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7岁青少年应该读什么书?

首页 > 教育新闻 > 教育杂谈/2015-01-16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图为7位重量级嘉宾齐聚一堂,围绕“YA文学和零时差阅读”进行高端对话的现场。

    《托德日记》

    《宠爱珍娜》

    13-17岁正值青春成长期,也是社会性和人格发展时期,这一阶段的青少年更需要心灵的引导、精神的激励和文学的感动。

    1月9日,2015年北京图书订货会之际,“对接国际,对话经典——麦克米伦世纪新书品读会”在皇家大饭店举行,中国作协副主席李敬泽、中国作协书记处书记阎晶明、中国当代文学研究会会长白烨、湖南师范大学教授汤素兰、儿童文学作家彭学军、北京一零一中学副校长严寅贤和二十一世纪出版社集团副总编辑魏钢强,围绕“YA文学和零时差阅读”进行了一场高端对话。是什么样的作品有如此大的魅力能吸引这7位重量级人物齐聚一堂?13-17岁的青少年应该阅读什么样的图书?“零时差·YA”书系为上述问题提供了答案。

    传统经典之外读什么

    “能不能推荐一些当代作家的、适合中学生阅读的作品?我们自己怎么找不到合适的?”

    魏钢强:少儿出版的服务对象是0—18岁的未成年人,但是目前市场上真正适合13岁以上的读物很少,这一块是缺失的,今天我们谈论的“零时差·YA”书系就是针对这个群体的。YA是英文Young Adult(年轻的成年人)的缩写。对于这个年龄段的文学图书的创作、出版和阅读,相信各位都有话可说,同时对某些现象又会觉得无话可说,所以说这是一次非常特别的对话。

    汤素兰:“凋蔽的成长小说”、“失去的少年读者”在当下已经成为不争的事实。这种现象连偏远地方的老师也已经察觉,去年圣诞节前后,我去内蒙古的校园作活动,到了很偏远的一个旗,其中一所九年一贯制学校的校长问我:“有没有作家也能到我们的中学部作讲座?除了世界经典名著,能不能推荐一些当代作家的适合中学生阅读的作品?我们自己怎么找不到合适的?”所以这套书的出版令人欣喜,我希望能够重新唤回那些青少年读者,能够期待我们的青少年文学再度繁荣。

    严寅贤:我说说几个孩子的情况,都和阅读有关。第一是我同学的孩子,读初一,他总是读网络和科幻,经常做噩梦,不愿意学习。我觉得有些网络科幻对小学、初中孩子造成的影响和伤害,肯定是有的。还有一位家长告诉我,他女儿读某个哲学学者的书太多了,结果对什么事情都没兴趣,总说“慵懒无罪,享乐有理”。还有一个孩子初中就开始读西方的政治书籍,现在跟现实严重对立。再就是前年学校接到一封家长来信,说语文老师布置初一孩子看《悲惨世界》,问这能行吗?通过这些例子我想讲两点:一是未成年人阅读需要引领;第二,我们这个社会需要给未成年人提供更多的优质精神和优质读物。需要我们的年轻人读一些健康的、有品位的、适合他们的作品,真正地为人生打下精神的底色。

    “零时差·YA”的阅读价值

    当这样一部书被13-17岁的孩子读的时候,我能够想象它所能够产生的效应

    白烨:看这类书我首先感觉是很新奇,《托德日记》确实好看,真实、智慧、有趣味、有意味。这本书是写一个14岁的中学生,因为经常犯错,违反校规,没被学校开除,但是把他关在屋里写日记。这个日记是个坏孩子写的,但是这个日记很多东西反倒让我们认识、理解现在孩子的心态,包括对我们的很多东西进行反思都是非常有意义的。

    阎晶明:《宠爱珍娜》写一个16岁的女孩子,出了车祸,变成一个植物人——这是我们经常在报纸上能够读到的故事。一年之后经过父母的呵护和医生的努力醒过来了,但她成了残疾人,也是一个失忆人,整个书就是她在寻找自己。最后,她心灵、大脑记忆在恢复,身体的残疾也在康复,结局很完美,276年以后她依然是一个青春少女。

    我大概知道什么是YA文学了,写的必须是这个年龄段的人他们的生活,然后要有特殊的人生变故,迷失自我之后,开始了一个漫长的寻找自我的过程。它基本上是一个类型文学,至于它能不能成为经典,还不能下定论,但文学上的事情永远都是革命性的。就好像金庸的小说,在我读大学的时候还被认为是不良少年才去读的作品,现在就是文学经典。所以像YA文学这样的系列,它的类型文学特征的共性,更多的是一种创作形式,对当下的青少年来说是非常重要的。

