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子

首页 > 作文 > 初中作文 > 初一作文/2015-06-08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前言
           人类啊!你听到过地球母亲的哭泣吗?
   她慈爱地孕育了形形色色的生物,在亿万年的成长历程里,她眼见人类发展成万物的灵长,满心欢喜地期盼,“长大的孩子”能团结“兄弟姊妹”,和睦相处,共图发展大计,在宇宙大家族里光耀门楣。
   我们呢?我们又做了什么?我们用强健的臂膀,挥舞屠刀,端起猎枪:割兄的肉,满足酒足饭饱后,一点野味的歆飨;剥姐的皮,享受锦衣玉食后,一些艳羡的眼光;霸弟的舍,在风雨不动安如山后,为八尺身躯筑起万丈高楼;夺妹的地,在点完染血的钞票后,再把仅余的一点儿血脉圈区划界,美其名曰“保护”。
   “煮豆燃萁”,“手足相残”,撕扯着母亲的心,知道吗?山崩海啸是母亲的愤怒!母亲的斥责!母亲的惩罚!
   看罢,也许,你会认为我无病呻吟。那么,你相信科学吗?从生物学角度看,自然万物“同祖同宗”。
   “各种生物体,都是由细胞组成的,每个细胞是由蛋白质和核酸组成.生命只是一种现象,一种过程,它犹如一条奔流不息的长河,后浪追着前浪,浩浩荡荡地向前流动.生物体依靠生殖繁衍,延绵不息,形成了波澜壮阔的生命长河.”
   这些,都是地球上最原始生命现象演化的结果。
   而且“无论生物进化到哪一阶段,它的基本特征是不会改变的,就象无论是单细胞生物还是人,其新陈代谢、生长发育、生殖等基本特征都不会改变一样,生物的意识属性的基本作用特点也不会因为进化的阶段不同而有所差异。”
   
                                                                  红绸子
   
   “救命啊!--”
   微弱的呼喊淹没在呼啸的北风中。又一阵风抓起一把把雪粒,狞笑着抛向冰封的河面,抢过一顶帽子,把玩。失去庇护的花白的头发在风中无助地颤栗,头发下枯井似的眼睛,茫然地探寻着。他大半个身体没入凿穿的冰面,两条手臂架在身体的两侧,勉强支撑着。不远处的鱼篓里,几尾鲜鱼挣扎着。
   突然,身体猛地下沉,饱吸冷水的棉衣仿佛船的锚,直直地拖着整个人坠下去。“救命啊!--”发自喉咙深处凄厉的哀号,被求生的本能放大,在旷野的上空荡着。
   “嗖--嗖--”两只狼从灌木中闻声一跃而起,径直地奔向他…
   一窜上来,就一口咬住棉衣袖,费力地往外拖。他不禁一惊,甩动手臂,试图挣扎,刚用力,整个人没入水中,但狼始终没松口。
   两狼爪子死死扒住冰面,弓腰提劲儿,屁股向后坐,他的头又露出了水面。
   经冷水一灌,全身湿透了,渐渐失去知觉。唯有残存的意识告诉自己,今天,不作鱼食,也得喂狼,生的欲望瞬间熄灭了。鱼篓中的鱼不动了。
   北风越刮越紧,鞭子般抽打着掠过的每一寸土地,衰草哀哀地伏在雪地上,忍受命运的酷刑。
   狼又试图往外拖,他却一动不动。两狼彼此交换一下眼神,一只咬得更用力了,向后蹲坐的幅度更大了。另一只扬起脖子“嗷--”的一声号叫,顺着北风,飘向远处。逆风中,凌空越过几道黑色的闪电。于是,狼又低下头,用尽全力咬住棉衣,其余的会意地俯身,咬住坚硬的外衣。没有鼓劲的号子,他们却如商量好的一般,同时,躬起身体,再向后蹲坐。他,脱离了冰洞,狼围过来。鱼篓中的鱼,身上结了一层薄冰。
   狼伸出舌头,在他脸上舔了一下,他的嘴唇抖着。“嗷--”又一声号叫,他似乎听到了死神的召唤。忽然,身上被什么压住了,他等待着,但许久没有动静,他却觉得手能动了,微微抬起,碰到随着呼吸起伏的柔软的毛。眼睛下意识地睁开的一刹那,他惊呆了,几条狼横卧在他身上,象一条棉被。震惊,恐惧,袭上心头,身体挣扎了一下,狼警觉地跳起,围着他,此刻,他似乎明白了,狼恐怕现在不饿。过一会儿,一定会吃,不让自己冻死,狼要吃活的。想到这,略微抬起的头,重重砸向地面。很想把自己砸死,那样,就不会忍受骨肉分离的痛苦。一声低号声在耳畔响起,狼纷纷又扑上来,一阵风紧接着掠过,直觉告诉他,一个东西往头对着的方向急跑过去。难道去召集更多的狼。他不敢想下去。
   风慢慢平息了,夕阳的一点余热射在他脸上,给这寒冷的天气平添一分暖意,让人们不禁憧憬春天的到来。
   “砰--”远处传来一阵枪声,接着,狗吠声,人喊声,连成一片。他顿时有了精神头,顺手抓起一把雪,攥成团,吆喝着,砸下去,狼敏捷地跑开了,他踉跄地站起来,远处,一群人,渐渐靠近了,人群前,一只狼,叼着一只半大的猪崽,疾驰着,身后好像拖着一条红绸子。狼似乎看到了他,速度更快了,跑到他脚下,放下猪崽,看了他一眼,他后退几步,但渐近的呼喊声壮了他的胆气,脚移了回去,又向前逼近一些。这时,他才看到狼的腹部中枪了,那条红丝带是一条血痕,扑通,狼倒下了,眼神安详,似乎透出一种完成任务后的骄傲。他怔住了。
   人们跑过来,看看狼,又看看他,一个青年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猪崽的主人,抱起猪崽,它身上除了一些牙齿印外,没伤一点皮毛。人们扶着他往回走,他一低头,地上一条血痕直伸到村口的方向。
   抱猪崽的人,大声地吵嚷:“这狼真怪,得手了,还不跑,偏在人前晃,这不找死吗?”
   “可不,是找死。没偷猪前在村口晃了一会,我拿枪追,眼见他跑远了,我回来,没料想,它又回来了。”一个中年人,举着猎枪,补充。
   “看来,它不是猎食的。好像为了别的。”一个年纪最长的人,捋着胡子,看着地上的血痕,陷入沉思。
   “别的?”人群中开了锅。
   “到底为什么?”他也努力地想着。
   忽然,那个在别人手中摇晃的鱼篓,摇出了一些记忆的碎片,鲜鱼,受伤不能行动的狼…一时间,重新拼接成鲜活的画面。
   如梦初醒的他大喊;“为我,为我啊!”
   …
   听爷爷说,从那后,高岗上,一座坟格外引人注目,每年冬天,坟边的树上飘满了红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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