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本土 珍爱家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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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仕田园 农雪芳 绘

  ■邓建华

  “北京风光,千里雾霾,万里尘飘……空气如此糟糕,引无数美女戴口罩。”在3月4日的全国政协十二届一次会议上,一位科技界委员在联组讨论时,背诵了一首诗词《沁园春·霾》。今天人与自然的紧张关系,在民间近期广为流传的这首诗词中一目了然。

  在《一个幻觉的未来》一书中,弗洛伊德曾以悲观的口吻谈到人类文化与自然的关系:“文化主要的任务,或者说它整个存在的理由,就是保护人类不受自然的危害。”按照这一观点,当下成为热门词汇的生态文明、生态文化,首先要处理的就是文化与自然之间的矛盾关系,并且最终获得和谐。

  人类史从一开始就是一部与自然环境的抗争史,这一点毋庸置疑。无论是大禹治水的神话传说,还是见于巴比伦、古希腊与犹太神话中的大洪水,都生动地表明人类肇始之初的艰难处境,和人类与自然之间那种剑拨弩张般的关系。奇怪的是,这种紧张没有摧毁人类,反而催生了人类对于自然的归属感。在这个意义上,弗洛伊德对于人类文化史的总结并不正确。中国典籍中不乏人类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记录。无论是“杨柳依依”,还是“鹿鸣呦呦”,《诗经》中对自然万物的亲近与珍视,体现了歌咏者“在家”的优游,对于时间与空间最为精细的感受与描写,也无不以自然为坐标。田园乡野渐渐成为精神栖息之所的隐喻,这与老庄思想始终对文明抱有的深层怀疑相关。在这种思想背景下,自然绝非文明的对立面,而是人类存在状态的重要之维,能随时补文明之不足。

  西方工业文明的发展,其影响不仅仅在于结束了中世纪的宗法社会,十九世纪浪漫主义诗人们眼中的黄金时代,更重要的是,它将人从自然界中分离出来,傲慢的将理性凌驾于万物之上。曾经战栗于自然的威力无穷、变幻莫测的人类,自命为自然的主宰,对之进行无情的掠夺和役使。这种傲慢忘记了一个最基本的事实:在摧毁自然的同时,人类也在摧毁自己的家园。这不啻于对精于计算的理性最大的讽刺。在这一背景之下,越来越多的批评者,如同生活在这个时代的普通大众一样,日益感受到工业文明、工具理性对于人类日常生活的侵蚀,在“自然”逐渐从日常生活中缺席和退场之际,人们不得不为脆弱而危险的生存环境惶惶不安。

  生态文明、生态文化的提出,当然与目前人们所面临的日益严峻的环境问题直接相关。但我们所要面对的,绝非仅仅是局部的、时代意义的环境问题,而是人类普遍的生存问题。

  其中最为首要的,就是提倡一种生态伦理学,提醒人类关注其自身的有限性:在自然面前,任何一种自我膨胀都会导致毁灭性的灾难,而这种灾难就近在眼前。日本福岛的海啸、雾霾、食品安全等都是例子。

  我们处于发展阶段,有很多东西可资借鉴。但这绝不能仅仅局限于复制西方国家先进的生态“技术”,而应该是本土经验的一种恢复:对于自然万物的亲近与珍视,重新找回那种身处家园之感。

  (作者单位:西南交通大学艺术与传播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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