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时代的小爱情——民国闽都名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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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时代的小爱情——民国闽都名媛

大时代的小爱情——民国闽都名媛

闽都名媛尽显风流

作者:陈碧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5334-6989-4

定价:30元

出版时间:2015-12

出版社:福建教育出版社

  1920年底,郑振铎与周作人、耿济之等12人发起组织文学研究会。他被选为书记干事,同时为上海的《小说月报》组稿和审稿。1921年,3月21日,文研会临时会议上,郑振铎因分配到上海沪杭甬铁路管理局当实习生,定于月底离京赴沪,故在会上请求另择他人任书记。不几天,他找王世瑛道别。前路多歧,千山万水在临别的一握里互相温暖着。在上海铁路局工作两个月后,郑振铎应聘担任上海《时事新报》副刊《学灯》的编辑,并开始筹备文学研究会的会刊——《文学旬刊》,后又进入上海商务印书馆工作。《文学旬刊》《小说月报》中曾编发王世瑛的署名为 “一星”、“释因”的《心境》《两百元》《不全则无》及《出洋》等短篇小说作品。7月号的《小说月报》还刊出了她的创作理论作品《怎么去创作》。

  “痛苦是永久的。它像蔓草蔓延遍播于人的心上,虽被野火烧尽了,只要春风微微地一吹,它又复活了。……它只不过在想望寻求与回忆中存在。”(郑振铎)1922年3月3日,郑振铎陪俄国盲诗人、童话作家、世界语学者爱罗先珂,到王世瑛的母校女子高等师范去讲演,见到了世瑛。但这次的见面,并没有为他的爱情带来转机。——在两人之间,横亘着不能逾越的礼法与亲情,这使多情与温柔的世瑛极为痛苦。但显然郑振铎的痛苦并不亚于世瑛。

  郑振铎在悼念许地山和谢六逸的文章中谈到当年:“我那时心绪很恶劣,每每借酒浇愁,酒杯到手便干。常常买了一瓶葡萄酒来,去了瓶塞,一口气咕嘟嘟的全都灌下去。有一天,在外面小酒店里喝得大醉归来,他们俩好不容易地把我扶上电车,扶进家门口。一到门口,我见有一张藤的躺椅放在小院子里,便不由自主地躺了下去,沉沉入睡。第二天醒来,却睡在床上。原来他们俩好不容易又设法把我抬上楼,替我脱了衣服鞋子。我自己是一点知觉也没有了。”

  1922年底,郑振铎于编务之外到神州女中兼课。女中学生、商务印书馆总编辑高梦旦先生的小女儿高君箴,闯入了他的生活。高家是福建长乐龙门的世家,当时有“高百万”之称。君箴在家族中排行十四,是养尊处优的娇小姐。1922年12月8日,郑振铎主编的《儿童世界》上发表了高君箴译述的童话《怪戒指》。她非常兴奋地对他说,今后还想再投稿。他似乎受到了鼓舞,但初恋的失败,使他变得格外谨慎。同在商务印书馆工作的族亲郑贞文(心南)受他之托,向高家提亲。高梦旦立即高兴地同意了,根本不提“门当户对”。这位有识见的长者早就看中了郑振铎人品好,有才华,认为如果有这样的东床佳婿,将是自己和女儿的幸福。高梦旦很快把君箴叫来,问了她的想法,并嘱咐她多与郑振铎接触,谈谈书,谈谈文学。高君箴后来也成为文学研究会会员,其编号为131号。1923年7月,高梦旦有一次在家中宴请郭沫若,由郑振铎和高君箴一起作陪,郭沫若猜想,这便是婚约的披露。同年10月10日,他们在上海一品香饭店举行婚礼。

  王世瑛在事后得到郑振铎的告知已婚的信,非常惆怅,找到好友程俊瑛,沉默久之,相对无言,如有所失。程俊英只得安慰她:“父母之命与自由恋爱不能两全,这是必然的结果。既是您的双亲不允,振铎亦只得如此。”她点头怏怏而归。

  她的怅惘是自己希望的破灭。她的希望或许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父母终会认可他们云开月明的爱情——这种猜测也不是无凭的。程俊英在四十年代曾陪郑振铎到世瑛家探访,因闺蜜身份,多次当着振铎的面,调笑她对郑振铎曾有的相思之情。而郑振铎也一样不安于心——她去世后,灵柩送回上海,他参加了追悼会和祭奠,以后每隔一段时间都买花前往公墓吊唁。新中国成立后,他举家迁到北京,每次到上海,依然要到她的墓前献花、凭吊。

  三 张君劢之妻

  1922年3月,徐志摩与张幼仪离婚。张幼仪将离婚消息告诉哥哥张君劢,张君劢回信中没有多少话劝慰妹妹,却说:“张家失徐志摩之痛,如丧考妣!”徐、张离婚不久,张君劢告诫张幼仪:为了留住张家的颜面,离婚五年内她不能和某个男人共同进出,以免别人以为徐与张的离异是因张家闺女不守妇道……就是这位对张幼仪严苛到如此的二哥张君劢,后来成了王世瑛的真命天子。

  张君劢(1887~1969),江苏嘉定人,哲学家、法学家、政治学家,也是一位杰出的学者。他出生于清贫之家,公费留日时追随梁启超,后二度游欧。在对西方文明和科学追索中,他却发现,欧洲现存的政治经济体制的根基在社会主义运动中摇晃。他开始反思,开始珍视中国传统文化。他逐渐转化为一种思潮(新儒学)的代表,一生徘徊在学术与政府之间。1906年,由父母作定,张君劢与沈氏结婚,因他多年在外求学,两人没有共同语言。1922年,就在徐志摩与张幼仪离婚时,张君劢也对新女性们有很强烈的好感。比如,他一见陈衡哲,也不管人家新婚任鸿隽,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大展追求,留下一些笑柄。不久,在梁启超徐志摩林长民等邀请泰戈尔访华的北京招待会上,经郭梦良、庐隐介绍,他见到了王世瑛,产生好感,开始了对她的追求。

  1924年春,世瑛接受了追求。6月,时任福建女师学校教员的王世瑛带着学生到南京上海杭州等地考察,得到了张君劢多方帮助。此时,他以曾国藩自期,正在创办自治书院,在繁忙中与王世瑛共度了这趟行程。十几天过去,二人情意绵绵。世瑛回福州后,他的情书攻势更猛了:“院中事以银钱为穷苦,月终尤甚。以吾侪画天指地之才,而必苦之以琐务,恐非天之困人,乃人之自困耳。”“以孔德、柏格森、倭伊铿、爱因斯坦为例,颇希望有贤内助。世瑛世瑛,我所思所书,得与君一一讲习讨论,我之幸运为何如哉。”这些信中语可看出他对自己的期许自况。1925年,39岁的张君劢与沈氏离婚后,与26岁的王世瑛结婚。

  世瑛婚后相夫教子,在冰心眼里,“她的敦厚温柔,更是有增无减,同时她对于君劢先生的文章事业,都感着极大的兴趣,尽力帮忙。我在一旁看着,觉得我对于世瑛的敬爱,也是有增无减!她在家是个好女儿,好姐姐,在校是个好学生,好教师,好朋友,出嫁是个好妻子,好母亲,这种人格,是需要相当的忍耐和不断的努力,她以永恒的天真和诚恳,温柔和坦白来与她的环境周旋,她永远是她周围的人的慰安和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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