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门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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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门生

罗门生

作者:{日}芥川龙之介 著

开 本:32开

书号ISBN:9787513139144

定价:58.0

出版时间:2018-10-01

出版社:开门

罗门生 本书特色

  ★一部全方位解读日本人性的经典杰作,再现20世纪初日本社会的百态,体验于生死窒息间考验善恶,于至阴至暗处发掘美丑的惊心动魄。   ★日本新思潮派代表作家芥川龙之介,与同时期的夏目漱石和森鸥外并称为日本近代文学三大文豪,深受鲁迅、太宰治、村上春树等众多名家推崇。   ★文学史上短篇小说“鬼才”——芥川龙之介之短篇小说集。收录芥川享誉世界的经典名篇。有黑泽明奥斯卡获奖影片《罗生门》原着小说,以及《竹林中》、《罗生门》、《鼻子》、《英雄之器》、《秋山图》等26篇短篇小说,全面展现一代鬼才的光辉艺术。   ★芥川文学的研究专家和翻译家——高慧勤精译精校,可读、耐读。

罗门生 内容简介

  一个穷困潦倒的家丁陷入了“除当强盗,别无生路”的生死抉择,他该何去何从?   一桩简单明了极易侦破的杀人案,因当事人各执一词而陷入扑朔迷离的困局,他们为何抢着当凶手?   一个因长鼻子困扰大半生的老僧禅智终于如愿以偿将鼻子变短,可不久他就懊悔不已……   一代枭雄项羽为何要自刎乌江,他是真正的英雄,还是沽名钓誉的懦夫?   ……   日本近代杰出作家芥川龙之介的中短篇小说集《罗生门》,收录其代表小说、散文共26篇,从多角度展现“日本短篇小说鬼才”的光辉艺术成就。   全书所选篇目取材新颖,构思精巧,情节曲折离奇,寓意深远,人物上至庙堂高官,下至市井小民,可说将日本大正时代的人物百态如走马观花般呈现出来,堪称时代的缩影。历经百年,读来依旧摄人心魄、感触深远。   由黑泽明执导的《罗生门》已成日本电影史上的一代经典,曾荣获奥斯卡外语片奖、威尼斯国际电影节金狮奖等多个大奖。其原着就是其代表作《竹林中》和《罗生门》。

