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醒时分
一
风,带着热量肆意的朝我吹来;太阳,仍不加节制的发出热光烤着我,它们对我发出了嘲笑。我,又被老师留校了。
从两边楼梯间出来一些人,“林平安,留级生,林平安,留级生。”那声音像一把把尖刀。这是我最害怕,最讨厌的场面,只是回家的路只有这么一条,我无法逃避。再说,他们也会在教室门口大叫,我再怎么逃避,也没办法完全装作听不见。
我只想快点走,没注意脚下的石头,一不小心就摔倒了。我抬起头,手上血直流,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他们在一旁哈哈大笑。
“你看她,走个路还会摔跤。”
“哈哈哈,留级生就是笨,连走路也走不来。”
“哈哈,她跌倒的姿势真难看,像吃狗屎一样。”
有个男生还学我跌倒的样子,一个趔趄,歪歪倒倒,像只笨企鹅。其他男孩子又是一阵大笑。
男孩们玩够了,结伴从我身边走过,一边走一边回头做鬼脸。
我安静的趴在地上,大大的眼睛默然的睁着,这一次,我没有哭,也没有像平时一样责怪自己没用。而是有些淡然,有些坚强,眼里盛满了倔犟。
这样倔犟的眼神,让一旁路过的男生停下了脚步。
“你没事吧!”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是一个冷漠的少年,“没事,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少年只看了我一眼,走了。
二
回到家,拉了拉门,果然被锁住了。屋里传出刺耳的叫骂声,“小野种,还不回来,是不是死在外面了”。听到叫骂声,我转个身,刚想走,门打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黑着脸的阿姨,“你还知道回来的?现在都几点了!你不要摆出这副死样子,你以为我想骂你啊!我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你要不想回来,你就永远不要回来,快滚呀!滚呀!”阿姨越骂越激动,拉扯着我,把我往外面推。
我一声不吭,拉着门把手,不让阿姨把我推出去。这时,爸爸看不下去了,一把把我拉进去,关上了门,大声对着阿姨说:“谢琳,什么事不能关上门说,你一定要让邻居都知道吗?”
“你的女儿,你就心疼吧!”
“谢琳,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谢琳听了,拉起兵兵走进了房间。“啪”一声,关上了门。
“别管她,你先回房间做作业吧!”爸爸不耐烦的对我说。
“吃饭了,快出来吧!”爸爸喊着,我走出了房间。
爸爸把四个碗放在桌子上,盛了一点面,上面放了一点青菜,很简单。
“谢琳,吃饭了,快出来。”爸爸用讨好的语气对着谢琳说。谢琳仍不出来,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不出来算了,我们吃,别管她了”。爸爸说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呯”,门打开了。谢琳拉着兵兵走进了厨房,在里面捣腾了一会儿,一阵香味传了出来。
这是红烧肉的香味,妈妈曾经烧过一次,这个香味,我一直没有忘记。
果然,谢琳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红烧肉和一盘青菜,又从电饭煲里盛了满满一碗晶莹剔透的米饭给兵兵,兵兵大口的吃着。
爸爸把筷子伸过去,想夹肉,却被谢琳制止了,“骗子,没资格吃肉。”
爸爸不理她,又把筷子伸过去,夹起一块肉,却又被谢琳给打了下来。
爸爸有点恼羞成怒,胡乱吃了几口面,就摔门而出。
爸爸走了,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面,咽了一口口水,走回了房间,没有爸爸,我可不敢在外面待着。
三
谢琳并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在农村里。
母亲和爸爸是一个村的,那时村里流行早婚,母亲和爸爸又是青梅竹马,于是,爸爸才十八岁就有了一个女儿。
因为结婚过早,所以也没领结婚证。
后来部队到村里来招兵,爸爸就跟部队走了,最初的时侯每个月赚的军贴都按时寄回家里,每周也会给家里写信,可后来……
后来的事,不说也罢,无非又是一个负心汉的故事而己。
再后来,直到妈妈主动出现,爸爸才想起,自己在乡下还有妻子和女儿。
对于我,爸爸不愿意接受,可没办法,为了将来的前途,爸爸只能把我接过来。
我放松身体躺了下来,耳朵里传来妈妈临别时在她耳边一直说的话:“安安,你记住!你要留在城里,你要留在城里,你不能被送回来!不能!等你有出息了,你一定要来接妈妈,知道吗?”
是的,我不能被送回去,妈妈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将我硬塞到爸爸身边,我不能被送回去!这里比老家好太多了,就像妈妈说的,我会有自己的房间,我不必每天担心挨饿,我不用担心交不起学费,我再也不会被同村的孩子欺负,不用去种田,不用去砍柴……好多好多不用。
我应该开心才对。可是,妈妈。为什么我这么难受呢?为什么?
