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什么

首页 > 教育新闻 > 教育杂谈/1970-01-01 / 加入收藏 / 阅读 [打印]

(上接2版) 

 

 “祝贺学校今年中考平均分、优秀率的学生人数在县里名列第一”,“我校×××荣获××××竞赛一等奖,获得×××学校保送资格”,“我校今年又有××人考入北京大学、清华大学”,这样的标语和口号,在每个暑期里都是高高飘扬在学校门口,提醒着路人该所学校的“优异”和“卓越”。

 好学校是关注“小专家”、“人上人”的学校?好学校是培养更多优生,生产更多状元的学校?好学校是硬件最好、设施最完备、师资最强、升学率最高的重点校、实验校?

 是不是时代变了,好学校的标准也变了?我们该用什么样的标准去衡量和评价一所学校的优劣?由此,我们开始了调查和探究,于是本报有了《好学校是一方池塘》、《发现童年》等报道,我们试图回到教育原点,用最朴素的语言和案例来回答好学校是什么的问题。

 在《好学校是一方池塘》这篇报道里,我们摒弃了以往“现实”的学校评价标准,用美国思想家梭罗在《种子的信仰》的一段话,给了好学校一个答案。

 “如果你在地里挖一方池塘,很快就会有水鸟、两栖动物及各种鱼类,还有常见的水生植物,如百合等等。你一旦挖好池塘,自然就开始往里面填东西。尽管你也许没有看见种子是如何、何时落到那里的,自然看着它呢……这样种子开始到来了。”

 在这里,池塘是作为好学校的隐喻而出现的,学生可以是“水鸟”,可以是“两栖动物”,也可以是“植物”,不需要你看见种子是如何、何时落地的,种子开始到来了。这就是“自然”的力量。

 不独梭罗这样认为,陶行知在《育才学校创办旨趣》一文里也有类似的观点,“(我)创办育才的主要意思在于培养人才之幼苗,使得有特殊才能者的幼苗不致枯萎,而且能够发展,就必须给予适当的阳光,空气,水分和养料,并扫除害虫。”

 无论是池塘里的水生植物,还是破土而出的幼苗,“好学校”的价值,其实就体现在为学生创造一个好的生态环境,给他们适当的阳光、空气、水分、养料……让他们快乐幸福地成长。

 是的,正如法国著名思想家卢梭所说“教育即自然生长”,这才是学校存在的本义,这才是学校存在的价值,这才是学校存在的目的。好学校不应该是培养考试机器和听话的奴仆的地方,而应该是培养身心健康的人和现代公民的地方;学校不应该是“文明的监狱”,而应该是学习的乐园、创造的天堂。而很多人理想中的巴学园,从本质上说,又何尝不是一所崇尚自然教育、顺应孩子们自由天性的好学校呢?因此,本报建议学校应该回到办学的“最初”,从原点上思考,才有了这样的一篇报道——《教育:从身体出发》。

 现实里,有多少学校符合这样的标准?

 在本报《武钢三中:为未来而教》的报道里,湖北武钢三中校长周新华认为,“当前学校功能的发挥发生了极大的偏差”,“被过分强调的学校选拔功能使得学校在促进个人发展方面的功能难以发挥,在残酷竞争的环境下,学生的人格遭到扭曲,极大地损害了一代人的身心健康发展”。而武钢三中立足“为未来而教”,首先就要让学生明白,是为未来而学,为自己的未来,为祖国的未来。高尚的道德情操,强大的精神力量,能决定一个人、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发展走向。

 学校要不要去承载一些“宏大”的使命,又如何去接续伟大光荣的“传统”?

 在《红色学校寻访》的报道中,大多数有着红色“血液”的师生们认为,教育需要重铸信仰、重铸灵魂!

 “教育能造文化,则能造人;能造人,则能造国。”这是陶行知的名言,在本报《学校的产品是什么》的报道里,山西省临汾市新立中学校长李延杰狠抓课堂,他说学校的产品是课堂,对课堂负责才是对学生负责,他立志要把自己的学校办成一所让师生向往的地方。李延杰的名言是“课改很难,但改起来就不难”。办学,其实考验的是校长的行动力!

 “一个让学生和老师都活得很累的学校,绝不是一个好学校,一个让学生和老师都觉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机的学校,也一定不是一所好学校。”在本报《雅行教育的六大追问》里,武汉市洪山区广埠屯小学校长王淑芳如是说。在她看来,一所真正的好学校,应让多数学生学得自主,学得愉快,学有收获,不断有体验成功的机会。

 不知从何时起,我们的教育忘记了一个最基本的常识:学生和老师首先是一个人,一个活生生的,有自己的感情、思想和尊严的人,然后才是学生和老师,他只有作为一个正常的人,才能正常地学习或施教,才能做出其他的一切。因此,毫不奇怪,在我们非正常的教育中,真正德智体美全面发展的人十分少见,大多数人只是智力的某个狭窄方面——机械记忆和逻辑运算能力获得了畸形发展,变得越来越像机器,越来越没有人性。

 正如我们在报道中所说的,做正确的事情比正确地做事更重要。方向错了,只能离目标越来越远。

 欣喜的是,还是有一些学校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进。在本报《发现童年》的报道里,河南省洛阳市西工区西下池小学的生态教育记录,让我们看到另一种教育景象:

 西下池小学有19个文化景观。在这个只有七八亩大的袖珍学校里,有秋千、沙池,有“数阵”、“地棋”,有“和平鸽苑”、“吉祥兔屋”,有松树、柿树、樱桃树、梨树等28种树木、11种农作物,以及学生亲手为鸟儿搭建的“鸟巢”,可谓“一步一景,处处皆文化”。