罗门生 目录

罗生门 001

鼻子 008

山药粥 015

黄粱梦 032

英雄之器 034

戏作三昧 037

袈裟与盛远 068

蜘蛛之丝 077

基督徒之死 081

枯野抄 091

毛利先生 101

圣·克利斯朵夫传 115

疑惑 130

魔术 143

舞会 153

南京的基督 160

杜子春 173

秋山图 185

山鹬 194

竹林中 204

报恩记 214

六宫公主 231

阿富的贞操 240

小白 251

丝女纪事 261


罗门生 节选

  某日傍晚,一名家丁在罗生门下面避雨。   宽大的门下,除他以外别无他人,唯有一只蟋蟀趴在朱漆斑驳的大圆柱子下。罗生门正对着朱雀大街,本该有三两戴女笠或软纱帽的行人来此避雨,可现在确实只他一人。   此话从何说起?其实这几年来,京城不是地震、台风,就是火灾、饥荒的,灾连祸接,此起彼伏。洛中一带之凄凉,约略可见一斑。据以往记载,有的人打碎了佛像、供品,将涂沾朱漆、金箔的木头,堆在路旁,当柴火卖。洛中尚且如此,像修缮罗生门等事,更是无人过问了。可这片荒芜,却也另有一番光景,方便了狐狸、小偷在此栖息,就此安居。末了,连无主尸体也纷纷扔到这里,丢在一旁,习以为常。于是,日落时分,这一带便有点令人毛骨悚然,再没人敢在附近转悠了。   反过来,倒是乌鸦成群结队,总是集结于此。白天,一群一群的在高高翘起的门楼顶上啼叫盘旋。尤其当夕阳染红门楼上空的时候,黑黢黢的乌鸦更是如同散落的芝麻,历历可见。不用说,鸦群来门楼上面,是想啄死人肉来美餐一顿的。然而今天,不知是否因天色已晚,却一只也看不到。只在石缝里已长出长长杂草的坍塌的石级上,尚可看见白色的乌鸦屎斑斑点点,牢牢巴在上面。家丁用洗褪了色的藏青夹衣后襟垫着,坐在七级台阶的*高一级上,一边摸着右脸上刚刚冒出的疖子,一边茫然望着外面飘落的雨丝。   此处说到的家丁,是来此避雨的。可雨停之后,他并无可去之处。若在平时,自然是回主人家了。然而,就在四五天前,他被东家辞退了。上文提到,当时京城内外一片萧条,连这样一个服侍主人有年的家丁都遭辞退,不能不说是大萧条下小小的余波。那么,与其说是家丁在避雨,不如更确切地说成“家丁被雨浇得湿淋淋的,徘徊街头,走投无路”。而且今天的天气,更加重了这个平安朝家丁sentimentalism(忧郁的心情)。申时下起的雨,到现在还没点要停的意思。家丁反复寻思明天的日子怎么过——其实怎么说也都是没法子。该做点什么呢?思来想去,总是围着这问题绕圈子。他就这么似听非听地听着朱雀大街上的雨声。   雨丝包围着罗生门,由远及近,尽是哗哗的雨声。黄昏的到来,更压低了天空。抬头望去,门柱顶端斜出的飞檐上,挑着一片浓重的乌云。   本就没辙的事,非要想个办法,也就顾不得什么手段了。要是再挑三拣四,那只有饿倒在路边,像野狗一样,给扔在罗生门下。可倘若不择手段呢?家丁左思右想,不觉走到这一步。不管怎么想,结果终归还是绕不过跳不出这个框框。虽说决意不择手段,加上这么一个“倘若”,结果自然就是“除当强盗,别无生路”。可勇气,又从哪儿来?家丁大大地打了个喷嚏,有气无力地站了起来。京都夜凉,该围着火钵烤烤火才好。冷风穿行在门柱间,毫不客气地同暗夜一起侵潜进来。朱漆柱边的蟋蟀,已经不知去向。   家丁身穿藏青袄,内衬杏黄衫,缩脖耸肩,门里门外,四处张望。要是能找到那么一处,既能避风躲雨,又能遮人耳目,可以舒舒坦坦睡上一觉,那就挨到次日清晨也不妨。恰巧目光落到通往门楼的那宽大的朱漆楼梯上。楼上就算有人,也不过是些死人。于是乎,家丁一面留意着别让腰刀滑出鞘来,一面抬起穿着草鞋的脚,踏上了**级台阶。   过了一会儿,罗生门的门楼上,在宽楼梯的半中间,有一个男人猫着腰,屏息静气地窥探着上面的动静。楼上透出的火光,隐约照见男人的右颊,短短的胡子茬里,可巧看见那个红肿的疖子。起初,家丁估摸着楼上也就是些死人,可上了两三级台阶,发觉上面不知谁点着火,而且火光还在到处游移。浑浊的火光,摇曳在布满蜘蛛网的顶棚上。如此雨夜,能在罗生门上把火点着,定是不凡之辈。   家丁像壁虎一样,高抬腿轻迈步,好不容易爬上陡急的楼梯,上到*上一级。他尽量伏下身体,伸长脖子,小心翼翼往门楼内窥视。   一看之下,果如耳闻,楼内尸骸遍地,但因火光所及范围有限,到底有多少却不详,只依稀分辨出有的赤身裸体,有的穿有衣物,其中当然有男有女。这些尸体看上去,真难以想象他们曾是有血有肉的人,简直就如同用黏土捏出的泥人,有的大张着嘴巴,有的伸长着胳膊,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凡肩膀、胸脯凸出的地方,有昏黄的火光照去,凹下去处,则黑漆漆一片,宛如哑巴一样只有永远的沉默。   