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的光芒在这里绽放
■陶继新论道名校系列之三十二
近年来,济南市历城第二中学教育教学质量与日俱增,其知名度、美誉度和被信赖度也随之水涨船高。这所原本名不见经传且地处农村的区直学校,之所以能够突破重围,定然有着常人未必解开的奥妙;而其领军人物李新生校长名闻全国,也定有着内在的逻辑。
10年前,这所学校和李新生校长虽然尚未闻名,却也已显露出强劲的内在张力。
近日笔者再次走进已经取得瞩目成就的历城二中的时候,激动的浪花便不由自主地在胸中翻卷起来。如何将快速发展的内在原因有效而又正确地解码,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挑战。
近年来历城二中成绩连年攀升,随着走访的深入,笔者越发感到立德树人是李新生校长成就名校的一大战略部署,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境界与智慧。历城二中接踵而至的诸多成就,无不与立德树人有着难分难解的关系。所有人谈及德育的时候,脸上所绽放出来的光彩,以及发生在他们身边感人至深的故事,也自始至终激荡着笔者的心怀,流溢于笔端。
“勤志”文化:构建无处不在的育人场域
历城二中的校训是“人生在勤 志达天下”,这一属于学校精神文化的核心元素,并非只是书写在文本上,而是刻印到了全体历城二中人的心里,并外化成他们的自觉行动。
一、中学生之勤志
每个人只有一个中学时代,在这个风华正茂的年段,是毫不吝惜地挥霍时光而去尽情地享受它,还是在刻苦勤奋之道上坚持不懈地攀登知识的高峰,生命将放射出两种截然不同的光芒。
毫无疑义,历城二中的学子属于后者,不但他们的教师与学生如是说,但凡走进这个校园的外来参观者,也会为历城二中学生奋发向上的精神所感叹。
更重要的是,学生的勤奋好学,不是三个两个,而是所有的学生。即使以前不爱学习的学生,走进历城二中之后,不长时间,也会变为非常刻苦好学的学生。
为此,一些家长众口一词地说,孩子在历城二中上学,确有不小的压力,因为人人都努力向上,稍有懈怠,就可能落在后面。再说,你不想努力都不行,整个教室乃至学校里,人人都在专注于学习之中,你想找一个和你一块儿混着玩儿的同伴都难以办到。这并不是说历城二中不让学生玩儿了,而是该玩儿的时候玩儿,该学的时候学。比如在操场上,可以奔跑跳跃,甚至喊声震天,但在教室里,就要专注于听课与学习。有人说,在历城二中教室里学生自主学习的时候,掉一根针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可李新生校长说,这只是表面的静,而此时此刻学生的思维却是飞扬着的,大脑是飞速运转着的。
一个朋友的孩子初上历城二中的第一周,笔者问其感觉如何。他很不高兴地说:“太紧张了!不是人待的地方!”过了一个月左右的时候再次见到他,笔者又问起同样的问题,他没有高兴,也不生气,而是不紧不慢地说:“我也许能适应的。”3个月后,我又一次问他,他的脸上有了光彩,甚至十分兴奋:“太好了!我感觉来历城二中3个月学到的东西,比我在初中一年学的还要多!太好了!”我问他紧张不紧张。他说:“说不紧张是假的,可紧张得有价值。再说,我已经习惯了这种紧张。”停了片刻,他又说:“不只是习惯,而是爱上了这种紧张。”后来又见到他的爸爸,这位父亲极其亢奋,说儿子对他说:“老爸,人生能有几回搏?我和同学们都在搏!”他说,儿子的精神状态极佳,并没有因紧张而疲惫不堪,相反,每次见他,都是精神焕发,让他们夫妻两个都高兴不已。
在谈起这个事情的时候,李新生校长微微一笑地说:“所谓的累,更多呈现在心理层面,如果学习起来很快乐又有收获的话,即使紧张,也不一定觉得累,这就是所谓的乐此不疲。相反,如果学的时间不多,学的时候松松垮垮,甚至感到毫无意思,考试成绩又不断下降,反而有可能觉得很累,因为心累了,也就不快乐了。”
是啊!孔子好学的精神流芳千古,可他累吗?一点儿也不累,他甚至说自己“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如果从中学时代就养成勤奋好学的习惯,且有了“乐以忘忧”的学习品质,不但会感到学得很有意思,而且还会驶进“好之者不如乐之者”的审美境界。