我翻了身,将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缩成一团,安静地躺在床上,瘦弱的肩膀微微地颤抖……
四
第二天,课堂上。
“林平安,你来背一下第四课”。老师的目光扫过一群人,最后落在我身上,发出低沉的声音,叫了我的名字。
我站了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第四课的开头是怎么样的。
“她又要出洋相了!“
“她还真是够笨的,这篇课文她都已经学过一遍了,还不会背”。
“就是,就是,笨死了”。
我又没背出来,那些好学生轻蔑的看着我;其他也背不出来的学生,一边沾沾自喜没有抽到自己,一边又和别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
等了一会儿,老师不愿意等下去,开始有些不耐烦,指了一下我,对着课代表说:“你给我搞定了”。课代表看了我一眼,叫我站到后面去了。
放学了,大家理好了书包走了,没一会,只剩下我和课代表。
课代表厌恶地看了我一眼,用古怪的声音对我说:“快点背,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我开始背,一次,不过关;二次,不过关;三次,不过关……
课代表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这么笨,背了这么多次,还没背出,真是的,怪不得要留级呢!人家说‘笨鸟先飞’你倒好,笨就算了,还懒,我看你,也没救了”。课代表甩出一连串难听的话,有些氧气不足,大口的吸着。我看着她那滑稽样,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在一旁傻笑。
课代表瞟了我一眼,也懒得再说什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对我说了声,“走吧,回家吧。”我跟着课代表走出了学校。
一路上,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课代表也没讲一句话。
五
初中三年就这样过去了,除了不满二十的分数,其他我就什么也没有得到。
谢琳不愿让爸爸再供我读书了,提出要我出去找工作,还规定只有一个周的时间,要是找不到,就要我立马滚回老家。
这一周我不论怎样努力的找工作,都没有结果。也对,有谁会请一个连初中都没学好的人工作呢?
一个周的期限眼看就到了,看来我真的只有回老家这条路了,看来我的一生也会和妈妈一样在农村度过。
不,我不甘心,我不要和妈妈一样,不,我不能回去,不能。
“你要找工作吗?”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寻声望去,一个十分好看的少年站在我的面前,亚麻色的头发,削瘦的脸,我呆住了。
“你要找工作吗?”少年不给我发呆的时间,开口问道,“你找工作吗?”少年有点不耐烦,我马上点头,生怕错过了这样的机会,“你要招人吗?”我激动的问道。
“嗯,不过是清洁工,不知道你做不做。”
“做,当然做,什么时候上班。”我有点兴奋,迫不及待的问。
“明天可以吗?我们部门很急,你能来吗?”
“可以,我现在就可以上班了,不过,我没有文化,你确定招我吗?”
“嗯,我确定,你明天来上班吧!MK公司,一楼,清洁部报到,超过8:00,你不用来了。”少年说完,转身就走了。
六
我站在MK公司的大门口,傻了。怪不得早上来时,司机听到MK多看了我一眼,这真的太震撼我了。高贵的装饰,黑色的大理石上了墙,大片的几何图形装饰着,走进去不知名的香水味和着空气迎面而来,清新干净,不带一点甜,临街的墙用玻璃做成一个个展示柜,每一个展示柜只有一件衣服,不用人形模特,也不用佩饰,只在一大堆的珠宝放着,给衣服做点坠的作用。
我看的有些呆住了,等我反映过来已给8:05分了,我马上跑了进去,到了清洁部后发现我没机会了,理由是我迟到了,我只好丧气的走了出去。
我在门口看到了他,一头亚麻色的头发。他看到我却绕开了,他一定在怨我没有重视这次机会。我只能悻悻的离开。
看来我真的要回去了,唉,妈妈对不起,我也要被送回来了。
我沮丧的走进一家甜品屋,拿了几个蛋糕,付了钱,走了出来,在门口立了块招工告示,我看到了这家甜品屋要找推销员,我又走了进去。
店长知道我的处境,马上聘用了我,我总算可以松口气。
今晚,我做了 一个好梦。
七
我怀着愉悦的心情,来到了那家甜品屋,这时我才看清这家甜品屋的名字“布瓦昙花”,意境非常美。
我走了进去,店长招呼我过去,把制服捧给了我。我走进换衣间,换上了衣服,开始了工作。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我看到有顾客马上走了过去,问道。
“我要一份红豆派”。一个少女开口,“好的,请您稍等一下”,我回应道。
