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世纪美洲和欧洲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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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纪美洲和欧洲的革命

18世纪美洲和欧洲的革命

作者:(法)索雷 著,黄艳红 译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807627937

定价:38.0

出版时间:2008-12-01

出版社:吉林出版集团有限责任公司

18世纪美洲和欧洲的革命 节选

北美的经验:一次成功的革命
英属殖民地的反叛及其与伦敦的决裂
1.决裂的深层起因
1770年代初,英属北美殖民地由三个极为不同的群体构成。在北方,17世纪初之后清教移民创建的马萨诸塞、康涅狄格、新罕布什尔和罗得岛因为海上贸易、农业和渔业而繁荣起来。那里商人的国际交往颇为发达。这个地区的居民中几乎没有黑人;与拥有25万居民的马萨诸塞和康涅狄格相比,另两个殖民地的人口要少得多:都只有6.5万人。
从马里兰开始,越往南走,与同黑奴贸易相关的种植园制度的联系也越紧密。“绅士”是这个带有奴隶制色彩的社会的统治阶层。在这些殖民地中,弗吉尼亚*为古老(1607年),人口也*多。它的居民达45万,其中黑人近20万,经济以烟草种植为重。它东北面的马里兰也是如此,这个由天主教徒在1634年创立的殖民地有人口20万,其中黑人“仅有”6万。在南方,两个卡罗来纳和佐治亚更倚重于稻谷种植业。北卡罗来纳(建立于1653年)的人口状况类似于马里兰。南卡罗来纳(因1670年的分离而建立起来)居民仅有13万,黑人占微弱多数,这与佐治亚的情形类似,佐治亚殖民地直到1733年才成立,居民仅为3万人。
在南北两个十分不同的地区之间是中部各殖民地,这里的特征是,来自德国、乌尔斯特地区和城市的移民占很大比例。宾夕法尼亚创始于贵格派首领彭威廉(William Penn),它的首府费城是英国人在北美的*大城市。这个殖民地的人口,从数目和构成上说都类似于马萨诸塞。而纽约殖民地的17万人口中有2万黑人;新泽西殖民地人口为12万,黑人所占比例与纽约相近。特拉华的黑人比例更小,这个由瑞典移民创建的殖民地当时只有4万人。
这些殖民地的基本特征是“自治”。它们很早就有了代议机构,并在1713年之后拥有很多主权性质的权力,如发行纸币的权力,这个权力是它们经济发展的基础。各殖民地在必要之时还可动员地方军队。*后,它们的议会还管理财政和行政事务,并在官员任命方面有很大权力。议会同样监控着会产生丰厚合同的公共工程,并在很多方面明显夺取了国王的特权。
王权要对北美的生机活力实行控制,确实有很大困难,这种生机活力尤其体现在商业领域内,在这里实行官方的重商主义政策已经不可能了。面对移民们有组织的抵制,英国的海关官员和他们的政府在18世纪前期就投降了。
殖民地发展中的其他特征也显露出来。人口的强劲增长促进了领土扩张和经济繁荣。繁荣不仅反映在农业上。1775年,各殖民地的铁产量已占到全世界的15%。无疑,它们的人均生活水平是世界上*高的。白人的生活条件比旧大陆要优越得多,当然这既取决于殖民地的生产发展,也得益于从宗主国的进口。因此这样看来,美国革命是历史上的**次消费者的革命。
殖民地同样也是文化财富的消费者。它们的城市规模虽然相对较小,但仍然构成一个现代性的实验室,并组织起一个紧密的信息传播网络,这特别得益于出色的邮政系统。出版物的市场虽然有限,并受到审查的控制,但局面十分繁荣,足以保障各个地区的联系,例如,波士顿与殖民地其他港口的联系要比与伦敦的联系更为频繁。各殖民地之间的人员和思想交流在其居民之间建立了紧密联系。
令人困惑的是,1763年英裔美洲人的胜利打开了殖民地与宗主国决裂的道路。1761年,就在战斗如火如荼之际,马萨诸塞的律师詹姆斯•奥蒂斯(James Otis)便谴责伦敦议会干涉殖民地的内部事务。
在北美,法国人的溃败改变了英帝国的运作方式。在外部对手被清除之后,英帝国的内部成员发生了公开对抗,伦敦只得强化对独立性较强的殖民地的控制。总体上说,英国舆论赞成这样做。而移民则不能理解宗主国反对他们经济事业的政策,他们与天主教势力协调了利益关系,把印第安人置于自己的保护之下。
大西洋两岸的互不信任日益加剧。驻北美的英国当局鄙视那些粗野无礼、胆怯又忘恩负义的乡巴佬,认为是这些人才使英国免于灾难;而美洲人在战争期间则看不惯英国士兵颐指气使的傲慢姿态。他们深信,没有他们,英国兵什么都干不成。这种情绪对政治联盟的维系很难说是有利的。
这个联盟把那些为自己的“纯粹”而自豪的殖民地和因议会体制而受谴责的英国捆绑到一起。美国人深受福音新教教义的浸染——这一教义刚刚在一场强大的宗教复兴运动中汲取了养分——他们将要与英国的“专制主义”发生对抗,个中原因既有思想上的也有政治上的。要从纯粹的物质要求来解释他们对伦敦的挑战,这是很困难的。他们不是地球上负税*轻的吗?他们谴责的税收只占贸易额的3%,而且殖民地的国内生产总值已经占到英国的一半。我们看到了他们惊人的生活水平,当然黑人不包括在内。
所以他们的反叛是个谜,相关的解释也大不相同。在各种解释中,有一种古老的看法认为,英国的压迫和移民的自由主义之间存在冲突。但这忽视了移民当中深刻的分歧和英国策略上的逻辑性。“进步主义”学派把伦敦遭遇的反抗与大众阶层中的准社会革命联系在一起。但是反叛实际上是由众多精英分子发动的。1960年代以来,伯纳德•贝林(Bernard Bailyn)和他的弟子们把这个事实和思想因素的重要性结合到了一起,这些因素使精英们深信,他们面临着反自由阴谋的威胁。但这个解释忽略了广大并未参与革命运动的亲英派人士。为此罗伯特•米德尔考夫(Robert Middlekauff)等历史学家努力把革命与源于1740年代新教大复兴的信念联系起来,而另一方面,弗朗西斯•詹宁斯(Francis Jennings)等人把革命归因于期待大陆帝国主义的工匠们。
目前*广泛的综合论点[如戈登•伍德(Gordon Wood)的论点]承认殖民地在税收、经济、政治、土地和宗教方面的不满情绪是这场反叛的必须条件。但正如瓦尔特•A.麦克杜加尔(Walter A.McDougall)不久前指出的,还有两个谜需要解开。为什么那些十分富有的移民要为一种微不足道的利益、为一种纯属原则性的问题而拿生命、财产和荣誉去冒险呢?他们又如何能超越彼此之间十分深刻的分歧呢?
对于一个首先表现为精神现象的事件来说,一个纯粹的物质或法学的解释是不能说明问题的。革命者的各种信念与自治、宗教自由、经济发展和土地扩张并没有分离开。这种随处可见的联系使他们在反叛中团结在一起。他们赋予这场反叛以某种信仰的全部特征,从而使其事业神圣化,这些信仰特征如:关于创造的神话、政治神学、道德法典、殉道者、“无疆界帝国”(杰弗逊语)的末世期许。这些或多或少受新教教义启示的爱国者一起把美国转化为一种宗教,而这种宗教又将他们对英国的反叛变成一场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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