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社会不再旁观,教育怎么办

首页 > 教育新闻 > 教育杂谈/2015-01-06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曾几何时,我们习惯了象牙塔里的日子,以不变应万变,显得我们成熟而稳健;不跟风不逐流,被认为是从容淡定。如今,时代穿越风驰电掣,世纪追问扑面而来,当教育再也关不住自家大门的时候,还是索性跳入社会的瀚海。

    2014年年末,一部美国大片《星际穿越》风靡中国影院,3个小时跨越多维空间的关于人类生存的探索激发了国人对未来的想象,更是掀起了一股跨界穿越的思维旋风。

    这个时代的迅猛变化,正如《星际穿越》的剧烈冲击,给学校教育带来从未有过的挑战,我们再也不能用关门的办法去隔离学习与生活、无视学校与世界各个角落之间无法抗拒的“连接”。

    坚守的困惑,抉择的艰难,教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需要面对如此多的波诡云谲和气象万千。

    当教育的大门再也关不起来的时候,七嘴八舌论变革,众说纷纭说创新。

    社会不再旁观。社会对教育变革的诉求,急不可待;社会与教育的交锋,短兵相接。

    教育的大门,再也关不起来了。

    房檐滴水,年年照旧。曾几何时,我们早就习惯了象牙塔里的日子,以不变应万变,显得我们成熟而稳健;不跟风不逐流,被认为是从容淡定。从农业经济、工业革命到数字时代,100年的变迁让社会天翻地覆,但今天的学校却与100年前出奇地相似。

    “唯一办事聪明的是裁缝。他每次总要把我的尺寸重新量一番,而其他的人,老拖着旧尺码不放。”萧伯纳昨日的嘲讽常常让今天的我们尴尬,如果我们试图变为那位聪明的裁缝,就必须打开教育的围墙,去丈量社会的诉求、未来的呼唤和世界的心跳。

    风驰电掣的时代穿越,扑面而来的世纪追问,当教育再也关不住自家大门的时候,还是索性跳入社会的瀚海。

    “因循二字,从来误尽英雄。”早在100多年前,俄国著名数学家马尔科夫就曾谆谆告诫我们:“任何一个进步的体系,也都是开放的,不然,就会丧失其发展的可能性,因而也就会丧失其进步性的特点。”

    深呼吸,抬头望远,张开我们的臂膀,拥抱那个我们本该拥抱的社会,与之共舞,与之共赢。

    2015将是变革之年,需要我们在变与不变中做出坚守与突破的选择。

    拨开“学区制”的霾

    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决定》,让“试行学区制”第一次出现在党的纲领性文件中。

    应该说,这为我们今后很长一个时期政府公共教育的发展模式,提供了一个具有方向感和操作性的指南。

    然而,在还没有弄清“学区制”的情况下,许多地区的官员们便开始生吞活剥,他们甚至连三中全会《决定》中的“试行”都给忘记了,立马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疾风骤雨般地推行“学区制”。有的组建教育集团,一夜之间,十几所学校翻牌,让名校成为托拉斯;有的增加管理层次,在学校和教育主管部门之间,又多了一层“婆婆”;有的则重新划分教育主管部门中层处室和直属单位的职能,让他们分区连片管理学校,如此等等。

    严格地说,“学区制”是一个特定的概念。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治理结构,它只有成为一个具有独立法人地位的组织,才能承担起政府与公民所赋予和期待的责任。责权利相统一,向来是构建任何一个组织或管理层次的首要原则。因而,真正的“学区制”必须“制”字当前,认真厘清每一个学区所拥有的责任,以及履行如此责任所必需的权力。

    从这个意义上说,目前以县、区行政区划形成的公共教育基本管理单位,基本具备了这样的“学区制”要素,作为独立的法人实体,他们的责权利在制度设计上是相对完整的。现在的问题是,由于依附于行政区划而形成的学区管理单位过大,学校发展难以均衡,就近入学更是无法实施。面对这样的矛盾,在短期内又不可能完全脱离行政区划设定学区的情况下,我们应当如何面对?

