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惑与超越:新中国农村教育忧思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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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惑与超越:新中国农村教育忧思录

困惑与超越:新中国农村教育忧思录

作者:庞守兴

开 本:32开

书号ISBN:7563342176

定价:16.8

出版时间:2003-10-01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随着科教兴国的号角响彻祖国大地,“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的标语也刷遍了乡间的墙头。举国上下已经认识到农村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基础地位,向农业现代化迈进、向小康村迈进,似乎不再是梦想而是唾手可得的现实。1978年,安徽省凤阳县小岗村18户农民偷偷摸摸冒着极大风险分了田地,终于引发了中国农村经济、农村社会体制的改革,进而引发了整个中国社会经济制度的深刻变革。现今,“改革”变成了当代流行语,邓小平同志则更准确地把它称为第二次革命。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人们普遍认识到,农村经济及社会文明的振兴,*终取决于体制的完善与高效,取决于科技进步和劳动者素质的提高,其中农村教育担负着推进科技进步和提升劳动者素质的重任。不仅从就读人数方面说,更从其肩负的责任而言,农村教育是中国教育的主体。因此,农村教育在农村社会发展中的重要作用得以凸现,时代要求对农村教育重新定位、重新解读,并随着时代的发展高歌猛进。
  农村教育总体而言一直受到党中央、国务院的重视。在生产力发展水平极低的背景下,农村教育得到了蓬勃的发展,“冬学”“夜校”“知青”“土专家”“社来社去”“上山下乡”“民办教师”,这些与农村教育密切相连的概念,成为几代人心中抹不去的深沉记忆。在某一具体历史阶段,我国政府把所有的教育都定位在农村:1958年中央曾明令所有学生都必须到农村参加生产劳动,哪怕你身居大城市,离农村有数十里之遥;1964年前后毛泽东同志批评当时的学生多年不接触工农,不辨稻麦黍稷,成为妇孺皆知、影响深远的教谕;直至1998年,在党中央的十五届三中全会上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农业和农村工作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再次重申:发展农村教育事业是落实科教兴农方针、提高农村人口素质的关键,必须从农村长远发展和我国现代化建设全局的高度,充分认识发展农村教育的重要性和迫切性。时至今日,我们仍能感受到,各式各样的探索中,包含着对改革农村教育,对促进农村社会乃至整个社会的全面进步的热切企盼。从根本上说,我国政府对农村教育的重视程度是一直不减的,并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就。新中国建立50多年来,能把原有人口中80%是文盲,转变为文盲不足10%,这在世界上也是罕见的,其中就有农村教育的巨大功劳。1991年在山东泰安召开的农村教育国际研讨会上,与会的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银行、联合国开发计划署、联合国儿童基金会、亚洲开发银行等五个主要国际机构的代表与来自亚洲、非洲、拉丁美洲、欧洲、大洋洲等23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都对我国农村教育的改革给予了高度评价。会议的*终报告指出:农村学校作为经济生产能力和社会进步的源泉这一概念,在中国创造了了不起的奇迹。2000年10月,人口*多的9个发展中国家负责教育的领导人再次聚首巴西首都里约热内卢,再次肯定了中国农村普及教育以促进经济发展、社会进步的经验。 
  当然,作为教育研究者,我们所要做的工作不是锦上添花或是歌功颂德地进行政策解释,而是要从现行政策中寻找缺隙并加以修补,以臻完善。所以我们在农村教育飞速发展、枝繁叶茂的背后,应更多地看到农村教育存在的困境和不足,看到农村教育的发展和完善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人们已达成共识:扫盲与“普九”作为全国教育工作的“重中之重”,这两项工作的重点与难点都在农村。但农村教育的许多问题,如教育的目的、教育的体制、教育的内容等根本性问题,并未能得到彻底解决,仍然在探索之中。纵览不同时期的分析研究,我们就会发现教育家陶行知等人在20世纪20~30年代对乡村传统教育的批评,现在读来仍然有切中时弊、振聋发聩的功效;毛泽东同志当年对农村教育脱离农村实际的批评,直到现在还有许多人耳熟能详。教育与生产劳动相结合至今仍是我们教育工作的指导方针,毛泽东当年提出的知识下乡以提高农民文化水平,似乎与今天广为开展的“文化、科技、卫生三下乡”活动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些似乎都显示了令人困惑的问题:农村教育发展的出路何在?“三下乡”是历史的复归吗?
  新世纪之初,党中央、国务院明确指出中国大部分人口逐渐步入小康水平,户籍制度会逐步放开,发展小城镇成为农村社会未来的目标,高校扩招的同时收费也在增长,凡此种种,无不作为新闻媒体的焦点,吸引着人们的目光,成为街谈巷议的话题。农村教育问题却使农民翘首企盼的税费改革陷于困顿,乃至被推向绝境。农村税费改革被迫再度深入试点,全面推行却似遥遥无期,农村教育滞后成为妨碍农村税费改革的*重要的阻力。在此繁复的社会大背景下,我们确实有必要拷问:农村教育怎么了?我们的教育研究者与实践家能为农村教育做什么?
  著名作家韦君宜在《忆大寨之游》中算了一笔发人深省的账:当年,大寨在抗旱时,一个人一天要走40千米山路,但只能浇20棵庄稼。从经济学的角度考虑,谁都会认为这是不合算的,但在那个荒唐的年代,这种不正常反而属于“正常”,当时的人们不仅能普遍理解,而且大都自觉地这么去想、这么去做。我们也不要深责那些借有利于己的机会登台出乖露丑的角色,那种跳梁小丑是无论什么年代都会有的,不足为奇也不足深责,谁叫你们听信他的主意、计策?应该感到惭愧、汗颜的是我们的一些干部、知识分子,整天跟着那些丑角去参观访问,随着帮腔作势,点头赞扬,闭眼不管,还签字撰文……这么些人干了些什么?明明是百业萧条,人心不齐,偏偏要讲“形势大好”“一天比一天好”。对此,我们必须引为前车之鉴。既然知识分子是社会的良心和社会问题的先觉者,既然农村教育确实还有那么多的问题存在,还没有被人们普遍认识、理解与解决,我们就不应回避矛盾,而应知难而进,把这在农村教育上的“盖子”掀起来!盛世只有不避讳“危言”,才能永葆长盛不衰。
  笔者来自农村,虽然乘恢复高考的春风跳出了农门,但是仍对农村、农村教育有着特殊的感情。“穷年忧黎元,叹息肠内热”,总想为农村教育出点力。于是在读大学时就留意农村教育改革,有意识地阅读了陶行知的文集,并借机参观了陶行知纪念馆、晓庄师范学校等,深受教育。攻读硕士学位期间,又认真研读了梁漱溟的文集,对20世纪20~30年代的乡村教育有了大致的了解。在对前人改造中国农村教育的不懈探索深表钦佩的同时,更感受到了社会的现实压力。众所周知,解放前的乡村教育运动多从社会改良的角度进行,并没有认识到社会问题的本质所在,难免心存高远而实践乏力,抓住了皮毛而丢掉了本质。但新中国成立至今,为什么我国的农村教育依然落后于城市教育,依然与农村生活相隔膜,其中的片面追求升学率状况不仅没有改善反而愈演愈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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