 西下池小学甚至专门辟出一块狭长的空地,每个季节都会种上不同的农作物,有麦子、谷子、玉米、花生、芝麻等。这些植物组成的生态园是孩子们的“露天教室”,他们每天都会去看望、观察和陪伴着这些不说话的生命,并精心照料它们。

 这是一所追求孩子“自然生长”的学校,一所充满“爱与自由”的学校,一所充满诗意的“故事校园”。在这里,尊重与平等、规则与界限、倾听与接纳、自然与人文,实现了期待中的平衡。

 这样的校园,才是学生最留恋的地方;这样的校园文化,才会滋润孩子的心灵。在西下池小学,“处处景点会说话,面面墙壁都育人”的观点深入人心,成为共识。相比之下,其他学校千篇一律的“团结进取,严肃活泼”的校训、班训,千校一面的名人画像、名人警句、标语口号,怎么会让学校“生动”起来,怎么会让学生喜欢起来?

 学校必须为儿童的成长“创设”和“提供”条件。而学校文化就提供了这种可能性,为种子的发芽提供了所需要的一切条件。文化,为学校立魂,你的学校,有“魂”吗?

 课 堂

 今天,你会上课吗?

 如果拿这个问题去问教师,肯定会遭遇“不解”乃至“嗤笑”。作为一位教师,最主要的职责就是上好课,这个问题是问题吗?

 答案是肯定的,在新课程改革深入实施的今天,上课越来越考验着每一位教师的“功力”。

 在《中国教师报》的读者论坛上,教了10多年书的马老师大倒苦水:“我无论怎样用功备课,怎样精讲细讲,怎样热心辅导,总有部分学生不买账。那些厌学者,要么在课上看课外书,玩游戏;要么心不在焉,无精打采;要么懒洋洋地敷衍塞责。任凭老师讲得天花乱坠,学生就是无动于衷。我的课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

 这就是传统课堂的问题,在本报《什么是真正的高效课堂》一文里,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吴刚平认为,高效课堂是相对于“低效”、“无效”以及“负效”的课堂教学而言的。高效课堂的“高效”体现三个指向,即“效果”、“效率”和“效益”的结合。“效果”指教学结果和预期教学目标的吻合度,反映课堂的“扎实”,不能偏离或有悖于教学目标;“效率”指取得的效果与投入时间、资源的关系,追求投入的消耗最低化和取得效果最优化,反映课堂的“充实”;“效益”是教学过程及结果的整体收益,反映课堂的“价值实现”,从整体上能实现学生的发展价值。高效课堂的产生是这三方面共同发挥作用的结果。

 高效课堂正是在对传统课堂弊病的批判与矫正的基础上诞生的。事实上,不解决课堂效益的问题,正如本报调查发现,只能导致学生的学业负担越来越重,《作业还是“作孽”》就是一篇声讨传统课堂的檄文!可谁都知道,传统课堂有问题,非改不可。可如何改?或者说课改到底是在改什么?本报再一次带着问题走进杜郎口、聚焦杜郎口,《杜郎口,到底在改什么》,明确向读者们解答了这个一直困惑很多人的问题。作为高效课堂的策源地,杜郎口给了我们不一样的课堂。其实,除了杜郎口,河北省兴隆县六道河中学——一所总理听过课的普通农村学校,也有《不一样的课堂》,“六道河”和“杜郎口”均属于相对偏僻的农村学校,他们共同的经验是首先把学生当成“人”,把课堂还给学生,让学习成为学生自己的事情;把“教室”变“学室”,把“教材”变“学材”,把“教案”变“学案”,把“教学目标”变“学习目标”,把“讲堂”变“学堂”,他们最大限度地把课堂还给学生,通过对话、合作、展示,让学生真正得到了解放,收获了成长。

 “高效课堂关注的是学生在课堂上学到了什么,而不是教师教了什么和教了多少。所以衡量课堂高效的唯一标准就是学生获得的具体进步和发展。”吴刚平这样强调。

 传统课堂基本是“教中心”,属于教师课堂;新课堂是“学中心”,属于学生课堂。传统课堂是围绕“教”建构的体系,新课堂是围绕“学”建构的体系!而从教到学的转变,不亚于一次大地震。

 过去,不少教师尽管也一直强调教师主导、学生主体,强调引导学生自主学习,但是在内心里,或者在课堂行为表现上,总是或有或无、若隐若现地表现出“越位”。课堂上补充补充,总结总结;课下,给不会的孩子“开小灶”;课间,再给大家补补课,出个问题考考大家……与“越位”孪生的总是“缺位”,在引导学生自主学习、调动学习积极性、开发学生学习能力等教育教学的关键环节,教师真正有效的引导还远远不够。

 “你的课堂‘还权’了吗”,这是本报现代课堂周刊策划的一期选题。针对很多一线教师仍然对如何落实学生主体感到茫然的问题,山东省昌乐二中校长赵丰平给出了非常简单的4个字:开放课堂。“阿基米德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起整个地球。我要说,给90后的孩子一个支点,他能把整个宇宙掀翻。90后孩子开放、自信、大胆,他们身上的这些普遍特质,是课堂主体落实最好的软资源。让学生学习自主,同时还要管理自主。把研究权和评价权都交给学生,让学生成为教育创新的主体,促进学生自我设计、自我管理、自我发展,让学生快乐成长,全面协调发展。”

 
  • 最新内容
  • 相关内容
  • 网友推荐
  • 图文推荐