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半生

首页 > 教育新闻 > 教育杂谈/2019-11-06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毁掉我“仕途”的同窗

    小学二年级三年级的时候,因为怕写作文,我就瞒着父母,悄悄地给自己“留了个级”。可能是复读生的缘故,我能回答同学们不能回答的问题,会做大家都不会做的题,因此我颇受老师的重视。就这样,在期中考试后,我毫无意外地被老师直接任命为班长,也因此有了人生的第一段“仕途”。走马上任后,我身上全部的正义感和正能量被彻底激活,班级也被我管理得“安安静静”。

    一天,老师因为家里有事不能到学校,这让大权在握的我有了空前的满足感。早读结束,我发现“死党”蒋红兵竟然没来学校,这还了得?分明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于是,我安排好班级事务,只身一人前往田间地头实施“抓捕”。等我找到他时,竟发现他正在伙同几个年龄相仿的学生分享他们盗来的橘子。在一番唇枪舌剑的交锋后,我的满腔怒火和义正词严没能抵制住众人的劝说和诱惑,也加入了他们的阵营,并且还密谋了第二天的野炊行动。

    当我带着蒋红兵回到教室的时候,看到的是老师铁青的脸和愤怒的眼神……我的第一次“仕途”就这样被同窗“毁掉”了。从此我再无出头之日,甚至成为教师和班干部最头疼、最痛恨的人。

    这些年,我一直在想:是不是每一个“坏孩子”的出现,都是有故事的?

    给我第一张奖状的贵人

    我人生的第一张奖状,是在1997年香港回归的时候得到的,而“给”我这张奖状的,是改变我人生轨迹的老校长——杨国传。

    1995年,因为工作表现“糟糕”,我被一纸调令发配到最偏远的村小。这纸调令,让我与教办主任开启了长达两个月的“斗争”,闹得全区“家喻户晓”。当时镇中心小学校长杨国传找到教办主任说:“他不去就算了,我这里需要一个搞少先队活动的人,这个小伙子舞跳得不错,球也打得好,干脆让他到中心小学吧。”

    就这样,我被重新“调到”中心小学。尽管我还是一如既往地疾恶如仇、我行我素,但这里没有人大会小会批评我。在“小伙子,你能力不错,好好干,我相信你”的夸奖中,我逐渐收敛锋芒,安心做事:组织运动会,策划“六一”会演,建立大队委,主动承担教研课……一年半以后,我人生的第一张奖状不期而至。

    在杨国传校长手下工作的3年时间,改变了我的一生,让我找到了自己想要走的路。1998年,杨国传校长让我到安县去听课,蓝继红、陆芳两位28岁的特级教师让我第一次有了“做个好老师”的强烈愿望。于是,我开始逼迫自己读书,报考自学考试,练习三笔字,暑假外出打工……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生命不息,折腾不止。

    很幸运,我遇到了我的贵人。我时常想:假如每一个校长都能成为教师的贵人……

    让我深陷“泥潭”的伯乐

    2012年,四川遂宁进入民办教育高速发展期,遂外第一任校长离职。当时董事长找到我,让我出任校长一职,我果断拒绝了。因为我知道,不管是性格和能力,还是谋略和理念,我都无法扛起一所学校的未来。后来,董事长又多次找我谈心,我只能硬着头皮接受了这个任务。

    当校长,我完全是个新手,但是骨子里的“好战”与从小练就的过人“胆量”,让我很快忘记了之前一大堆的担忧。接下来的事情却没有想象中简单,每一项工作推进都需要思虑再三,因为我不能给教师添麻烦;每一个人的需要和心境都得顾全,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就会“不辞而别”。这对一贯“肆意妄为”的我来说,简直是痛苦煎熬。

    如今,7年过去了。我很庆幸,我没有把自己“干下课”,居然把遂外发展得更好。这倒不是因为我能干,而是因为我有一个“心在一起”的团队。依靠团队、相信团队,是学校发展的有力保障。

    于是,我们以“赢在团队”为核心思想,开始引领全体遂外人从利益共同体起步,不断走向发展共同体、精神共同体和价值共同体,旨在打造精神尺码高度一致的教育铁军。从此,我和我的管理团队开始带领一群80后、90后的年轻人,以最大的包容、最多的激励和最有效的帮助,努力让自己成为教师们的“贵人”。我们至情至真,知冷暖、懂悲欢、助成长,把管理化作深情的期许;我们众志成城,一群人、一件事、一条心,坚守着“在一起”的幸福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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