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胸口永远的朱砂

首页 > 美文 > 散文随笔/2019-01-27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记不清多少次梦回故乡了,故乡,是我记忆里的一缕炊烟,飘飘渺渺,却始终飘不出我的思念;故乡,是我记忆里的一弯月,那月下清晰着母亲的白发,父亲的烟斗和姐姐的叮嘱。

岁月的潮水涨了又落,落了又涨,留不住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忧伤,而那抹如朱砂样的相思,就常常在某个不经意的曲子中敲疼我的心,让我在思念的渡口,泪光闪闪成一声呼唤……

【一】

也是这样的浅夏,艳阳。轻风。碧树。鸟语。

与几个年龄相仿的小姑娘学着男孩子的样子,偷偷去河边野浴。

童年,永远是最烂漫的时光,赤条条闹腾在水里,打水仗,学游泳,跳“水上芭蕾”,清清的河水,是我们无忧无虑的天堂,然后,就看见了那条突然跃起的金光闪闪的鱼;然后,那条足有三四斤重的鱼,就成了我们集体的战利品;然后,回到家,每个野丫头都不约而同地挨了揍。因为大人们说,距我们捉鱼不到两米远的地方,就是一个深不见底的“锅底坑”。

一场惊吓,一场后怕,以后,再也没人敢擅自去野浴。只不过,那次父亲的鞋底没有打到我,却全部落在了拼命护住我的母亲的背上……

【二】

姐姐打来电话,说:家乡正在搞开发,建度假村。新修了宽阔的柏油路,新栽了漫山遍野的鲜花,那条小河成了省里的重点开发项目,楼群拔地而起,小山村现在已今非昔比,日新月异,即将成为名符其实的世外桃源。

只是,父亲老了,再也拿不动陪了他一辈子的锄头,那硬朗朗的身板,已驼了背,偶尔抽一口旱烟,也会咳个不停。

只是,母亲老了,却每天仍要拄着拐杖去村头眺望,因为那是她的丫头离开家的地方……

【三】

悠悠岁月,流走了我的童年和少年,那些欢乐却依然在心头。

寻寻觅觅,踏遍万水千山,却永远无法改变我对故乡的思念。

好想问一句:故乡的山,你还好吗?是否还记得那个梳着羊角辫,将野花插满头,蹦蹦跳跳采蘑菇的小姑娘?

好想问一句:故乡的树,你还好吗?是否还记得那个喜欢折了柳枝,拧了柳叫,呜呜哇哇玩娶新娘游戏的疯丫头?

在我心中,乡愁是一朵永不凋谢的花,芬芳;是一首永哼不厌的歌,回响……

【四】

乡愁,是“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的缠绵;是“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忧伤;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乡愁,是“一棵没有年轮的树,永远不会老”……

故乡啊,我一生的眷恋。

乡愁,我胸口永远的朱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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