不一会儿,红豆派好了,我把红豆派送了上去,这才发现这个少女是我初中的同学,就是那时的课代表,叫赵忆梦。
风,带着热量肆意的朝我吹来;太阳,仍不加节制的发出热光烤着我,它们对我发出了嘲笑。我,又被老师留校了。
从两边楼梯间出来一些人,“林平安,留级生,林平安,留级生。”那声音像一把把尖刀。这是我最害怕,最讨厌的场面,只是回家的路只有这么一条,我无法逃避。再说,他们也会在教室门口大叫,我再怎么逃避,也没办法完全装作听不见。
我只想快点走,没注意脚下的石头,一不小心就摔倒了。我抬起头,手上血直流,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他们在一旁哈哈大笑。
“你看她,走个路还会摔跤。”
“哈哈哈,留级生就是笨,连走路也走不来。”
“哈哈,她跌倒的姿势真难看,像吃狗屎一样。”
有个男生还学我跌倒的样子,一个趔趄,歪歪倒倒,像只笨企鹅。其他男孩子又是一阵大笑。
男孩们玩够了,结伴从我身边走过,一边走一边回头做鬼脸。
我安静的趴在地上,大大的眼睛默然的睁着,这一次,我没有哭,也没有像平时一样责怪自己没用。而是有些淡然,有些坚强,眼里盛满了倔犟。
这样倔犟的眼神,让一旁路过的男生停下了脚步。
“你没事吧!”好听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是一个冷漠的少年,“没事,这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少年只看了我一眼,走了。
二
回到家,拉了拉门,果然被锁住了。屋里传出刺耳的叫骂声,“小野种,还不回来,是不是死在外面了”。听到叫骂声,我转个身,刚想走,门打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黑着脸的阿姨,“你还知道回来的?现在都几点了!你不要摆出这副死样子,你以为我想骂你啊!我看都懒得看你一眼!你要不想回来,你就永远不要回来,快滚呀!滚呀!”阿姨越骂越激动,拉扯着我,把我往外面推。
我一声不吭,拉着门把手,不让阿姨把我推出去。这时,爸爸看不下去了,一把把我拉进去,关上了门,大声对着阿姨说:“谢琳,什么事不能关上门说,你一定要让邻居都知道吗?”
“你的女儿,你就心疼吧!”
“谢琳,你不要得寸进尺了。”
谢琳听了,拉起兵兵走进了房间。“啪”一声,关上了门。
“别管她,你先回房间做作业吧!”爸爸不耐烦的对我说。
“吃饭了,快出来吧!”爸爸喊着,我走出了房间。
爸爸把四个碗放在桌子上,盛了一点面,上面放了一点青菜,很简单。
“谢琳,吃饭了,快出来。”爸爸用讨好的语气对着谢琳说。谢琳仍不出来,也不发出一点声音。
“不出来算了,我们吃,别管她了”。爸爸说着,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呯”,门打开了。谢琳拉着兵兵走进了厨房,在里面捣腾了一会儿,一阵香味传了出来。
这是红烧肉的香味,妈妈曾经烧过一次,这个香味,我一直没有忘记。
果然,谢琳从厨房里端出一盘红烧肉和一盘青菜,又从电饭煲里盛了满满一碗晶莹剔透的米饭给兵兵,兵兵大口的吃着。
爸爸把筷子伸过去,想夹肉,却被谢琳制止了,“骗子,没资格吃肉。”
爸爸不理她,又把筷子伸过去,夹起一块肉,却又被谢琳给打了下来。
爸爸有点恼羞成怒,胡乱吃了几口面,就摔门而出。
爸爸走了,我看了一眼桌上的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面,咽了一口口水,走回了房间,没有爸爸,我可不敢在外面待着。
三
谢琳并不是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在农村里。
母亲和爸爸是一个村的,那时村里流行早婚,母亲和爸爸又是青梅竹马,于是,爸爸才十八岁就有了一个女儿。
因为结婚过早,所以也没领结婚证。
后来部队到村里来招兵,爸爸就跟部队走了,最初的时侯每个月赚的军贴都按时寄回家里,每周也会给家里写信,可后来……
后来的事,不说也罢,无非又是一个负心汉的故事而己。
再后来,直到妈妈主动出现,爸爸才想起,自己在乡下还有妻子和女儿。
对于我,爸爸不愿意接受,可没办法,为了将来的前途,爸爸只能把我接过来。
我放松身体躺了下来,耳朵里传来妈妈临别时在她耳边一直说的话:“安安,你记住!你要留在城里,你要留在城里,你不能被送回来!不能!等你有出息了,你一定要来接妈妈,知道吗?”
是的,我不能被送回去,妈妈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将我硬塞到爸爸身边,我不能被送回去!这里比老家好太多了,就像妈妈说的,我会有自己的房间,我不必每天担心挨饿,我不用担心交不起学费,我再也不会被同村的孩子欺负,不用去种田,不用去砍柴……好多好多不用。
我应该开心才对。可是,妈妈。为什么我这么难受呢?为什么?
