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星星是否你看着我的眼睛
画上的油彩早已被风干,色白花青的锦鲤跃然于碗底,勾勒起记忆中的淡香仍然如花绽放。炊烟袅袅升起,你我隔江千万里,在另一个天堂的你能否听到我的呼唤?
芭蕉帘外雨声急,汩汩而过的是时间的船。记忆中最深沉的脸庞是那两鬓斑白,脸上布满皱纹,灰白的眉毛下一双浑浊却显睿智的双眸,常带着慈爱的笑意。
儿时,上幼稚园的时候都是爷爷托管我的。印象最深的是爷爷最喜欢做给我吃的那两道拿手菜,那黄花鱼煎得金黄色的,皮脆得吃起来“喀吱”的一声,让我的每个毛孔都肆虐地扩张,那些芡汁浓郁醇厚带着鱼香,熏过了左邻右舍。还有豇豆粒炒蛋花,豇豆炒的娇嫩油绿,那蛋花就如铺在草地上的黄白色小花,再淋上一层淡香的小麦油,真让人吃得口齿留香,回味无穷。那时候的我应该是5、6岁,就能狼吞虎咽地吃上两大碗。
夏虫吟唱,夜星当空,明净清澈如绸缎般的月色倾洒,意蕴宁融。我常躺在爷爷的怀里,一起坐在那张被岁月冲刷过的古老摇椅上,在窗外月光的剪影下,静默地守护那片清逸安宁,此刻天空的上方总会回荡着哀婉凄凉,高亢明亮的鸣叫声,传遍村里的每个角落,神秘得让人惶恐不安。我就会仰起稚嫩的脸儿无知地问“外面是什么在叫得这么恐怖”?这时爷爷就会耐心地说起那个古老而遥远的传说“这是夜莺,它原本是底比斯国王的妻子——埃冬,有一次不幸失手杀死了女儿露丝,从此她陷入无尽的悲哀与自责中,神祗们出于怜悯就把她变成了夜莺,从此夜莺每个晚上都要悲鸣以表达对女儿的哀思……”。“那它会吃人吗”?似乎感到我的害怕,爷爷慈爱地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有爷爷在,不怕”!
7月间正是爷爷的院子里那个葡萄棚长满累累果实的时候,两条粗壮的枝干如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紧紧地缠绕着,密密匝匝的葡萄,如成堆的翡翠玉珠,一颗颗闪着绿色光泽的“猫眼儿”让人垂涎三尺,忍不住蹦跳地偷摘一颗尝尝,当我酸得龇牙咧嘴的时候,爷爷总会宠溺地说:“傻孩子,嘴馋着呢,等它熟了爷爷就把它们全摘下来给我的好孙女吃”。那时我总会兴奋地拍着小手,直蹦三丈地说:“爷爷最好了,我最爱爷爷了”。
记忆里的我很任性也很害怕孤单。那日中午,天阴沉沉、黑压压的一片,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伤感的情绪肆虐地蔓延。我缠着爷爷要他送我到距离家里大约几百米的学校,爷爷刚开始说“怎么,这点小事都不会学着自己独立”?“不要,我就不”,我拼命地撒野,最后爷爷拗不过我而妥协了。行驶在沙砾小道,坐在后座的我一点都不觉得摇晃颠簸,反而很安踏。绿树成荫,路边高大的白杨,在风中晃动着细碎的绿叶,发出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开到拐弯处,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自行车与迎面开来的车相撞了,一阵天旋地转,就在千钧一发间,爷爷为保我的安全,落地时用力地撑着车子,车子所有的重力都落到爷爷身上。结果我只是一点擦伤,而他的脚却打上石膏,在医院躺了整整两个月。我泣不成声地向爷爷道歉“都是我的错,否则你就不会受伤”。爷爷却反过来安慰我“别怕,我没事”。
每对婆媳前世都是一对仇人,我妈妈与爷爷他们的关系绷得死紧的,就如一根拉到极限的绳子,一扯就断裂,一拍两散。在妈妈的影响下,每次有妈妈在的场合,我都不敢亲呢地靠近爷爷或者理直气壮地喊他一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而他总会把视线放在别处,或许是看着蓝得厚重的天,或许是看着夕阳里的尘埃抖落。我知道他理解我的难处,从他一如既往地对我好。正是他这种理解让我心如刀割,血流成河。是否当时他也怀有这种无奈与心酸?或许也不一样。
当初是谁像孩子一样问我,当你老了,我是否还会养你,爱你。可又是谁在我承诺了之后、有能力回报你的爱的时候,却狠心地远去了,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圆月铺尽光华,洗礼着由欲望分离的尘世,渐渐我喜欢常常看着夜空里那颗最亮的星星,细细喃呢,那是不是你在另一个世界看着我的眼睛,心中五味陈杂,漫天的思念翻滚如潮,耳边响起你淡淡的吟唱,由星星勾勒起的脸庞浮现眼前,一如初妆,如此熟悉,不禁潸然泪下。
