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教育报2019推动读书十大人物感言
【推荐语】
他信奉杜威式的“实验主义”,在当地的中小学、咖啡屋、图书馆、广播台,组织了几十场关于教育名著的“约读留痕”;他喜欢做“阅读+”,用大数据的方法甄别书、挑选书、推荐书,用阅读改进学校和班级管理,建立“十二五”“十三五”的省级课题,再用阅读改造教学,把地理、天文、物理、语文编织成一张网络,形成有品有味的学科融合。
他热爱杜威式的“自我代言”,把阅读分享留在了祖国的天南海北,还曾在南通、上海、深圳建立阅读团队;他以一篇《向精神的开阔地前行》,用阅读开启八年的陶研生活,再以一篇《执念“杜威”》,用阅读结下了珍贵的忘年交。
他笃信杜威式的“儿童中心”,正预备和团队成员将教材改编成别具风格的“读材”与“学材”;还计划从对蔡元培、胡适、陶行知、蒋梦麟等杜氏弟子的阅读中,提炼“从做中学”的中国表达。
他正是“偷师”杜威的邱磊老师。一个誓要将“阅读”做出“杜威高度”的傻萌草根。
推广阅读是一种逆向前行
邱磊
陈丹青先生有本著名的《退步集》,讲的是在时间上,包括教育在内的许多事物,正一步一步地处于荆棘丛生中,矻矻求行。恩师凌宗伟先生也有类似于“退守”的表达。之所以提到这两位老师,既是因为他们是真正的读书人,同时,也缘于我在与友人的一路阅读中,同有类似之感。不过,我的实践体悟,却与他们的不同。
我走入不少农村地区,发现“中级至上”的观念,有着不少拥趸。实际上,“中级职称”成了“个人进步”的天花板,让许多人一辈子躺在上面。城市里稍好一些,但也不过是“高级至上”,并无真正的改变。为什么要和别人不停地聊阅读,并希望更多的人参与进来?直接的动因,就是希望在实利的教育生境中,在职称、资历、绩效的传统价值序列之外,还能找到一个出口。
老师们真的拒绝阅读吗?当我把亚当·斯密《国富论》中的“针厂模型”拿来解释学校的功能分区、小区的户型方案时,又或是,当我把左安民《细说汉字》中,以“学”的字源构造来解释“教学做合一”(陶行知提出)的精妙时,老师们总会有或多或少的阅读兴趣。我与团队老师无论是线上线下的分享,阅读永远是受众面最广、最深的领域。其实,教育阅读是一项关于“退后”的事业:你要在日常的琐碎、得失、计较中,步步后退,步步剪除,步步剥离,卸下重重的壳,才能看到教育在更多维度上的精彩投影。
多数老师们都有阅读的需求。他们可以在其中得到启迪、共鸣、放松、愉快的精神体验,有时候还能治愈某些创伤。但他们又被“进步之名”所伤:需要紧跟“先进模式”,需要忙不迭地去搞“课堂革命”,需要凑够晋级的积分。这组“七伤拳”打下来,身价、段位是上去了,心灵却开始一片荒芜。
但是,我与老师们讲阅读时,几乎看不到一个苦着脸,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洋溢着神采,发言者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精彩。只因这一切无关“进步”,无关“级别”与“等第”。一个喜爱阅读的老师,乃至一个阅读风气浓厚的学校,总有一种文化上的钝感力,他们不会太赶时髦,不会急于跟进,而是在等风平浪静、雨过天晴。
那阅读上的所谓“退后”,究竟是要退到哪里去?我以为,所有的阅读与行走,都只是为了回到教育的基本立场和基本规律中去。简单说,就是以常识的重建与恪守,来实现纷繁世界与精神世界的协同、和解。推广阅读,犹如古代的耕读,不是“边耕边读”,而是“以耕为读”。我们都见过插秧:插秧者每退一步,即插秧一轮,等退到无可退却之处,就是满田秧苗之时。
推广阅读,原来是一种逆向的前行。
影响我的一本书
《民主主义与教育》
杜威先生的《民主主义与教育》,改变了世界上许多国家的教育风貌,也是对我有终身影响的书籍。何出此言呢?一是缘于它,我才初步对近现代的教育发展史、教育哲学史有了版图式的全景架构,形成教育行走的价值核心。二是缘于它,我第一次与团队成员形成了有效的“学习共同体”。阅读过程的打磨,包括与之相关的层层组织、实践、修正等,使我获得了运转团队阅读的经验,为日后做推广工作打下基础。三是缘于它,我来到一片广阔的阅读空间,找寻到自己的发展方向。这本书的阅读拓展,如链接诸多的教育人物,形成系列化的教育写作,产生数个阅读小组、阅读坊、共读会,甚至于新时代的杜威实验学校……让我看到许多对教育有益的人和事,正因这本书的缘分,不断在身边集聚,并发挥影响,展现力量,促进生长。
【推荐语】
卫功立做过14年小学教师,带着学生们一起读书,一起写作,自己发表文章,学生们也发表文章。2015年,他和一群志同道合的教师办起读书会,用阅读润泽和丰盈教育生活。到2017年,读书会正式命名为“烧柴煮书”教育人读书会,成员也由云岩区扩展到周边的南明区、观山湖区的校(园)长和青年教师以及省市教育行政部门的干部。读书会还通过微信群成员以点带面辐射,群成员创建的读书会越来越多,参与阅读和写作的教师也越来越多。
