踪迹

首页 > 美文 > 感人日记/2019-02-0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我小资不起来,我无法为了什么而长长地怅惘或者面无表情,也许下一刻就会有学生与家长,所以我不能放任自己。

过往写下不知所云的那些话,于是愈发得憎恶自己。

我心里时刻都会有一种自卑感,你知不知道这种自卑是哪里来的?

这种自卑来自故乡还有自身。

史铁生说命运休论公平。是,命运休论公平。

有些人坎坷到老,有些人就是史的“好运设计”翻版,有些人突然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双腿瘫痪了,有些人……

但是最大的不公平是什么呢?谁可以说得清。

为何要比较呢?与一个人的性格、命途的遭际攸关。

故乡那种地方,说不上不屑,相反的,我对它有着生我育我二十载的恩情的深刻感激与永生无以偿还的愧疚。

为什么会在浙西呢?这么多年来,浙西付出了多少努力,可是它依然什么都不是。什么都不是。

别说我太悲观太绝对。

我知道是我的理解非常偏激了,既然什么道理都明白,那么无须任何人的安慰与劝解。

如果只是一条隐忍的蛇,如果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能够有个结果,如果再怎么艰辛再怎么累都要咬咬牙撑下来。

冬天的寒风很冷很冷,以一种把人冻傻的劲头往人的面门前吹。

夏天太阳很热很热,以一种把人蒸熟的劲头往人的面门前涌。

但是这里比起故乡已经好上太多。即使它只是异乡。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而我是不是终究只能算是一个异乡人?

我不知道仅仅只有二十几载的躯壳是怎么容纳得下那么多的苍凉的。我想你也不会知道。

有本事的人总会壮志满怀地希冀走出去,走到比自己的家乡更发达的地方,去领略外面的繁华世界。

我是哪一刻突然觉得郭敬明辛苦的?

一个四川自贡闯出来的男人,凭借自己的才华与机关算计终于为自己争得这样的社会地位与权势。

但写“小时代”的时候他会不会偶尔地发出独在异乡为异客的感慨呢?

韩寒呢?上海松江下面小县城出来的一个赛车男人。

但对于上海,也许它更认同的还是韩寒吧。也许这样,贾樟柯拍《海上传奇》最后还是会找到他。

从2001年开始看《三重门》和《零下一度》,从一开始就看着他和郭小四一步一步发展壮大到现在。

世事,岂是“难料”两个字可以概括?

 

长大以后,父母只可信任,却不可依赖,相反的,自己却要足够强大,以至坚强到可以成为他们的依赖。

但我终究还是因为背负的太少而无病呻吟?为什么总会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

还是因为我太小了,但我的眉头为什么皱得比一般人更紧?

 

我越来越迷茫。我可以对别人侃侃而谈人生道路告诉别人怎么选择,但是我的那条路呢?

时而迷茫时而清晰是不是?

每一家进去,每一个学生,每一个打交道的家长,都让我思考这个社会。

我似乎再怎么努力调试自己也跟不上它的步伐,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无力感呢?

我们到底是在学什么?硕士出来真的可以有一个饭碗吗?——我知道很多研究生跟我一样在思考这个问题。

社会畸形了,人也畸形了,也许到头来还是要考虑两个字:出身。

我每次都提醒自己:社会分配与财富分流早就已经完成了,除了自身努力或者再加上贵人机遇,你要想分一杯羹是多么得困难,你知道吗?这个社会没有人会来同情你。

谁说得清命运的遭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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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后,鉴于改造期间许建的突出表现,他的无期降为30年有期。两年来,许建换到了特殊单人牢房,一方面是上面考虑到他曾经的身份地位,另一方面是许建家里人花了十几万元打通关系的结果。一直照顾许建起居生活有两人,其中一个就是李政。许建逐渐了解到,李政刚从警校毕业分配到本市公安局实习的时候,抓捕许建是他第一次参与的行动。实习期满后,许建不知道本来可以呆在派出所的李政为什么竟然要求上头将他调到看守所,而李政的其中一个任务,恰恰是照看许建。日子久了,两人之间的关系渐渐发生了奇异的变化,许建可以麻烦李政到外面弄来些医疗器械给他,有时候还可以给隔壁房的囚犯看看发烧流感一些毛病。许建的医术在监狱里是公认的出色。不管是犯人还是看守对他态度都是相当尊敬。