强烈的腐尸味,让家丁一下捂住了鼻子。可紧接着,另一种更强的冲击漫过了他的嗅觉,连捂鼻子都忘了。   这家丁注意到,尸骸中蹲着一个小老太。她一身树皮色儿的衣服,又矮又瘦,满脑袋白毛儿,简直就像只猴子。她右手擎着松明,死死地瞪着一具尸体的脸。看那一头的长发,死者分明是个女的。   家丁带着七分恐惧三分好奇,正如老话说的,感到“毛骨悚然”,一时倒忘了呼吸,老婆子把松明插在地板缝里,两手扶着尸体的脑袋,就像母猴给小猴子抓虱子一样,开始一根根地去拔长长的头发。头发好像随手就拔掉了。   长发一根根拔下来,家丁的恐惧也一点点减去,相反,对老婆子的憎恶倒一味地强烈起来。——其实也不然。对老婆子的憎恶一说,或许是语病,倒不如说,对一切罪恶的反感越来越强烈。此时,要是谁重新提起他刚才在门楼下委决不下的问题——饿死还是做强盗,恐怕他会毫不含糊地选择饿死。他那愤愤不平之心,也正如老婆子地上插的松明一样,正熊熊燃烧起来。   家丁不明白老婆子为何要拔死人头发,自然也不能恰当判断此事的是非。但趁这样的雨夜,在楼门上拔死人头发,凭这一点,就已然不可饶恕。可他似乎已忘了刚才自己还打算去做强盗呢。   这时,家丁脚下使劲,一跃而上楼梯,手握刀柄,直冲到老婆子面前。老婆子的吃惊,自然不在话下。   看到面前出现的家丁,她像弹弓一样跳了起来。   “老东西,往哪儿走?”   老婆子在尸骸中慌慌张张想寻去路,家丁一声吆喝,便挡在她面前。小老太还想把家丁扒开,家丁怎能容她逃脱,一把把她拽了回来,两人在死尸堆里只顾揪打,一言不发。但胜负早成定局,家丁抓住老婆子手腕,将她扭倒在地,那手腕简直如同鸡爪,瘦骨嶙峋。   “干什么。说,不说就宰了你。”   家丁一把甩开老婆子,抽出刀来,明晃晃的晃了一晃。可老婆子却闭口不言,两手直哆嗦,气喘吁吁地耸耸肩膀。她瞪着眼一眨不眨,眼珠瞪得快要蹦出来。可就这样,依旧固执如哑巴,一声不吭。看这架势,家丁明白,老婆子的生死全攥在自己手里,怒火也不知不觉平息了下来,感觉就好像事成之后的一种满足。于是,低头看着老婆子,放缓了声音:   “我不是捕厅差役,只是刚巧路过这里,别怕,不会捉你到官府里去的。只消告诉我,这么晚了,你在这门上干什么。”   老婆子眼睛瞪得更大了。红红的眼睑,鸷鸟一般锐利的目光,死死盯住家丁的脸。而后,就像嚼什么东西似的,嚅动着几乎和鼻子皱在一起的嘴巴,尖声尖气,把老鸹似的老腔老调送进家丁的耳朵。   “这些头发,拔下来后,去做假发。”   回答竟如此简单,让家丁大失所望。失望之余,刚才的怒气和冷冷的轻蔑,又油然而生。老婆子看他的神情,手里捏着刚从死人头上拽下的长发,用鬼魅似的声音,结结巴巴地说:   “当然,拔死人头发也许不对,可这些人虽死,在世的时候也没少干这档事。这个女人,我现在拔她头发,她生前就把蛇肉切成一段段,晒干后拿到兵营当鱼干儿卖。要不是得瘟疫死了,说不定现在还在干这营生呢。听说她卖的鱼干儿,味道不错,兵营里的厨司还少不了拿来做佐料呢。我不觉得她怎么坏。不这么干,还不得饿死,这也是穷得没办法呀。而我现在干这事儿,也不觉得多坏。不干,就得饿死,没办法。既然都没办法,我想她也就能谅解了。”   老婆子把这意思大概讲了讲。   家丁把刀插回鞘里,左手握着刀柄,冷冷地听她说话,右手又去抚弄脸上长脓的疖子。听着听着,家丁渐渐鼓起了勇气,那种刚才在门楼下所缺的勇气。此豪勇,完全不同于片刻前上来逮老婆子的果决。饿死还是当强盗,对这个问题,家丁已不再犹疑,甚至根本不去考量还有饿死这一说。   “说得也对。”老婆子话音一落,家丁嘲讽似的说了一声,似乎主意已定。他跨前一步,右手从脸部的疖子挪开,揪住老婆子的脖领,狠巴巴地说道:“这么说来,我扒你的衣服,你也不会怪我吧。此实乃不得已,不然就得饿死。”   家丁麻利地扒下老婆子的衣服,一脚把抱住他腿的小老太踹倒在地,三步并两步,跨到了楼梯口。他把那身树皮色儿的衣服夹在腋下,一闪身下了楼梯,消失在夜色里。   过了一会儿,缓过神来的老婆子,从死人堆里赤身裸体爬了起来,嘴里哼唧着,借着松明的光,爬到楼梯口。她披散着一头蓬乱的白发,往门楼下张望。外面唯见黑洞洞的夜色。   家丁的下落,更无人知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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