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庸常生活营造山林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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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山图 吕欢呼 绘 花卉 吕欢呼 绘

  烟绕村郭,雾锁寒江,远处群山隐隐。这是画境,是梦境。而我们是对着画境想着梦境发呆的人。

  ■张树伟

  对吕欢呼最早的印象,其实来自她的文章,一篇很短的小文《长风——家》,文章记录了她在上海的往事。她在上海的家边,是长风公园,想来,那里该是富有生机的地方,是她和家人以及朋友常光顾的地方。

  我就是从这篇小文里,看到了她的状态,这种状态即生活的状态,也是艺术的状态。是朴素的、自然的,又是热烈的。她对那个家是很眷恋的,她说,“我们的家还不知道将来会在哪里,但我们都会永远留恋着长风小楼”。

  在这篇文章之后,是她的画。她在文章中说:“这几张小作是我在怀孕中所画的,现在宝宝诞生了,谨以此山水小册祝贺新生命的来临,希望她能喜欢。”这让人感到有些惊讶。因为那些画面都是略带寂寥的山水,看不到喜悦、热烈的东西,那种平静如同画面里的湖水和秋林,只有风和飞过的鸟儿才能划过一丝波动。

  我曾在一幅油画中看到截然相反的内容。油画作者也是一个怀孕的女子,她细腻地画了自己的画像,并在空白处写了很多直抒胸臆的文字,来表达她对孩子的爱和对未来的一些迷茫。她对孩子说,妈妈在怀孕的时候,还在画画,希望能够挣到更多的钱,给宝宝一个更安稳的未来。

  我不知道这两者中有何联系,只知道它们都打动了我。我只能看到表象,看到她们是如何用手中的笔介入到生活中来的。无论是冷清还是热烈,无论是含蓄委婉还是直抒胸臆,都有寄托,有情怀。我把它看成画家最为可贵的东西。和那些人在“江湖”的画家所画的种种宏大的作品相比,我更喜欢这些能够打动人的作品。有时候,这些直指人心的东西让我们明白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的位置,自己拥有的和没有的……

  我素来更喜欢吕欢呼的山水画,因为这些画和我的心境相符。

  烟绕村郭,雾锁寒江,远处群山隐隐。这是画境,是梦境。而我们是对着画境想着梦境发呆的人。

  在这个时代,单纯是一种境界,我们只能仰望之,而我们内心却充满矛盾。矛盾的人或许也不是不可救药,问题的关键在于,矛盾是否毁掉了我们的精神世界,让我们活得一团糟。韩国有个法顶禅师,是我所敬仰的。我在他的文字中找到了很多安慰,有时候,我会在书房,在周末,关上灯,拉上窗帘,在黑暗中独自喝茶。这是他告诉我的,人如何身在闹市而去寻找一种人在山林的感觉。这虽然是刻意之举,但却发自本性。在童年的时候,我在溪水和树林间成长,离开那些地方,人天生有种焦灼感。

  阅读吕欢呼的山水画,也能抚慰和平息这种焦灼感。这就是一个作品和这个世界的互动。这样的互动多了,世界会更平和些。有一次,她和我说,画画的笔触,要像抚摸一样从纸上轻轻滑过。她给我讲山水画的笔法,我更多感到的是她对自然的热爱之情。在《吕欢呼山水册》里,都是些小作品,但其中扑面而来的气息的确让人感叹。有时候,我会看一会儿她的画,比如《溪山图》,发呆。我不知这些作品从技法上来讲是否达到了某种静穆圆熟的境界,但其中山川草木之美好让人怀疑现在生活的价值:我们为何如此厌倦又如此留恋着没有星光月色的都市生活。不知道吕欢呼是否有这样的感叹,那江中小舟上深情凝望山川的人和她之间内在的精神联系有多深广?

  吕欢呼好像是躲在山后的人,我们很难在她的山水画中看到她的影子。但她的植物花卉类的作品就热烈多了。在这些作品里,我们能看清一个热爱生活的女子的面容。

  吕欢呼有个斋号叫梧桐吟馆,我曾问过她,梧桐花在她生活经历中有无特别的含义。她也说不清,但她画梧桐花确实很好看,在她的植物花卉类的作品中特别突出。梧桐色彩热烈奔放,其中的生活气息浓郁。无论是静物还是迎风招摇的花卉,吕欢呼用她微微的喜悦描绘了一个美好的世界。无论是艺术是用来装点生活还是升华生活的,她都做得很美好。在朋友眼里,吕欢呼是个有才情的女子。我想,在我们的生活中,或许并不缺乏有才情的人,缺乏的是能够爱惜自己才情的人。不是所有的人都会爱惜自己的才情的。吕欢呼就是一个爱惜自己才情的人,她不急躁,慢慢地用自己的画笔捕捉生活的美好。人生是如此的浩瀚、微妙而不可思议。有个有才情又善用才情的朋友不时出现在你的身边,这是人生之福。

  吕欢呼 《中国书画》杂志编辑,作品曾入选第九、十届全国美术作品展览,第五届全国体育美术作品展览等。曾在美国南卡罗来拉州立大学、肯尼索大学、佐治亚州立大学举行巡回作品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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