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与Y的故事
前记:写这篇文章时是在下午4点钟左右,我现在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写上一篇随笔,似乎成了一种习惯,到现在随笔已不下十个本子,而每一篇文,都是我一字一句的靠着记忆打上去的,拼凑的不只是文章,还有我的记忆。
他是LQL,而我是YH,于是就有了一篇L与Y的故事。
他只是微微一怒说:“不许摸我头。”像极了一头暴怒的狮子,眼睛却是澄澈的亮。
他是不许我写关于他的文章的,我问不清缘由,只是隐隐的觉得,他不想被人误会,具体是什么我自己也说不清,但顶着巨大的压力我却还是写了,就像……
就像当初我硬缠着他做我弟弟一样,我下决心做的事,基本无人改变。
初次见面,只是被他的眼睛所吸引,我从没有见过那么漂亮的眼睛,清澈的亮,似乎不含一丝杂质,就像刚出生的婴儿般明亮,那种眼睛只有动漫里才会有的,我曾告诉他,我说,你的眼睛灿若星辰,他却只是恩,没有说什么。
我是活在童话里的孩子,童话里的孩子既天真,却又最执着,如果我告诉他,我是因为喜欢看你的眼睛才和你说话,他会气疯的吧,还有,他是白羊座。
我的哥哥是白羊座,也是当年像桃园三结义然后他名正言顺的成了我哥,第一次叫奈落,后来叫小骸,听说他们叫他夕阳,外号很多,后来我认他做哥时便全都简练成一个字“哥”,我是个怕麻烦的人,一般就算是刚刚认识的人我也很少去叫他的全名,要么只叫名,要么叫他名中的其中一个字,安琪说,你还真是人类中的奇葩,你是火星来的吧。
所以后来我想也没想,就对L说,做我弟弟吧!
他那时一定吓了一大跳吧,我心中小乐了一下,那天,我在日记本上写下,我决定要把你看作很重要的人,活在三次元中的人不懂,而我,只是个未长大的孩子。
他留着短短的寸毛,前面留下几根呆毛,走起路来还一晃一晃的,真好啊,我想,真想摸摸他的头发,总觉得发质不错,这样想着时却已经行动了,“喂,别碰我头。”他暴怒的说,喂,我被吓了一跳好吗,好凶啊,我常在心里想到。
他平时是个很温柔的人,对谁都一样,我还常想,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好脾气的人呢,对每个人都很温和,说话声音也很好听,有点儿像[网球王子]里的不二周助,总是很温柔,发起脾气来却让人一震,就像我摸他头时他的样子,把我吓了一跳。
如果真要用什么词形容他似乎也说不出来,正太,温柔,学霸,童话……我觉得和他比起来,我的人缘差多了,我就没有那么多朋友,没有那么多喜欢自己的,似乎无论男女他都对他们很好,只有我知道,那其实是不一样的。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坐在我后面做数学题,我说,把数学借我看看,他当时二话没说就给我我了,再后来,我问他要了郭敬明主编的最小说,再再后来,我想认他做弟弟,又网聊,在体育课上我告诉他我的梦想是当写手,他却笑笑说加油,再再后来便有了开头的那一幕,他很暴怒的说,不许摸我头。
他们常说当写手的人都是心伤痕累累的人,安琪还说,有些事你没经历过是不会写出来的,我笑笑张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我只知道,我的心的确已经遍体鳞伤。
没有人知道那时农村的重男轻女制度,没有人知道我们怎么被爷爷奶奶逼到城市里来的,没有人知道我爸出过车祸,坐过牢,还过债,我是早产儿去了一家不卫生的医院接生,妈染上了病,没有见过我的忧郁症想自杀的样子,没有人知道我在黑夜里痛哭的感受,没有人知道我闻了12年的烟味,而今年,我17岁,没有人在我离开家最叛逆的时候给过我一个拥抱,没有人知道我为什么爱文字爱到发疯,没有人知道我在农村里受那些人冷落,因为我是新来的,所有人都不信我,所有人都不信我……
那些嘲讽的人,热闹的风,那些每晚每晚都能做的恶梦,梦到自己在天台上自杀,梦到爸喝了酒嫌我是个女孩子,而他的兄弟们都是男孩子,梦到身边一片黑暗,同学嘲讽的眼光在脑子里放大缩小放大,梦到自己初中离家出走,父母不解和怨恨的眼泪,我怎么会有你这种女儿,还梦到当我唯一的好友小何背叛我时,我那一瞬间的绝望,那些故事,那些伤痕和眼泪,那些曾经整夜整夜坐过的恶梦,终究,已经成了往事,在心最底端,被锁在象牙塔里的一个禁区,我不想提及我的过去,不是怕触碰到伤口,也不是怕被人嘲笑,而是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我的故事,算的了什么呢,他们被锁在象牙塔里,却没有钥匙,因为那把钥匙,早已在3年前,我喜欢上文字时就被我弄丢了,再也无处寻找。
就像那时的我觉得他的眼睛和我的曾经那么相像,他说他信我,我便信了,因为我不曾那么温暖的被人信任,所以即使是假的又何妨?他身上所拥有的那种温暖,那明亮的眼眸,是让人无法忽视的,我相信他。
就像如果我说,我喜欢L,但那又怎样,喜欢并不代表就要在一起,喜欢并不代表一定要让对方心里有你,我不懂大人所说的喜欢,我只知道,喜欢就只是喜欢,我只知道,我喜欢你没有喜欢文字更多,我只知道,那一本本日记本就是我爱文字的印记,从来不曾改变过。
但如果只是如果,生活中总是不缺少“如果”二字。