    我们的建议是,从“学区管理”起步,逐渐逼近“学区制”。根据目前各地教育管理体制的现状,“学区管理”模式应该把握好两个要素,即模块化管理和扁平化结构。

    所谓模块化管理,是将行政区划中的义务教育学校和所属的就学范围,按照一定的原则,划分为若干个组团。条件成熟时,也可将高中学校划入其中(但目前尚不具备条件,这必须与整个社会转型的进度同步操作,切不可操之过急)。这样形成的学区,我们不妨称之为学区管理模块,由于权利赋给、财税体制、资源流动等制度要素在法律法规框架下无法在这样的“学区”内实现,因而,就万不可将之“学区制”,更不能赋予相应的行政权力。没有法人地位的组织自然没有责任压力,而没有明确责任压力的组织,一旦行政赋予了一定的权力,就很容易迷失权力的价值取向,不仅权力的边界越来越模糊,尤其值得警惕的是,极可能形成以自我利益为中心的权力,这样的权力对被管理者来说无疑是更多的灾难。

    因而,为了便于实现公共教育的发展目标,解决当前义务教育普遍存在的难题,我们完全可以实施“学区管理”,将这样的一个个模块化社区作为规划事业、调配资源、方便就学的管理单位。所有学区的管理主体,仍然是上一级具有法人地位的区域教育行政部门,而不是增加一个新的管理层级。

    说到这里,扁平化结构就不言自明了。任何一项改革,都应该以调动育人主体——学校的积极性、激发学校的活力为目标,任何仅仅希望便于管理者掌控的改革都不会得到基层学校、老师、校长的拥护,也就不会具有生命力。因而,目前有些地区所进行的集团化管理、学区制改革,在学校和教育行政部门之间加一些“婆婆”,是逆时代发展之潮流的,也是早在上个世纪就被国务院明令禁止的。

    高中教育在内外夹击中寻求突围

    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全社会的目光聚焦于超级中学现象。从同情理解到痛恨鞭挞,五味杂陈,七窍生烟,过去我们在教育的象牙塔里可以自说自话、自圆其说的理由,今天已经很难说服社会。

    每一位具体的家长都很现实,他们必须要分数;整个社会的人们又很理性,他们一再追问,高中教育,人在哪里?

    如果说,过去的高中教育,我们更多地困惑于教师的职业倦怠、学生的厌学情绪,那么今天及今后,我们却进入了一个内外夹击的新时代。

    如何寻求突围之路?

    我们的态度是,从教育自身开始,而不是等待别人。

    我们可以做、应该做的事情有许多。

    首先,要调整课程结构。高中教育已经进入普及教育的新阶段,高中校园里的学生,其基础状况、智力水平有着不可回避的千差万别,他们的兴趣爱好、潜能性向五彩斑斓。然而,我们的必修课程仍然是精英教育年代所要求的难度和容量,在那个同龄人中的5%-10%精英分子接受高中教育的时代,这样的必修要求并不过分,但对于今天普及时代的绝大部分学生就难以承受。

    压缩必修内容不仅仅因为高中教育的普及,更是因为社会对人才需求的变化。如果说工业社会可以承受传统教育培养的“标准规格”人才,那么在今天,社会已经有着多元的人才诉求,个性张扬、创意无限、跨界思维,已经成为人才市场的流行语。这时候的高中教育就必须从过去的批量化生产,转向面向个体的定制式创造,其课程结构也理应进行相应调整,在压缩各学科必修内容的基础上,加大选修课的比重,这是新时代高中的不二选择。

    需要特别指出的是,过去有些学校和地区对选修课程缺乏科学定位,已经严重误读了选修课程的内涵。我们认为,选修课程的主体,仍然应该以高中课程各领域中核心学科以及由此生成的综合课程为重点,让那些学有余力而又酷爱某一学科或学习领域的学生,在自己喜爱的课程学习中酣畅淋漓,找到真爱,发掘潜能,启动自我发展的内动力。

    这样说来,表面上各个学科在压缩必修内容,实际上却在为有可能真正喜爱这门学科的孩子们提供更多深度学习的空间,可谓退一步,进两步也。

    其次,要通过高中课程标准的修订,解放教师和学生。教育部领导同志曾在多个场合反复强调,今后要取消考试说明,让修订后的高中课程标准,成为高中教学、高考和评价的依据,这样的课程标准应该具有可操作性。应该说,这样的要求使我们的高中教育走向越来越接近世界教育发展的潮流。

    然而,如果课程标准仅仅是描绘出一个不可企及的至高台阶,实践中再让每一位老师去帮助学生搭建若干个攀往制高点的脚手架,那么由于若干方面的局限性,许多时候老师的做法不一定是科学的、合理的,违背规律的教育就有可能发生。一个可操作性的课程标准,应该最大限度在课程内容上分清层次,在质量标准上明确相应的水平,也就是要帮助师生设定好最佳的适宜台阶。

    课程标准不仅是教师领导教学的拐棍,更应该成为学生自主学习的指南。在信息来源多渠道已经成为现实的今天,学生自主学习的可能性大大增加,每一位学生的学习进度、深度与自我期待变得越来越不同,他们脱离特定教师指导与掌控之后的学习,应该有一个适合他们的课程标准。我一直在想,这个课程标准的编写,从一开始就应该立足于为学生编写和使用,他们方便了,学得顺畅了,老师的教学自然也就顺当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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