 

    许建的老婆到了监狱探望他,带来了一纸离婚协议。他不怪她,他明白她的苦处,他签了字,告诉她如果觉得一个人抚养孩子累,就可以把他们的家卖掉,钱全部给她。他明白这是自己最后一次看到爱的人。他强忍住不哭,问娘俩的生活情况问她现在的工作,劝她重新找一个好男人嫁了。她一直在那哭。她始终相信他不是杀人凶手他更不可能杀害自己一向敬重的汤院长。她使劲摇着头,告诉他她现在所做都是被她父母亲人逼的,她根本无路可走了。他看着她,要自己强忍住不哭。直到她背影消失在门口,他也强忍住不告诉她他还深爱着她。他想要她毫无负担地离开,从此不要挂念自己。她会重新找到一个爱她,呵护她,疼她的男人。

那天失神落魄地回到自己牢房,他就痛苦地默默呜咽。他知道自己忍不住了。爱了这么多年的人,谁都想不到最后的分别场面竟是这样。他哭了。回忆起这么多年,从读书、恋爱到结婚,他们始终都是平平淡淡地走在了一起。那些回忆,如今变成了一把把锋利的椎,残酷地毫不留情地剜他的心,把他的心绞得四分五裂。他哭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他不再哭泣了,依然对着送饭进来的李政微笑,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他知道自己的心在一夜之间已经完全死了,他的世界完全黑了下来。他用一夜的眼泪,祭奠自己死去了的良知。

他现在只剩下了恨:对华荣飞的恨,对整个强权体制的恨。除了恨,还有强烈的复仇渴望——他必须要从这里出去复仇,即使是不择手段也要出去。

他看着放心背对着自己收拾碗筷的李政,发现了李政腰间的钥匙。他知道自己现在从身边的医疗器械里抽出钢丝就可以勒死他,可是之后呢?之后是警报大响,然后他非但不可能逃出去,反而会把命葬送在这里。他努力地忖度,连李政转过头来冲他微笑都没有发觉。他笑了笑,决定用这些天好好想一个逃出去的计划。他的脸色恢复到了平常,又开始与李政说说笑笑。他不想任何人怀疑他的企图,所以他必须首先学会伪装。

 

    一个月对于一个聪明人来说,已经足够想出一套完备的逃狱计划。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如何可以完全消除电棍击打的声音,如何在最短的时间换上别人全部的行头,如何瞒过狱警第一时间对死者的侦查,如何扮演重伤的角色——这些对于一个专业医学工作者来说,难度可以说是并不太大。

 

    机会在这个早上静静降临了。李政带来了较以往更丰盛的饭菜听他说今天是本市什么特殊日子。他背对着许建抽出饭盒,取出碗筷,嘴里不停叨叨着平常聊的话题。他不知道,他的生命就要终结在此刻。

    李政突然感到脖子被钢丝紧紧勒住了,他本能地想喊,嘴巴立马被一双手死死捂住了。他知道是谁了,他放弃了挣扎,手也不再试图抽出电棍。随着眼睛越来越突出,呼吸越来越困难,他试图转过头看许建,可是他发现脖子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他感觉好累,呼吸越来越费劲,力气越来越弱……许建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勒住他脖子的那只手也渐渐放开了。他知道李政快要死了,毕竟他们是两年的朋友,杀死他许建心里还是有些不忍。

可是这个社会,又白白碾碎了我多少美好?!他咬牙切齿地想,使劲又扯住钢丝,最后迅速了结了李政,否则该没有时间布置了。

    这时候他听到了李政非常细弱的声音。“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跑来照看你两年,两年来我从来没有亏待过你……这一切都是我故意这么做的……你记得前几年你救过的一个高血压老人吗,你让他活了过来。我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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