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拉德论施拉德:书脊或封面有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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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拉德论施拉德:书脊或封面有瑕疵

施拉德论施拉德:书脊或封面有瑕疵

作者:(英)杰克逊

开 本:大32开

书号ISBN:9787563374229

定价:35.0

出版时间:2008-04-01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保:对,他给一家管道公司干,他们的管道从加拿大一直通到俄亥俄。所以说,他和我母亲那头的家庭成员不一样,他没有从事农业。
凯:这是否令你相比班里的同学显得更中产阶级一些?
保:对,大急流城这地方,大约三分之一的人是信天主教的波兰人,另外三分之一是信加尔文教的荷兰人,剩下的那些起到一个在两者中间调节平衡的作用,他们也是整个城镇的管理者。波兰人一直住在城中靠北和靠西面的地方,而荷兰人则占据东面和南面,不过我们家一直住在波兰人那一片,因为那儿离我母亲那些亲戚家更近些。
我所在的教会有很强的教育背景,但并非是那种启蒙教育,在艺术方面更是不行。他们对视觉艺术没什么大概念,一直都还停留在克伦威尔时期。我们那个毕业班上,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位同学后来进了大学,而且还是作为牧师才进去的。我从小玩到大的那些人,他们的家庭背景,相比我们家,都更偏向于手工制造业和农业。
凯:你在类似《蓝领阶级》这样的电影里,对那些未受过教育的工人阶级人物表现出同情心,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保:《蓝领阶级》正是在这一背景下诞生的。大急流城以家具制造业为主业,但同时也是汽车城底特律的卫星城之一——专门负责生产汽车上用的烟灰缸和雨刷等配件。
凯:你一直都是个在学习上有天分的孩子吗?
保:我并非*聪明的那个,但我的长处是创造力,那种总能设计点东西、装配点东西出来的创造力。从小我就属于那种挨家挨户上门推销的“资本家”:我一直都在卖东西,十三四岁时,我开了自己的小店,专门卖花。我们那种社区很鼓励你在商业上获得成功,因为在加尔文教看来,上帝赐予自己虔诚子民的正是财富,所以他们一直提倡物质和信仰齐头并进。当然,那也要靠相对封闭的经济体系来做保障——你不会从天主教徒那儿买东西,社区的人只会互相照顾生意。
凯:除了当商人之外,你的创造力还有其他的表现途径没有?例如,你当时有没有写东西什么的?
保:没有,写作这事不太受到鼓励。我记得从很小开始,我就一心想当个牧师。我当时沉溺于宗教之中——不仅周日去教堂做礼拜,而且每天上学都会去小礼拜堂,还有学校里的宗教课,加尔文教青年团代替了童子军的作用,所有的年轻人社团也都是由教堂负责的。
一直到读高中,对于教会之外的那个世界,我其实一直都不算有真正的接触。我也认识其他街区的人,但母亲不许我老去他们家。*初打破这些的还是电视。电视*初出现时,他们想将它拒之门外,因为他们觉得电视对这个意识形态上纯洁无瑕的社区构成了威胁,当初我们不能去看电影,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但随后他们就发现小孩会去别的街区看电视。我们坐在邻居家中,他家周围全都是圣母玛丽亚的雕像,我们却坐在那里看电视里放的木偶剧《豪迪·杜迪》(Howdy Doody)。*终,大人们放弃了:“算了,我们家里也安上电视吧,至少,他们看什么还能由我们说了算。”
我想当神职人员,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我本人的名字便来自我母亲*喜欢的两个《圣经》人物,保罗和约瑟——保罗,这个对福音有着特殊看法的人物,他徒步行遍天下,令世界就此发生改变;还有约瑟,他被自己的兄弟们加害,流亡海外,反而当上了埃及王子。他们俩身上都充满了华丽的幻想,在那漫长、无聊的教会聚会上,我一般都会坐在那儿,读着《圣经》里写的有关他俩的故事,因为那实在是太奇妙了。我对圣徒保罗有很强烈的感情;事实上,我对保罗的兴趣比对基督的更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今天所信仰的一切,其实可以说是保罗主义。基督就像是苏格拉底——一个我们只有通过柏拉图才能了解的神秘人物,我们也只能通过保罗来了解基督。所有的福音书中都留有保罗的痕迹。我们有理由相信是他写了《路迦福音》,其他那些修改工作也是在他的监督下完成的。
保罗的殉难也比基督的殉难更让我着迷。如果说《圣经》里有哪段是我反反复复去读的,那就是他写给提摩泰的*后一封信以及他的道别:“那美好的仗我已经打过。”无论我的名字是不是保罗,这都是我真正想去做的事:我想走进一个城市,站在一块石头上,开始说话,就像是《基督*后的诱惑》(The Last Temptation of Christ)里的哈里·迪恩·斯坦顿(Harry Dean Stanton)所做的,把好消息带回来,然后因此被人投掷石子。殉难,这当然一直都是吸引我的东西之一。
凯:当你开始创作时,你受到的主要影响仍是《圣经》吗?
保:我们每天都读《圣经》,而且是从头到尾地读,所以没什么会被落下的。所有的人物关系都读到了——一整个星期,我们就坐在那里,听神父在那儿念“谁谁谁生下了谁谁谁”——不过也会有有趣的东西,《圣经》里的故事都很有力量。没错,它们一直都在我写的东西里留下印迹。
当时,我脑海中那些画面和幻想的另一主要来源就是我们在学校里唱的宗教歌曲。想象一下一群小学生围在一起唱着“这个世界不是我的家”的情景,那真是够特别的。还有《圣经》里绝不少见的流血画面,有首歌我记得很清楚:“有个泉里都是血,那来自以马内利的血管。”这真是一个很有力的画面:一汪鲜血,从耶稣的手臂中涌出来。基督教真是一种崇拜鲜血和死亡的宗教,尽管他们自己并不这么认为。尽管他们大谈特谈一位爱的上帝,但聚焦的其实还是耶稣的受难和流血,而这正是*初打动我这个小孩的画面。
凯:除了宗教书,那时候你还读些别的什么?
保:就是大家通常读的那些:海明威、斯蒂芬·克莱恩、马克·吐温、林·拉得纳。我想我读过的**本真正意义上的书,应该是《悲惨世界》;那肯定是我还能记得的读过的**本了。除《圣经》之外,对我青春期影响*大的书,是一本带插图的《天路历程》(Pilgrim's Progress),灰心沼、黄金城,等等。
凯:但你当时并没想过要从事什么艺术方面的工作?
保:完全没有,一点都没有。不过我一直主攻语文,和我哥哥伦纳德(Leonarld Schrader)一样,他比我大三岁。我想我们是受到了同一位老师的激励,九年级时我遇到一位女老师,她对文学很有激情。虽然这事情今天看起来可能已经不算什么,不过我还记得她站在椅子上,为全班朗读麦克白夫人那段独白的情形,那一幕令我惊愕;我意识到原来在宗教世界之外,还有另一个世界存在。在那之前,我所有的遁世幻想一直都潜伏在宗教文本之中,但这件事让我看到,还有一种别的途径,我可以遁入另一个世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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