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的精彩-一位盲眼型人的嚣张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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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的精彩-一位盲眼型人的嚣张生活

看不见的精彩-一位盲眼型人的嚣张生活

作者:〔加〕赖安·克奈通 著,张可平 译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544238663

定价:22.0

出版时间:2008-05-01

出版社:南海出版公司


  “派——特!”我哀叫道,“派——特!该死的,别再闹了!我耍掉下去了!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我要——我又要告诉格雷格了。”
  “派——特!”他学着我的腔调说,“别再闹了,派——特,我要掉下去了。”
我父亲曾经不止一次地提醒过我:在工作场所,你必须和大伙儿打成一片,否则就会被排挤,并会被捉弄得很惨。
这又让我记起七八岁的时候,父亲在吃了一匙蚕豆和一根法兰克福香肠后,详细地叙述了他和同事是怎样利用夜班时间,在院子里玩打仗的。为了寻找刺激,他们撬掉了气钉枪上的安全开关,然后,每个人都躲在油桶或大容量电缆的后面,射来射去。后来,他们玩得有点腻了,就又拿出自己的午餐互相射击。第二天,早班的人来时,发现餐厅地上沾满了香肠和花生三明治。那时我就知道,仓库工作充满了很要命的恶作剧。现在我在叉车上工作,我的人生无疑正在接受严峻的考验,这是一个建立起成熟男人的尊严的机会。
  “嘿,我有个好主意。”派特继续说,但我直觉那一定是个坏主意,“我现在就放你下来,这样你就可以把你那感人的故事告诉格雷格了。”他挂上倒挡,踩下踏板,车子突然动起来,然后他拉起刹车,接着又朝后猛倒了一阵才刹住。整个过程中,叉车就像是一匹因受惊而用后腿直立起来的马,不停地剧烈晃动。这股晃动的力量把我甩了出去,我的整个身体像苔藓似的黏在了沾着油污的车钢板上。
叉车*终停了下来,派特坐在车内嘲笑我,他的上身穿了一件无袖的史莱克·艾丽斯T恤,下身则是一条深紫色的尼龙宽松运动短裤,理着一头杂乱的长发。每当他想躲在各种各样的跳水板后面抽烟时,就叫我去打扫零件通道。
现在我回头想想,觉得派特当时的这种恶作剧很有帮助,因为他在很短的时问内,就教会了我去适应这种新的公司文化。后来,有两次我想把他嘲弄我的事说出去,可我*后觉得还是要靠自己的力量来解决。那种场合下没有什么规范,也没有人能一直占上风,更没有人愿意服从他人。你要么是坐在叉车顶上,要么就是坐在驾驶座上,这就构成了“受人欺负、欺负别人”的生活节奏。我的一部分工作就是要咬牙忍耐,我的下巴常在派特惹人厌的笑声中,贴在5.5米高冰冷又油腻的钢铁上。我得忍,如果我的脑袋真的在地上摔了个粉碎,就不能向格雷格打小报告了。
那次事件发生的一星期后,派特开的叉车,撞上了写有“SRVIVR”的汽车。他被停止了所有的开叉车工作,改为坐在叉车顶上了。这对我有利,车总得有人去开,我就是下一个候选者,我想公司必然会选我去开车。
我喜欢我的上司格雷格,他是个快奔30的人了,在“大西部”工作了五六年。这名农家小伙子,有一种近乎严苛的职业道德。也不知为什么,他使我们确信,有了职业道德才有可能会有公平与合理。他的观点是:工作就是你干的时候不抱怨、不叹气、不在小便时浪费时间。如果我抱怨仓库里热,他会说:“很抱歉,你愿意在明天天气更加适宜的时候来工作吗?”
格雷格对任何人似乎都不拐弯抹角,他在仓库里的每个言行举止都会使你想起你该于什么了。货物还没到的时候你可以扫扫地,整理一下东西,这是你另一项应尽的义务。要是你想着法子要逃避应尽的义务,那么你就难以得到尊重。格雷格白天在“大西部”干着繁重的工作,晚上和周末要照顾他父亲,还要训练自己家的两匹赛马。工作体现了他的本质——勤劳。是的,为此,我不得不敬重他。
格雷格的幽默感就像派特一样,都是很肉体的,但不像派特那么惹人厌。他喜欢看蒙特·彼松表演的戏剧,装货时,经常会突然间从嘴里发出奇怪的马叫声,接着在仓库和卡车之间快速地搬运箱子。这种“演出”虽说会让人觉得尴尬,让人觉得他傻乎乎的,但同时也会使人的心境处于轻松的状态。也许他的幽默是农家小伙子特有的,是他的一种工作方法。因此,他心目中的娱乐,也一定是身体的玩耍,让大家都到户外去,消耗一定量的体力,还必须与干活统一起来考虑。他在一声奇怪的马叫和一次快速的搬运中,已经把箱子装进了拖车,那一叫一搬似乎给他和我们同时带来了快乐。
格雷格还具有敏锐的观察力,我知道他开始仔细地观察我了。有一天,他不再叫我克奈通了,而是改成了“布勃莱通”,也就是在那一天,派特的叉车钥匙放到了我的手里。格雷格是勉强让我开的。
“哦,牛仔,我不知道让你开车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格雷格轻轻地摸着胡子说道。
我和派特、格雷格坐在午餐室肮脏的桌子旁,在我的身后有一本日历,日历上有胸部丰满的“6月小姐”的几张照片。气候已经愉快地进入了7月,派特懒散地靠在椅子上,把邋遢的脚搁在了餐桌上,他两腿交叉,眼睛直盯着那本日历,嘴角边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的表情明摆着是说:你好像不一定能得到那开叉车的美差了,也许我能继续开,然后像以前一样嘲弄你一番。显然任何一个选择都令他满意。
  “唉,格雷格,你说我很快就能开叉车的,而你现在正需要一个驾驶员。”我说。
 “我——我不知道你是否是个喜欢投机取巧的人。布勃莱通,你必须承认你把许多材料都搞错了。”
派特的嘴角绽开了,他发出了一阵狂笑:“布——勃莱通。”
格雷格敲敲派特的腿,叫他别搁在桌子上。
  “你是头猪,你知道吧,一头猪。”我冲着派特吼道。
 “比布勃莱通要好。”派特嘲笑道,“我要在布——勃莱通面前变成一头猪。”
据估计,派特20岁,但是他的部分表现还停留在生长发育的年代,在发“布”这个音的时候,嘴还震颤了一下。
我不知道怎样为自己辩解:“我在材料上哪儿弄错了?我在努力工作,不是吗?”
  “是的,你努力工作。”他说,“尽管派特出了一次事故,但你却随时可能发生意外,这种人并不适合开叉车。”
派特貌似英明地点点头,表示他十分同意这种看法。
“唉,你一定已经注意到了,”格雷格继续说,“有时弄错的材料就在你的面前,就好像今天早晨堵塞了销售办公室门的那箱碎料。还有一天,当时我指着那箱化学替代品说,‘克奈通,把那一箱拿给我。’而你没什么反应,‘拿什么呀?’我又指了指,依旧说,‘就是那边那箱,就在那儿,放在通道中间的。’你还是完全搞不清状况的样子,‘哪儿?’这就让我很恼火,还有之前那次拿错内衬的事。我不知道你是否需要找医生看看眼睛,可是,天哪,你出的错比派特还要多,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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