我曾羡慕,彷徨,缺少安全感,也会想自己朋友为何那么少,也曾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在夜深人静时一遍又一遍的听着钢琴曲,我无所适从,我怕被改变,却又怕受伤,他们说跌倒了,继续爬起来,可我身后空无一人,我怎么敢就这样倒下。
L,是新的班级里第一个知道我梦想的人,却不是唯一一个,我想认他做弟弟而不是哥哥,是因为我想保护他,而不是躲在他的羽翼中,我不是G那样的女生,受很多男生仰慕,和我们组长很好,体育课累了便给每个人买瓶水,我没那么多钱,我也不是MARY那样大大咧咧没有心记的人,我看似简单没有心事在你眼前透明,你却永远都猜不透我,我也没有Q那么激情和热情,今天和Z好,明天又和药校的好,我的爱早已在3年前磨灭殆尽,对什么事都很冷漠,不屑一顾,对熟悉的人总是挂着笑,可谁也不知道我心里的冷漠,我已经累了,已经不适合和你们谈梦想,我一年经历过的事比你们3年经历的事都要多,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还是跳动的,为什么我还没有放弃……
明明已经说好放弃的,说好明年在明年就改变自己,改变成G那么优秀,拥有Q那样的青春,可是到头来,什么都没变,不是不想改变,而是我没那个勇气。
是啊,我就是这样懦弱,就是差劲的要死,可我也有自己想保护的人啊,那句话不是说,无论在弱小的都有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大概说的就是我吧。
再说L,那个男孩,如果不是因为他那双灿若星辰的眼眸,不是因为他是白羊座,我们一辈子都不会有交集,就像现在新分的班级,我连名字都没认全一样,如果不是那样,他现在也不可能成了我的弟弟,我也不会那样在乎他,想来,这都是缘分吧。
那天Q说你和G以前一个班的,G觉得你很羞涩,很喜欢你,M又和我说他喜欢你,Q说其实你喜欢的是G那样的女孩,我笑笑,然后对Q说,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看吧L,你的身边总是又那么多喜欢你的,有G,有M,无论男女你对他们都很好,你的世界很大,大到几乎没有我的存在,我的世界很小,小到把你这个过客当成了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即便你不同意,我却还是想保护你。
他是白羊,我射手,他是弟弟,我是姐姐,偶尔我会在闲暇之余摸摸他的头,他想只愤怒的狮子那样生气,眼睛却是澄澈的亮,仅此而已。
我对他说,我很喜欢你的眼睛。
L,之前我不懂,现在我懂了,那些记忆却拿不回来,我不能说喜欢你,只能说你在我的生命中和哥哥,文字,小何同样重要着,我能很轻易的说爱这个字眼,那是因为我从来没有爱过,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从来没有人在我绝望的时候给过我一个拥抱和安慰的眼神,而你们比我幸运太多太多,我和很多人都不是一路人,就像即使我羡慕那个G的女孩,我想变成她,可是她不懂我,我不懂她。
L,无论你是真的喜欢G还是以后M又向你告白,无论怎样,你要做最好的自己,我怕有一天时间会渐渐将这一切淡化,我怕有一天那些藏在我心底象牙塔里的东西会突然跑出来,我怕我会坚持不住,我怕把我身边我最在乎的人拉进地狱深渊,我也会怕。
在若干年后,或许已经忘记了你的样子却不会忘记那双清澈的眼眸,不曾忘记你对每个人温柔的样子,没有就此别过,我们却渐渐疏远……
再也不会有了,你的生命中再也不会有我这么爱文字的人,再也不会有个女孩缠着你让你做他弟弟,只是为了想保护你,再也不会有一个笑起来没心没肺的人却有不为人知的过往,再也不会单纯的认为你是白羊座就喜欢和你说话,体育课上一人静静的发呆,在密闭的房间内编织着自己的梦,诉说着自己所拥有的文字,我把你当成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就像哥哥他们一样,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唯一一个,只是给我印象最深的一个,我想保护你,就像当年我叛逆的离家出走一样,走的那样决然和偏执。
我给3个人写过单独的日志,第一个是小何,第二个是安琪,你是第三个,我也相信还会有第四个和第五个,能让我写文章的,都是我真正在乎的人。
我说过了,我把你当成亲弟弟般的重要,我很想保护你,你是我生命中很在乎的人,你不可以背叛我,我说了那么多,你还是不信我,我是知道的。
从前我是小诺,后来成了影,而我其实是Y,即使在很多年后你忘记了一个叫Y的女孩,忘记了Y的样子,忘记了Y是你姐姐,请你不要忘记,她当时是多么在乎你,不要忘记,有个叫Y的女孩在学生时代是多么想保护你,多么在乎你。
LQL,这是他的全名,而我,是Y。
喜欢我的人和一大群讨厌我的人,因着我的性格变得越来越多,喜欢我的人很多,讨厌我的人更多,希望讨厌我的人里不要有你才好。
就这样过去吧,我听见自己对自己说,我还未到五年后却在镜子里碰到了五年后的我,她说5年后我们再见吧,再见再见,其实是再也不见,我庆幸,这不是五年后,我们还在学生时代,还在高一,而我们都没有说再见,我还是五年前不懂世事的我,真的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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