    李敬泽:两本书都很好。当这样一部书被13-17岁的孩子读的时候,我能够想象它所能够产生的效应,因为我们都是当过孩子的。好孩子对坏孩子有天生的好奇心,如果是类似于托德这样的孩子,他也能从这本书里获得一种自我的认知。实际上整个这本书里,伍德罗夫人对托德始终体现的是一种同情的、关切的、理解的态度,所以,如果是一种类似于托德的孩子读的书,我觉得对他也是好的。

    而这本《宠爱珍娜》非常厉害,它是通过科幻来展示什么是自我,我们怎么去认定我就是我?我为什么不是别人?一个人活着的意义、存在的意义?所有这些问题同样适宜13-17岁的孩子,通过非常有趣的科幻形式,使这些问题对于孩子来说变得如此清晰。

    彭学军:我有3个身份:编辑、读者、作家,每个身份读书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如果是读者的话,看书会非常轻松享受,如果是用编辑的眼光来看,我会比较挑剔比较苛刻,如果是以作家的身份看,若这本书写得非常好,我会非常欣赏又有几分妒嫉。YA书系这两本书因为让我做责编,我是用编辑的眼光去看,可是看着看着就会忘掉这个身份,会被它的故事带进去,成为一个纯粹的读者。在我做编辑的生涯中,这种经历不是太多。

     与“青春文学”的本质不同

    那种工厂产品线上出来的东西和独具匠心的作品感觉是不一样的

    彭学军:早些年我也编过一些青春文学的书,那种工厂产品线上出来的东西和独具匠心的作品感觉是不一样的。《不老泉》的塔克说,一个人如果是永生不死,他就像路边的石头一样,不算是真正活着的。但在《宠爱珍娜》中,珍娜只有10%的大脑是自己的,其他的皮肤、头发等等都是凝胶制成的。当她一点点了解了这个真相之后,非常愤怒和悲伤地质问父母:“我的灵魂呢?你们把我的灵魂安置在哪儿?”

    我读到这里心里有一种颤动的感觉:你们让我仅仅为了活着而活着,那我的灵魂在哪里?我觉得从书中透出来的情怀是我们所没有的。我们很多原创作品有精彩的故事,很搞笑很抓人,也有很不错的语言把它讲述出来。可是很难读到关于生命、成长、童心、故乡等这些深切关注的情怀,这是我们很多的原创的青少年文学作品缺乏的。

    汤素兰:其实我们的儿童文学,在上世纪80年代开始繁荣的时候,最令人瞩目的和最终留下来的,主要的是青少年的文学。可在2000年以后,0—12岁的读物越来越多,分类也越来越细,从图画书一直到校园低幼小说,一直到历史童话等这些都非常发达。但是非常遗憾,青少年文学慢慢地就变得凋零起来了,而所谓的“青春文学”又几乎变成了物质主义与消费娱乐的代名词。

    白烨:在职业作家的创作中,13-17岁,包括18岁往上,几乎没有相对应的图书。青春文学正好对应了这种需求,而我们一直没有能够为这个年龄层的读者提供更值得他们阅读的作品。

    所以,过去一直是在找代用品,吃的是一种快餐,而这套书才是正餐,从内容、表述方式和里面所包含的理性,尤其是在趣味中包含了很多意味。这样一些特点在我们青春文学中确实是不够的。像这样的作品能够替代,或在阅读当中逐渐占主要地位和发生作用之后,我相信,今后很多孩子在文学素养和品位上,会获得很多的东西。这样的作品如果能再早几年出来的话,更好。YA这套书的意义,是让读者在成长时期最重要的阅读阶段把路走正。这两本书现在出来正逢其时,非常好。

    YA的引进和创作

    从文学上来说这是一个广阔的空间,这个空间我们现在还远远没有占住,也远远没有去开垦

    阎晶明:YA这个文学的概念,我是从魏钢强先生这儿第一次听说。前些天在中国作协接待了一个以色列的作家代表团,团长是一位80多岁的老作家,同事告诉我说他是儿童文学作家,后来才知道,他就是一位YA作家,专门针对13-17岁的孩子,写了一辈子。可见YA在西方文学界已经是一个普遍认可的概念了。

    严寅贤:这两本书的确很好,我看完后就寄给在外省中学读高二的外甥了。这套书填补了中国一代人的阅读空白。

    李敬泽:这两本书读完让我感觉到,这个YA还真是有讲究的。13-17岁,我们叫它后儿童时代,或前成人时代,这个年龄段的孩子面临着成长过程中的一些特定的问题,而“零时差·YA”书系反映了这些问题或能引起这个年龄段的读者对问题的思考。

    YA说起来就是13-17这么4年,实际上从文学上来说这是一个广阔的空间,这个空间我们现在还远远没有占住,也远远没有去开垦。所以,我非常高兴看到二十一世纪出版社集团推出这个YA书系,一方面介绍了作品,另一方面也期待我们中国有越来越多的这方面原创作品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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