指缝太宽,时间太瘦。物是人非事事休,恍如隔世,而那张经历岁月洗磨,沾满灰尘的摇椅始终留在古老的大屋里随风摇晃着,荡漾着……
芭蕉帘外雨声急,汩汩而过的是时间的船。记忆中最深沉的脸庞是那两鬓斑白,脸上布满皱纹,灰白的眉毛下一双浑浊却显睿智的双眸,常带着慈爱的笑意。
儿时,上幼稚园的时候都是爷爷托管我的。印象最深的是爷爷最喜欢做给我吃的那两道拿手菜,那黄花鱼煎得金黄色的,皮脆得吃起来“喀吱”的一声,让我的每个毛孔都肆虐地扩张,那些芡汁浓郁醇厚带着鱼香,熏过了左邻右舍。还有豇豆粒炒蛋花,豇豆炒的娇嫩油绿,那蛋花就如铺在草地上的黄白色小花,再淋上一层淡香的小麦油,真让人吃得口齿留香,回味无穷。那时候的我应该是5、6岁,就能狼吞虎咽地吃上两大碗。
夏虫吟唱,夜星当空,明净清澈如绸缎般的月色倾洒,意蕴宁融。我常躺在爷爷的怀里,一起坐在那张被岁月冲刷过的古老摇椅上,在窗外月光的剪影下,静默地守护那片清逸安宁,此刻天空的上方总会回荡着哀婉凄凉,高亢明亮的鸣叫声,传遍村里的每个角落,神秘得让人惶恐不安。我就会仰起稚嫩的脸儿无知地问“外面是什么在叫得这么恐怖”?这时爷爷就会耐心地说起那个古老而遥远的传说“这是夜莺,它原本是底比斯国王的妻子——埃冬,有一次不幸失手杀死了女儿露丝,从此她陷入无尽的悲哀与自责中,神祗们出于怜悯就把她变成了夜莺,从此夜莺每个晚上都要悲鸣以表达对女儿的哀思……”。“那它会吃人吗”?似乎感到我的害怕,爷爷慈爱地拍着我的后背安抚我“有爷爷在,不怕”!
7月间正是爷爷的院子里那个葡萄棚长满累累果实的时候,两条粗壮的枝干如一对难舍难分的恋人紧紧地缠绕着,密密匝匝的葡萄,如成堆的翡翠玉珠,一颗颗闪着绿色光泽的“猫眼儿”让人垂涎三尺,忍不住蹦跳地偷摘一颗尝尝,当我酸得龇牙咧嘴的时候,爷爷总会宠溺地说:“傻孩子,嘴馋着呢,等它熟了爷爷就把它们全摘下来给我的好孙女吃”。那时我总会兴奋地拍着小手,直蹦三丈地说:“爷爷最好了,我最爱爷爷了”。
记忆里的我很任性也很害怕孤单。那日中午,天阴沉沉、黑压压的一片,让人有种想哭的冲动,伤感的情绪肆虐地蔓延。我缠着爷爷要他送我到距离家里大约几百米的学校,爷爷刚开始说“怎么,这点小事都不会学着自己独立”?“不要,我就不”,我拼命地撒野,最后爷爷拗不过我而妥协了。行驶在沙砾小道,坐在后座的我一点都不觉得摇晃颠簸,反而很安踏。绿树成荫,路边高大的白杨,在风中晃动着细碎的绿叶,发出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忽然开到拐弯处,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自行车与迎面开来的车相撞了,一阵天旋地转,就在千钧一发间,爷爷为保我的安全,落地时用力地撑着车子,车子所有的重力都落到爷爷身上。结果我只是一点擦伤,而他的脚却打上石膏,在医院躺了整整两个月。我泣不成声地向爷爷道歉“都是我的错,否则你就不会受伤”。爷爷却反过来安慰我“别怕,我没事”。
每对婆媳前世都是一对仇人,我妈妈与爷爷他们的关系绷得死紧的,就如一根拉到极限的绳子,一扯就断裂,一拍两散。在妈妈的影响下,每次有妈妈在的场合,我都不敢亲呢地靠近爷爷或者理直气壮地喊他一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而他总会把视线放在别处,或许是看着蓝得厚重的天,或许是看着夕阳里的尘埃抖落。我知道他理解我的难处,从他一如既往地对我好。正是他这种理解让我心如刀割,血流成河。是否当时他也怀有这种无奈与心酸?或许也不一样。
当初是谁像孩子一样问我,当你老了,我是否还会养你,爱你。可又是谁在我承诺了之后、有能力回报你的爱的时候,却狠心地远去了,到我去不了的地方。圆月铺尽光华,洗礼着由欲望分离的尘世,渐渐我喜欢常常看着夜空里那颗最亮的星星,细细喃呢,那是不是你在另一个世界看着我的眼睛,心中五味陈杂,漫天的思念翻滚如潮,耳边响起你淡淡的吟唱,由星星勾勒起的脸庞浮现眼前,一如初妆,如此熟悉,不禁潸然泪下。
指缝太宽,时间太瘦。物是人非事事休,恍如隔世,而那张经历岁月洗磨,沾满灰尘的摇椅始终留在古老的大屋里随风摇晃着,荡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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