我意味着什么。我漂泊在大街小巷,像只没头苍蝇,更像个多余人。
北京活在我记忆里,有老槐树几棵,冒烟的煤球炉子几个,低矮的四合院和蝉的秋鸣。不知为什么,到北京我总会想到周作人。也许是他那些书卷气很浓的文章,也许是他遁世隐居的作风,总之一个文人的生存状态,总会引起我的神往。我向一个肩上斜挎着背包的小伙子问路,他说:“我也是来找周作人故居的。”于是我们一起向砖塔胡同走去。
北京的胡同不知还保存多少,但像砖塔胡同这样,没有什么槐树,还夹杂着一些高不高、矮不矮的水泥建筑,总像失去了原有风貌。两旁的四合院,看样子也保不住了,有的干脆就拆了。见一个老头,问道:“请问周作人故居在哪里?”答日:“哪个单位的?”完了,是一个周盲。再向前走,一个小店铺,见一个瘦骨嶙岣的老太太,问:“请问您知道周作人故居在哪里?”答:“说谁呀?这名字怎没听说过?”然后又补充说:“我在这儿都九年了,没听说过有个周作人。”一个年轻人很热心地说:“上前面去,那儿有个居委会,兴许他们知道。”
胡同拐了个弯,老房子显得更加破旧,几棵泡桐树也歪着。居委会果然出现了,是一栋水泥建筑。一个妇人在里面没事人儿似的,玩着一个小东西。问她,爱理不理的:“不就前面拐角那个?”回头一看,果然拐角处有一小屋,是北方常见的那种规格特别小的平房,房子边上用油毛毡搭着乱七八糟的小棚子。走过去,见一个年轻人在洗衣机上忙活,问他:“这是周作人故居吗?”答:“问他们,我是租在这儿的。”说着用手指我们去院子里另一个比鸽笼大不了多少的一个小屋。小屋黑不溜秋的,看不见人,叫了两声也没人应。只见院子里晒着乱七八糟的东西。细细端详,我不能相信这就是周作人的故居。屋子也忒小了点,怎么说也算一代文章写手呀!这不是标准的北方四合院,北屋之小无可再小,东西厢房更小,院门被那个居委会占了,看不出来模样。说句不敬的话,这样的房子在南方只配关牲口。
令我惊奇的不只是房子的破旧,还有周作人的无名。现在好歹还有问房子在,就已经没几个人知道了,如果房子拆了,还会有人记得他吗?我这种担心其实大可不必。记得的总会记住,忘掉的终将忘掉,这是历史规律。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林。不求人知,也许正好是他所求。
  都市的餐厅
我在家里从来想不到要去餐厅用餐,因为一饭一粥,一菜一汤,总觉得足矣。但是出了家门之后,譬如来到一个人地生疏的地方,吃的问题立即成为十分重要的问题,我会为解决这个问题而颇费踌躇。去路边店,觉得不够卫生,上高档餐馆,又怕银子吃不消。这时候,我*希望遇到一个农家,到他家去一饭一粥地解决问题。可是我常去的是都市,是绝没有农家的,所以很为用餐苦恼过。
但到上海没有这样问题,那里不仅有好几位朋友,还有比朋友多了不知多少倍的餐馆。
餐馆的多寡其实与我并不太相干,我的肚子饿到快要穿了的时候,也只需要一家。对于每个人而言,其实也只需一家。只是大家的需要不一定相同,所以就多了起来。世界每样丰富的东西,大约也都起因于此。
一天我走到了淮海路,正在欣赏那班所谓白领怎样削尖了肩膀走路,他们比一般人走路要快,白衬衫也好像比人家的白,大家都走得快,形成一条快速流淌的河流。我夹在人群中,大约看起来也还像个白领。但我是无处可去的。忽忽就到了中午的样子,随手拨通C的电话,他是就在这淮海路上工作着。很巧,在。他在电话那头说:一会儿我们出去吃饭,待我想好了去哪里告诉你。
选定在上海酒家,据说是一家百年老店。他还另约了几位相熟的朋友。
待走过去一看,竟是一家门额极小,而且嵌了许多灰尘的酒家。从那门额的小,可以看出一点北欧的风格。进去后,感觉尚好,很凉爽,有架钢琴架在那里,但无声无息。厨房大约是极封闭的,似我这样乡下来的人,完全可以当它为书店。这种环境离吃饭这个主题已经很远,或者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觉竞至忘了吃饭。所以大家随便闲谈了起来,每个人都谈出自己的话题,而且尽量让人能够接着这个话题往下谈。在这个环境中绝对不会出现高声喧哗,像饿得没力气的样子,大家说话都是轻轻的,因为轻才显得不俗,显得有文化昧。或许这就是所谓都市,它要把它的特点在每件事上体现出来,包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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