我翻了身,将脸埋在柔软的被子里,缩成一团,安静地躺在床上,瘦弱的肩膀微微地颤抖……
四
第二天,课堂上。
“林平安,你来背一下第四课”。老师的目光扫过一群人,最后落在我身上,发出低沉的声音,叫了我的名字。
我站了起来,想了半天也没想到第四课的开头是怎么样的。
“她又要出洋相了!“
“她还真是够笨的,这篇课文她都已经学过一遍了,还不会背”。
“就是,就是,笨死了”。
我又没背出来,那些好学生轻蔑的看着我;其他也背不出来的学生,一边沾沾自喜没有抽到自己,一边又和别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
等了一会儿,老师不愿意等下去,开始有些不耐烦,指了一下我,对着课代表说:“你给我搞定了”。课代表看了我一眼,叫我站到后面去了。
放学了,大家理好了书包走了,没一会,只剩下我和课代表。
课代表厌恶地看了我一眼,用古怪的声音对我说:“快点背,我还要回家吃饭呢!”
我开始背,一次,不过关;二次,不过关;三次,不过关……
课代表终于忍不住了,“你怎么这么笨,背了这么多次,还没背出,真是的,怪不得要留级呢!人家说‘笨鸟先飞’你倒好,笨就算了,还懒,我看你,也没救了”。课代表甩出一连串难听的话,有些氧气不足,大口的吸着。我看着她那滑稽样,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在一旁傻笑。
课代表瞟了我一眼,也懒得再说什么,叹了一口气,无奈的对我说了声,“走吧,回家吧。”我跟着课代表走出了学校。
一路上,我不敢发出一点声音,课代表也没讲一句话。
五
初中三年就这样过去了,除了不满二十的分数,其他我就什么也没有得到。
谢琳不愿让爸爸再供我读书了,提出要我出去找工作,还规定只有一个周的时间,要是找不到,就要我立马滚回老家。
这一周我不论怎样努力的找工作,都没有结果。也对,有谁会请一个连初中都没学好的人工作呢?
一个周的期限眼看就到了,看来我真的只有回老家这条路了,看来我的一生也会和妈妈一样在农村度过。
不,我不甘心,我不要和妈妈一样,不,我不能回去,不能。
“你要找工作吗?”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里,我寻声望去,一个十分好看的少年站在我的面前,亚麻色的头发,削瘦的脸,我呆住了。
“你要找工作吗?”少年不给我发呆的时间,开口问道,“你找工作吗?”少年有点不耐烦,我马上点头,生怕错过了这样的机会,“你要招人吗?”我激动的问道。
“嗯,不过是清洁工,不知道你做不做。”
“做,当然做,什么时候上班。”我有点兴奋,迫不及待的问。
“明天可以吗?我们部门很急,你能来吗?”
“可以,我现在就可以上班了,不过,我没有文化,你确定招我吗?”
“嗯,我确定,你明天来上班吧!MK公司,一楼,清洁部报到,超过8:00,你不用来了。”少年说完,转身就走了。
六
我站在MK公司的大门口,傻了。怪不得早上来时,司机听到MK多看了我一眼,这真的太震撼我了。高贵的装饰,黑色的大理石上了墙,大片的几何图形装饰着,走进去不知名的香水味和着空气迎面而来,清新干净,不带一点甜,临街的墙用玻璃做成一个个展示柜,每一个展示柜只有一件衣服,不用人形模特,也不用佩饰,只在一大堆的珠宝放着,给衣服做点坠的作用。
我看的有些呆住了,等我反映过来已给8:05分了,我马上跑了进去,到了清洁部后发现我没机会了,理由是我迟到了,我只好丧气的走了出去。
我在门口看到了他,一头亚麻色的头发。他看到我却绕开了,他一定在怨我没有重视这次机会。我只能悻悻的离开。
看来我真的要回去了,唉,妈妈对不起,我也要被送回来了。
我沮丧的走进一家甜品屋,拿了几个蛋糕,付了钱,走了出来,在门口立了块招工告示,我看到了这家甜品屋要找推销员,我又走了进去。
店长知道我的处境,马上聘用了我,我总算可以松口气。
今晚,我做了 一个好梦。
七
我怀着愉悦的心情,来到了那家甜品屋,这时我才看清这家甜品屋的名字“布瓦昙花”,意境非常美。
我走了进去,店长招呼我过去,把制服捧给了我。我走进换衣间,换上了衣服,开始了工作。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我看到有顾客马上走了过去,问道。
“我要一份红豆派”。一个少女开口,“好的,请您稍等一下”,我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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