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型:地方高校将走出“千校一面”

首页 > 教育新闻 > 教育杂谈/2015-03-12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我们安徽省倡导特色办学,这和办学特色还不是一个概念。就是说能够把经济社会发展所需要的应用型的技术人才,包括有创业能力的人才培养出来,我认为这就是特色一个重要组成部分。能够有效地适应经济社会的发展,同时有自适应的机制,有不断地提升发展的空间,这也是特色。特色不能从传统意义上简单理解,比如这个学校的某一个体育项目特别强,这就叫特色办学了。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学校的核心竞争力所在。 

    叶飞帆:我再补充一个观点,我们在强化特色、培育特色的时候,首先要全面地理解特色这个含义,比如说特色专业跟这个专业的招生数量并不是正相关的。比如说我们学校有一个书法学专业,是全国第一个四年制本科专业,很有特色。但是这个专业不可能像其他一些专业一样,几百几百地招生,只能有限度地根据社会需求来。另外不能为了特色而特色,这样可能会影响到其他学科和专业的发展。另外,我们的办学强调特色,也不能完全回到过去的单科型学院的路子,还是应该讲求多学科互相之间的依托和支撑,因为应用型人才往往是复合型人才。

资源配置要贴近市场需求

    记者:地方高校要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办学方式可能也要随之转变。具体有何建议? 

    叶飞帆:从学校层面来说,让各种学科资源的配置更加能够紧贴市场需求。现在专业实体化是一个顾忌,这个问题如果不解决,后面的问题很难开展。我们首先通过学校的顶层设计,重构了全校所有的组织,现在院下面叫基层学术组织。原来一个专业一个实体,或者两三个相近的专业一个实体,现在我们把所有的系撤掉,把学科作为主体,全校所有的课程根据学科的分类,不分专业。这样一来,就真正把专业回归到了课程的组合,使学科与专业之间建立起了“多对多”的关系——一个学科支撑若干个专业,一个专业课程来自于若干个学科。如果一个专业关掉了,对于某一个学科来讲可能也就是范围稍微小了一点。这样使得教师利益在实践当中不太受影响,改革就更容易推进了。 

    我们打破专业实体化,就是要把学科做实,把专业做活。如果这个专业培养的人才社会不需要,质量再高又有什么用。所以我们先解决一个顶层设计,把专业调整的问题解决掉,使得专业的设计更加能够符合社会的经济发展,然后才是课程体系的改革、教学模式的改进等。 

    李和平:产教融合和校企合作的本质,是要把学校的领导和教师,与经济社会的需求紧密融合起来。只有融合了以后,学校才知道这个专业社会需要什么样的人。要培养这样的人,如果教师不行,怎么改造我们的教师;实验室条件不行,怎么改造实验室;管理跟不上,怎么改造我们的管理。我们跟职业教育还不一样,我们做不到无缝对接,但是要做到有机衔接。 

    以安徽省为例,我们推动建立新建本科院校联盟,推动校地、校际、校企联合。比如说旅游管理这个专业,我们政府出面搭一个平台,上面有企业和公司,涉及教育教学方方面面。通过这种方式,以及每年的产业园等项目支持,来推动学校和企业之间有机融合,学校也能找到新的研究方向和培养点。

    记者:如果用一句话来总结,您对搞好地方高校转型的建议是什么? 

    李和平:我想说的是达尔文的进化论——“适者生存”。无论作为政府还是高校,在中国发展到今天的情况下,如果想让这所高校生存和发展,就必须得转型。 

    叶飞帆:我用十八届三中全会《决定》当中的一句话,“让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高校教育资源无论国家宏观层面还是校内的微观层面,都是包括转型在内的各项工作的基本出发点和基本准则。

避免出现新的“千校一面”

    记者:有不少高校对转型很矛盾,也怕别人为了项目资金“假转型”,而不是真正地搞改革。应该如何防止这种事情的发生? 

    李和平:袁贵仁部长对此有个很精彩的讲话,意思是说国家教育部门不能说大家都是智慧的脑袋,但都是有水平的,早期鉴别能力有限的情况下有人会浑水摸鱼,今天可能就很难做到了。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只要过程设计科学,管理得比较到位,“挂羊头卖狗肉”这种现象我觉得难以出现。 

    从地方工作来说,我非常希望国家层面有一些政策。不是支持这些学校来改名称,是支持这一批地方新建本科院校的发展,我认为这也是中央政府的职责。转型需要一个过程,我们非常希望中央政府能有一定的政策鼓励,告诉他们什么路是正确的,沿着什么样的路走我们国家是支持的。 

    叶飞帆:“假转型、真要钱”这种现象一定会有,但是不要把它跟转型挂钩,就是不转型一定也有这样的问题,这个问题要从学校自我约束、政府监管这方面来考虑。希望高校转型过程中政府能够从各个方面出台一些政策引导和支持,还不完全是资金的问题。这样能够更加有效地加快推进这个转型,让转型做得好的学校在这方面尝到甜头。 

    记者:最近有媒体在炒作高校更名这件事。如果没有升格和更名,地方高校会不会就没有了转型的积极性? 

    叶飞帆:我认为转型跟升格、更名应该是脱钩的。不能说你转型就可以更名,也不能说因为转型就不让你升格,这是两码事。我们绍兴文理学院多年来都有升格为大学的愿望,这对地方政府来讲也是一个支持教育的重要动力。对大学更名这件事,不应该门槛越来越高,也不应该门越来越小,否则是不公平的。

    李和平:转型不是升格也不是降格,转型就是转型。不管有没有更名、升格的机会,地方高校当下应该怎么样办学,这是一个客观存在的问题。中国的传统文化里,似乎大学总比学院强。实际上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做什么。教育管理者真有远见的话,一定不要在名字上做文章,一定要在内涵上做文章。

    记者:从上到下来推动地方高校转型,会不会出现新的“千校一面”,如同当年从师专改为学院? 

    李和平:国家用统一的模式去引导和评价学校,才会出现“千校一面”的现象。教育发展到今天,我们应该能做到“一校一策”。安徽省在推进地方高校转型时,办学历史比较长的高校有一个联盟,办学历史比较短的高校也有一个联盟,这两个联盟里面分别设置一些高水平大学的建设项目,目的就是避免出现同质化情况。就像我们今天的高校评估,合格评估可以用一把尺子,到了审核评估的时候,应该每个学校有不同的尺子。

    叶飞帆:我的观点是把问题推向市场,只要我们根据市场和社会的需求来办学,这个学校一定不会“千校一面”。现在企业完全市场化了,为什么没有人担心“千企一面”呢,这实际上是一个市场化的过程。这里面有一个小问题,对应用型人才培养来讲,专业的设置和名称可能跟精英教育是不一样的。我觉得应该适当放开应用型人才的专业设置,当专业多到一定程度,更不可能出现“千校一面”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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