那么,历城二中学生这种群体积极向上的生命样态,是不是生而就有呢?当然不是。有的学生初入学校时,甚至还有厌学情绪,可是,当他们步入这个努力学习的场域之后,就会自觉不自觉地被其所感召与融化,进而有了昂扬向上的学习态势,也成为这个场域之中的一分子。
二、教师之勤志
那么,学生积极向上的学习场域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就成了不少人探索的问题。
李新生校长认为,教师的率先垂范和身体力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据学校办公室副主任张蕊讲,每年高考最后一个月的时候,所有任课教师尤其是班主任,全天候24小时陪伴着学生。白天,班主任便将桌子搬到教室里,或者在靠近教室的走廊里办公,晚上,则走进学生宿舍里,以便随时发现并解决学生出现的问题。他们都有一双特殊敏感的眼睛,即使学生默默无言,他们也会立即发现问题。比如某个学生不太开心或者有些焦虑,班主任便会未卜先知地对这个学生进行有效的心理疏导,很快化解其心中的郁结。即使学生情绪不坏,班主任也不放松“警惕”,不断地给他们送去温暖与问候,让他们更快乐,也更好地面对高考。
毕业前夕,张蕊总会到某些班级拍摄那些感人肺腑的瞬间,经常看到有的女生或男生恋恋不舍地抱着班主任失声痛哭,以至让张蕊也不由得流下了泪水。
这种依依惜别的情景,折射出来的是3年来师生极其深厚的感情。班主任对学生深深的爱,全身心的工作投入,学生看在眼里,化在心里,所以,他们也就会以教师为榜样,更加努力地学习。
何止于班主任,其他任课教师也一直在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据历史教师刘振华讲,学生晚自习之后,办公室里依然亮着灯光,很多教师在没有领导要求和加班费的前提下,埋头备课或批改学生作业。有的教师还会悄然走进教室,趁学生睡觉的时间,独自面对一张张空无一人的桌椅,极其认真地讲课。而有的教师,为了备好一节优质课,甚至周日整整一天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午餐不用,午间不休,专心致志地备课,为的就是一个心灵的承诺——下个周一一定让学生听到更好的优质课。好多个恶劣天气里,全校所有班主任无怨无悔地坚守岗位,直到学生熟睡后,才在茫茫黑夜中,晃动起“风雪夜归人”的身影。即使是在外出开会和放假回家的车上,有的教师也还在神情专注地批改作业,或利用手机终端批阅试卷。刘老师感慨不已地说:“勤奋的老师不晕车!”寒暑假期间,班级家长QQ群里,不少教师在询问孩子假期学习生活情况,并谆谆善诱地对学生进行及时指导。
何止于任课教师,其他各个工作岗位上的历城二中人,也在“勤志”地耕耘着。比如总务处的教师,一旦发现哪个地方有了需要修理的设备,哪怕某一个并不重要的地方线路出了问题,尽管已到深夜,也会立刻赶到,尽快修好。
刘老师在滔滔不绝地讲述全校教职员工勤奋地耕耘在教育教学和后勤工作一线上的时候,唯独没有谈及自己。但在其他教师口中,能够了解到他同样是一个极其勤奋的教师。在学校里,他常常和妻子一起,备课与学习直到凌晨而不知时光之流逝;有时在家里,妻子和孩子入睡之后,他悄无声息地披衣而起,为了不影响家人休息,偷偷地躲在卫生间里备课或学习。为了教好学生,牺牲休息时间,对于他来说,早已成为寻常之事。
有人问:“这样会不会太过辛苦?”
他说:“你看看我像劳累过度的人吗?”
观其面容,绽放出的全是健康而愉快的笑容。
刘振华老师如是,张希峰老师亦如是,只不过在表现形态上有所不同而已。
其实,教师就是学生身边的一个榜样,是对学生直接产生影响者。所以,教师在讲校训“人生在勤 志达天下”要义的时候,首先自身就应当是一个最好的躬身实践者。
张老师是高二年级的一名历史教师和班主任,还是年级副主任兼教科室副主任,负责学校心理健康教育和家庭教育方面的工作,而且在学校党支部里还担负着一定的党建工作。
尽管人常说能者多劳,可过犹不及,学校也不应把这么多的工作安排到一个人身上啊!
其实,这其中另有原因。
历史教师、班主任有学校的“委任状”,是没有任何理由推托的;年级副主任是毛遂自荐申请来的,责无旁贷;可其他的工作,并非学校安排,而全是其“无事生非”“自找”的,而且一旦工作到手,就再也搁置不下,不亦乐乎地忙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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