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与罚的彼岸:一个被施暴者的克难尝试
罪与罚的彼岸:一个被施暴者的克难尝试作者:让·埃默里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545914573 定价:42.0 出版时间:2018-05-01 出版社:鹭江出版社 |
所以十三年前,我没有致力于做什么解释,今天,同样的,我也唯有呈上我的证词。而且此刻就和以前一样,关乎我思考的不是第三帝国。我要考虑的,我有资格说的,是这个帝国的牺牲品。我不会给他们立纪念碑,成为牺牲品根本不是什么荣耀。我只想描述他们的处境,他们无法改变的处境。所以,我让 1966年首次出版的文字一如其旧。仅仅在《做犹太人的必然与不可能》一章中添加了一件对我而言十分重要的琐事,今天这个时刻需要把这件事说出来。
当我写下这些文章时,一切已经结束,反犹主义在德国已不复存在,更准确地说,在反犹主义仍未灭绝的地方,它也不敢贸然出头。人们绝口不提犹太人的事情,或者用一种喋喋不休的爱犹主义(Philosemitismus)来挽救自己。对诚实的受害者来说,这是一种痛苦,而对不太诚实的受害者——的存在不容忽视——一个良好的机会,一个与德国人可悲的良知打好交道的机会。事过境迁,一种新旧混杂的反犹主义如今又厚颜无耻地探出头来,只不过尚未引起众怒。顺便一提的是,不仅在德国如此,大多数欧洲国家均如此,鲜有例外,除了正直的荷兰,在此必须将其作为榜样明确提出来。受害者们死去了,这样很好,长期以来就如此,他们是多余的;刽子手们也一命呜呼,这样也好,符合生物死亡的规律。然而两个阵营里的新一代都在持续增长,在分别被出身和环境烙印的两方之间,又再次产生古老而不可逾越的鸿沟。我确定,时间总有一天会弥合它。但弥合不可以是无心、无脑、大错特错的宽恕,这种宽恕如今已在加速成形。相反,既然这是一条道德鸿沟,就让它暂时保持裂开的状态,这也是新版的意义所在。
我关心的,是德国青年一代,是那些好学、慷慨、追求乌托邦的左翼青年,不要毫无防备地倒向他们的,也是我的敌人。这些年轻人滔滔不绝地谈论着“法西斯主义”。他们不理解,他们只是把没有深思熟虑的意识形态的概念网格罩在现实上面,德意志联邦共和国迫切需要改善的现实虽然掩藏了诸多让人愤怒的不公,比如被称为《对极端分子公告》[5]的法案,但这个现实并非因此就是法西斯的。
联邦德国作为一个自由主义的国家曾受到严厉的威胁,正如每一个民主制度国家经常遭遇的那样。这是它的风险,它的危险,它的荣耀。人们必须保持清醒,这一点没有谁比那些不得不亲眼看见德意志自由的崩溃的人更了解。这个时代的编年史家同样很了解,清醒不能在偏执狂式的状态中被葬送,这种状态不过助长了那些想要用粗壮的屠夫之手扼杀民主自由的人的气焰。而当德国年轻的左翼民主人士走得如此之远,以至于他们不仅把自己的国家视为一个半法西斯化的社会样本,而且一股脑儿地把所有被他们叫作“形式化”民主的国家——在这之中首先是面临可怕危险的袖珍国家以色列——都视为法西斯、帝国主义、殖民主义,并以相应的方式对待之,那么每一个经历了纳粹恐怖、同处这个时代的人就站在一个关口,在这里他有义务参与进去,无论他的参与会引起什么反应。当在反犹太复国主义的旗帜下那老一套可恶的反犹主义死灰复燃时,那些既是政治犯也是犹太人的纳粹受害者——我曾经和现在都是他们中的一分子——不能沉默。做犹太人的不可能变成了做犹太人的必然,准确地说,是做一个激烈抗争的犹太人。所以,但愿这本以极不自然的方式既过时又适合当下的书,不仅成为对真正的法西斯主义和独一无二的纳粹是什么样子的见证,也成为对德国年轻人自我确定的呼吁。反犹主义具有一种深深植根于集体心理的基础结构,在层层分析后还可能还原至被压抑的宗教敏感和怨恨。它每时每刻都可以更新。当我得知,在一个德国大城市的偏向巴勒斯坦一方的公告中,不仅犹太复国主义(无论人们怎么理解这个政治概念)被当作世界的瘟疫而受诅咒,而且群情激昂的年轻反法西斯主义者通过一句有力的口号宣告了自己主张——“犹太人去死!”我虽深深惊恐,但并不惊讶。
罪与罚的彼岸:一个被施暴者的克难尝试 目录
代序:理解他人的可能与不可能/ 杨小刚1977年新版前言
1966年初版前言
精神的界限
酷刑
人需要多少故乡?
怨恨
做犹太人的必然与不可能
译后记
罪与罚的彼岸:一个被施暴者的克难尝试 节选
精神的界限
“您得小心些。”一位好心的朋友听说我准备谈谈奥斯维辛里的知识分子后,这样建议我。他恳切地跟我说,尽量少谈奥斯维辛,多谈思想问题。他还认为,可能的话,应该放弃把奥斯维辛放到标题里:公众对这个地理的、历史的和政治的概念过于敏感。毕竟已经有足够多关于奥斯维辛的著作和各种各样的奥斯维辛档案,讲述暴行的人也说不出什么新东西。我不确定我的朋友是否正确,所以我不会听从他的建议。我不觉得关于奥斯维辛人们已经说了很多,比如像说电子音乐和波恩的联邦议会那么多。我一直在考虑,把一些关于奥斯维辛的著作作为必读书目引入高等中学的高年级是否没有必要,在处理政治思想史的时候,是否不需要总是有很多顾虑。真的,我在这儿不打算单纯地谈论奥斯维辛,不想提供什么文献报告,而是计划谈论奥斯维辛与思想的对峙。但我不会完全围绕人们所说的暴行,围绕那些事件过程。面对它们,布莱希特说过,心肠是硬的,神经是脆弱的。我的主题是:精神的界限。这些界限刚好沿着让人厌恶的暴行延伸,这不是我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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