他认为,如果一群不读书的人声嘶力竭去要求孩子们读书,这样的教育显然是无效的;没有教师的专业阅读,教师的专业发展就成了无源之水。久久为功,聚沙成塔,如今越来越多的教师参与阅读和写作,“烧柴煮书”教育人读书会正在改变自我教育生态、学校阅读生态,乃至区域阅读生态。
“烧柴煮书”,有“苦”有乐
卫功立
一个人走,会形影孤单,一群人一起走,会走得更远。和“烧柴煮书”教育人读书会的书友们一起读书的日子,岁月不再孤单,日子有“苦”有乐。
有读书会,读书不再孤单,曾经认为读书是一件很自我的事,后来在自己的读书旅程中渐渐体会到“独学而无友,则孤陋而寡闻”。同样一本书,有一千个读者,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我们通过每月共读一本书,每周写一篇读书随笔,互相完善着从读书生长出来的观点和主张,同时互相启发生长出新的思考。
刘勰在《文心雕龙》中说:“若禀经以制式,酌雅以富言,是仰山而铸铜,煮海而为盐也。”“读书是个煮海为盐的活”渐渐成为我们读书会的共识,读书让我们有了“日日无知”的敬畏之心和“日有所知”的恒久之力。清代张潮在《幽梦影》中有一段谈读书的话:“少年读书,如隙中窥月;中年读书,如庭中望月;老年读书,如台上玩月”。这个从少年到老年,不仅仅指人的年龄,还指的是读书的不同阶段。刚开始读书时,视野狭窄,容易钻进死胡同,我主张书友们带着虔诚而审视的心态去读书,因为全部相信了书,就丧失了自己;如果把书中的一切都推翻,那是目中无人;读到一定的阶段,豁然开朗,原来月亮不是缝隙里看到的那样,这个时候就进入了庭中望月,也许很多读书人一生都在这个阶段了,尤其在各种专业化的今天,我们可能已经注定只能达到这个阶段。台上玩月,那就是进入从知识融通到万有相通的境界了,以教育为例,从哪个角度看都是教育。
推广阅读是一件很“苦”的事情,“苦”在倡导书友们读的书自己要先去读,倡导书友们写读书随笔自己要带头写,经常让自己成为书友们的“靶子”。然而这个“苦”倒逼着自己坚持阅读、坚持分享、坚持推广,让自己的精神生命不断发育生长,让书友们在专业发展的路上不断叩问着教育的本真,不断追寻着教育的本源,不断厘清着教育的本质。和一群人一起在阅读中生长,这种“苦”就像一剂良药,时刻让自己不断脱离无知、浅薄、狭隘,醉心在与先哲们的无声对话之中。
西汉刘向说“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我们戏言“药可以停,读书不能停”,药是苦的,读书也是“苦”的,“苦”中作乐,我们自得其乐。
影响我的一本书
《论我们教育机构的未来》
醉心尼采《论我们教育机构的未来》,他在该书的前言中开篇说:“这本书是为少数人写的,作者用它来寻找散落在各处的超越时代骚动的人。”诚哉斯言,我思故我在,尼采这句话冷峻而孤独,但这种孤独却是遥远夜空中的一束光。在这个骚动的时代里,当我们在书中遇到孤独的作者,我们会顷刻成为一个安静的人。
阅读的快感不是读得心潮澎湃,而是读一本书读到背心发凉的时候,为自己的无知和躁动而产生深深的愧疚感,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尼采,想起尼采的这本书和这句话。尼采抱住那匹被马夫虐待的马的脖子的时候,他彻底失去了理智,一代哲学大师就此终结,而留下的文字静静地等着我们这些散落的人。
【推荐语】
如何上好一节语文课?语文课能给学生带来什么?怎样让学生真正学会独立思考……这些是杨叶一直思考的问题。他认为,写作是突破口。课堂上,他给学生讲民生百态,讲写作、教方法等。下课后,他带领学生进行整本书阅读,开设“电影欣赏”课,创办文学社,编印社刊《初心》,带着学生们亲近自然,体味生活。另外,他还团结了一帮当地中小学教师读书,在“文屏书院”微信群里共读《照亮校园的常识》《推动自己就是推动教育》等书籍。
其实,他来静宁一中前在当地教育部门负责基教工作时就开始推动教师读书了。那时,他组织实施全县“师生读书工程”,开展师生读书征文大赛、经典诵读等活动,他发起的“寻找静宁县最爱阅读的教师(学生)”活动反响强烈。有人问他为何选择从教育局到学校去教书,他说:“我想做点儿自己想做的事情。”在他看来,推动读书不易,但他愿以一叶之力,推动一树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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