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遗 | 我们现在怎样学外语 (方法篇)

首页 > 教育新闻 > 教育杂谈/2017-09-23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其次,就算是结果式的兴趣中,也可能暗藏过程式的兴趣点,因此在枯燥的积累阶段,也不妨尽力揪出可以之为乐的小方面,以便获得慰藉和激励。以笔者的体验为例,这种偶拾的苦中作乐可以有:一口气读下较长的新闻内容,并竭力模仿播音员口气,再回头卖弄给朋友。以及,唱外文歌,悦人悦己,难度也不大,毕竟歌词涉及的词汇都简单。又即,抄写外文格言,待茶余饭后有闲心时,翻出来把玩,常读常新,也不无趣。

 

    再者,需要的时候,会有成就感冒出来替代兴趣。兴趣是柔性的,而成就是刚性的。学外语在你眼里,不管是游戏还是任务,你都能体验到耕耘的辛劳,和收获的快慰。假如兴趣已破产,而学下去又必要,那么,就以虚空对虚空——以外语为疆场,以纸笔为旗鼓,以诵读为呐喊,以己为斗士。一番挣扎后,或可峰回路转,荡胸生层云。和简单柔弱的兴趣相比,那是不是一种超越?若说兴趣是实在的,那么这份成就和领会则是虚静的——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复观。(《老子·十六章》)

 


5.世间安得速记法?

 

    学外语中的记忆问题是笔者噩梦,无奈只好另辟蹊径,强作镇定,意见仅供参考。

 

    一,记词汇,尽可能搜寻出词根,积累各词根的大意,拿该单词和相似词根词缀的单词,做写法上和含义上的比较,假如前一个词是熟悉的友人,那么相似词根的这个词也就顺势攀上了关系,不再陌生。

 

    二,粗暴地循环洗脑。如同歌曲循环的洗脑神效,单词或句子,也有这层机理。因此,机械粗鲁地循环反复,往往比慢条斯理地领悟打磨还要见效。记不住的词,就单独列出抄一百遍,每遍都大声读出,并且留心写法。句子同理。

 

    三,注重比较的思维。记忆有碍,除了记不住,还有记混,对相似的部分,容易混淆,顾此失彼。那么这时候,就该果断把相似的两方揪出来亮相,瞪一眼这个,再瞪一眼那个,反复比较,暗自罗列异同,直到了然于心。像是图片游戏中的找不同,建立在找茬基础上的纠错印象深。笔者在学习两门欧洲语言时常用此法,以为有效。

 

    四,用回忆来实现记忆。柏拉图的世界中,知识即回忆,“灵魂回忆说”的浪漫想象让笔者动容,不禁想要曲解其意,借用到背外语中来。把一天中接触到的新东西,都在脑海中复述一遍,尽可能详尽,思维导图之类,能用则用。就好像给眼前另一个学生授课(其实真可以找个搭档配合,对方一脸懵没关系,功效是在讲述人身上。)凡成功回忆出来的,就不再易忘;而凡努力回忆却仍欠缺的,就即刻翻书查证,事后对它的记忆同样会深刻,毕竟,我们曾那样搜肠刮肚地念想过它。

 

    记忆有门路,但不是神话。对那些不要求专注却又许诺营养好吸收的野路子,不用迷信贪恋。下个大胆论断:凡辅导书,标榜“七天速记两千词”“三十天完胜写作”云云的,非诈即骗,非奸即盗。而愿上钩者,乃是不愿思考和贪婪成性的表现。把繁琐的任务梳理清晰,是可操作的,必经之途却不能由他人代步;没得道成仙之前,就得不辞折腾。

 

    记得原先有人试过睡梦中练听力,企盼录音机的声音能直接输到鼾声大作的身体里转为己用。此实验后告失败,看样子这技术还未实现,或许某天可能发生,但笔者悲观地认为那是不幸的事——学习,这个如此基本的主体活动能力,一旦被剥夺,一旦主动的掌控沦为被动的施与,人在机器面前,便尊严全无。

 

结语

 

若说沉溺于神秘主义是一种迷信,那么执念于科学方法同样是一种迷信。方法总是有的,但绝不是以逃避问题为指向;事半功倍是可能的,但绝不是以偷懒为业绩。方法不是弥赛亚,它只是助力的拐杖,路还是得自行摸索、自行跋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